覃婉茹回应道:“爹说是寒王殿下引荐的,还是一个女子。”
提起这位寒王殿下,他就十分惊讶。在他眼里,夜北寒就是杀神的存在,连续打下三国,不是好惹的主。覃怀忠说道:“有一间铺子想处理,正好是寒王殿下要买,起初相谈时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寒王。因为谈得不错就多聊了一会儿,我也聊到了你娘的情况,他便说认识以为女神医。待他离开时,我就隐隐听见有人叫他王爷,他的贴身侍卫跟我交接店铺事宜时,也承认了王爷身份。”
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人急切的敲响,也传来下人急切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几人一听,立马赶了过去。床上的良氏面色苍白如纸,瘦得皮包骨。伺候她的嬷嬷,在一旁抹泪道:“夫人今日吃的全吐了,喝水都少,她说感觉咽不下去。”
覃婉茹闻言,难过的抹了抹眼泪。覃怀忠与覃正平父子也眉宇不展,忧心不已。屋内变得很安静,只有隐忍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后,覃婉茹带着鼻音说道:“还是试试吧,娘这样太难受了,人不过是凡胎肉体,哪里经得住不吃不喝?”
众人都明白话里的意思。若是不治,这样下去也熬不了多久。若是按照神医说的治,说不一定还有一线生机。覃怀忠点头,“好,治。”
覃正平也同意了,“她住在哪儿?儿子亲自去请。”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傍晚了。莲楼客栈,姜灵雪与风玉娇正在凉亭里面用晚膳。知秋搓了搓手,“天气越来越凉了,真怀恋主子做的火锅。”
风玉娇闻言,好奇道:“什么是火锅。”
知秋解释道:“就是适合冬天吃的菜,边煮边吃,主子现在不太记得以前的,但奴婢早就学会了。”
对于吃的,风玉娇比较感兴趣。于是笑眼眯眯的看着知秋,“那你什么时候也做出来让我尝尝?”
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子,起身走到她面前,直接插在她发髻上。“你插这个真好看,本郡主赏赐给你了,记得要做火锅哦。”
知秋惶恐道:“郡主,火锅奴婢会做给郡主尝的,这么贵重的簪子奴婢不能收。”
正准备取下时,姜灵雪出声道:“你就收下吧,郡主好东西多着呢,你若不收下,她吃得也不安心。”
哈哈哈……风玉娇闻言笑了起来,“还是灵雪姐姐了解我,我给了你金簪子,我就能吃得心安理得,还得多吃点儿。”
姜灵雪抬眸,看了一眼安静在一旁的巧儿。从发髻上取下一支精致的步摇,插在了巧儿头上。“巧儿生得标志,这白玉步摇戴上着实好看。”
巧儿惊讶一瞬,急忙跪地叩谢。“谢灵雪小姐赏赐。”
姜灵雪:“起来吧,你要伺候好你家郡主,也要对主子忠心,主子好,你才会好。”
巧儿起身点头,“奴婢明白,定会对郡主忠心耿耿。”
她明白这是在敲打,让她要对郡主忠心。这时,楼道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知秋立马过去打开房门,来人她并不认识。“请问公子找谁?”
覃正平拱手作揖,“姑娘,请问灵神医可是住在此事?在下是覃府大公子。”
知秋闻言,淡笑道:“正事此处,覃大公子里面请。”
他进去以后,正想行礼时,就见坐着的是两位妙龄女子。这一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分不清谁是神医,又不敢相信这其中有一位是神医。他一直以为女神医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最终只能开口道:“两位姑娘好,请问灵神医……”姜灵雪起身,“我就是,覃大公子坐下说吧。”
覃正平闻言,愣了一瞬。没有想到,灵神医竟然如此貌美年轻。他不敢直视,垂着眸子坐下,“今日我们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按照您说的方法做。我娘现在已经吃不下东西,如此继续下去,她只会被活活饿死渴死,倒不如试试,还能有一线生机。”
知秋端了一杯茶水,“公子请喝茶。”
他点头,“谢谢。”
抿了一口茶水后,终于抬起头,微微脸红的看向姜灵雪,继续说道:“灵神医也放心,若是这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也不会怪罪。”
姜灵雪闻言,倒是对他们高看了几分,覃家是比较明事理之人。“有覃大公子这句话,我心里倒是比较安心,从医者就怕遇到不讲理之人,你娘我还是我八分把握。按你说的情况来看,她目前状态比我想的更糟糕,若是不想办法,熬不过三个月。”
覃正平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起身就“扑通”跪在地上,“请灵神医出手相救,若是治好,您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们覃家能做到,哪怕倾家荡产也可以。”
姜灵雪虚扶了一把,“哪有那么夸张?真让你们倾家荡产的话,我就是恶人了。先治好再说吧,现在太晚了,我得明日才行,你回去后一定要告诉下人,今晚二更天后不能让你娘吃任何东西,包括水。”
做手术过程中,若是胃里有食欲,容易倒流导致气管睹塞而窒息,会非常危险。覃正平连连点头,“好,我会提醒,那多谢灵神医,在下告辞。”
随后姜灵雪命知秋将他送到了客栈楼下。出了客栈大门后,覃正平对知秋道:“看见你家主子后很意外,不曾想是位年轻女子。”
呵呵……知秋掩嘴笑了笑,“难道你以为是老妇人?”
覃正平脸红,“的……的确是这样,实在抱歉。”
知秋说道:“能理解,神医给人的印象都是年老之人,覃大公子请回吧,明日我们会到你们府上。”
覃正平回到家里后,就吩咐下人不要给良氏喂东西。以防下人不听,他就干脆亲自守在了良氏屋里。良氏嘴干时,他就帮忙抹湿唇瓣。覃婉茹作为外嫁女,在娘家过夜会被婆家说闲话,于是只能回去。覃怀忠的庶女覃婉莹带着银耳羹来到良氏屋里。“大哥,我听说娘胃口不好,做了碗莲耳羹。”
覃怀忠见状,立马阻止她喂,“现在娘不能喝,你自己喝吧,过了明日再说。”
覃婉莹闻言,有些不高兴道:“你还真相信那神医的话,我看八成是骗子,人哪能不吃东西?”
说话间已经端着银耳羹往床前去。此刻良氏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体很虚弱。“娘,我做了银耳羹,您吃点可好?姨娘也担心您,可她身子重,不方便来看您,就让我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