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雪神色平静,“大公子想多了,我未曾说是你们派的,告辞。”
带着知秋便头也不会的离开。还未走出府门口时,就见府中下人开始忙碌起来。覃府的马车行到一半路时,姜灵雪便下了马车,她想去买一些药材。“主子,您觉得大公子会认真查吗?”
姜灵雪:“自然,覃大公子头脑还是有的,即使不顾及他母亲的病,也会因为我与王爷相识的原因而查清此事证明清白。”
此时覃正平亲自带着人在府中挨着搜查。只要有伤的男子,通通带到前院审问。有护院急匆匆跑过来,“大公子,后院那边有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后门外面。下人说,有的血迹已经打扫了,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血?”
覃正平跟着他来到后院,跟着血迹一路走出院门。随后让人将清扫的下人召集到一起,盘问血迹延伸到了何处?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二姨娘院子里面也有血迹。覃正平走到有些慌乱的二姨娘面前。“二姨娘,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刺客跟你有何关系?”
覃婉莹挡在二姨娘身前,“你……你干嘛凶我姨娘?有血迹就说明刺客跟姨娘有关吗?我姨娘有孕在身,可经不住你吓唬,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负得了责吗?”
话音一落,心虚的二姨娘就扶额,两眼一翻。身子也软软的往后倒下去。“姨娘,姨娘……!”
覃婉莹面露惊慌,立马让人将其扶进屋里。覃正平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调查了府中的下人,没有发现有新伤的。这时,覃婉茹从良氏那里出来,提醒道:“大哥,二姨娘的弟弟不是一直在府中做事吗,为何今日不见踪影了?”
二姨娘弟弟曾经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混子。在半年前二姨娘怀上孩子时,就求着覃怀忠让她弟弟进府领了个闲职。覃怀忠听后,立马让人去查此人去向。此刻覃婉莹脸色煞白,“大哥,我……我舅舅是有事出城了,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看着她那慌张的表情,覃正平就觉得有问题。“他既然在覃府当差,出城办事却不上报,这有些说不过去。”
覃婉莹:“……”不到一个时辰,她舅舅王二强就被带了过来。身上包扎的伤还很新鲜,脸色苍白无血色。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护卫:“我们是在医馆将他找到。”
覃正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王二强咽了咽口水,“跟……跟兄弟之间切磋伤到的。”
此话谁会信?与有人切磋都是点到为止,怎么可能伤成这样?这时,有人拿着一身黑色衣而来。“大公子,这带血的夜行衣,是在王二强屋内墙角搜出来的。”
此刻,他再也说不出反驳之话了。覃正平脸色阴沉,“说,为何要刺杀灵神医,是受谁的指使?!”
一声厉吼,吓得王二强一哆嗦。这时仰起头看了一眼覃婉莹。“看我做甚?”
覃婉莹急忙撇清关系,“舅舅,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覃婉茹这时走了过来,冷声道:“我就好奇,灵神医跟你们无冤无仇,甚至还在为我娘治病,你为何想杀了她?”
王二强嘴唇颤抖,犹犹豫豫了半晌。此刻覃婉莹心里十分紧张,急忙说道:“舅舅,你是不是见人家灵大夫生得貌美,所以才……”王二强立马点头应声:“对对对……我就是见她生得美,本来只是想掳走,没想到她身边有暗卫,将我当成了刺客。”
这样的解释再过牵强,而且还是顺着覃婉莹的话说的。覃正平与覃婉茹都能看出来这其中问题。于是覃正平道:“既然不说实话,那就送官府,灵神医与王爷熟识,我想官府定然会查得水落石出。”
官府!!不仅是王二强腿软,覃婉莹也腿软了。“我说我说!”
王二强瑟瑟发抖,“是……是我姐让我做的,她说灵神医可能是骗子。”
覃正平冷笑:“胆子挺大的,寒王殿下的友人也敢动。”
王二强,覃婉莹:“!!”
“来人,将他关押至刑房,明日灵神医到府亲自处置!”
覃正平说完,视线看向覃婉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连连摆手。“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二姨娘在婢女搀扶出来,将责任揽下。“这件事的确跟莹儿无关,是我让他去做的,我就是怕你们被那女神医迷惑,所以……”覃正平冷哼,“你是怕我娘好起来才对,就你心里那点儿心思,能骗得过谁?实话告诉你,哪怕我娘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卖艺做正妻!”
二姨娘脸色煞白。她最不愿意让人提及曾经的身份。年轻时她的确就是一个卖艺的,在遇到覃怀忠这个富商后,便利用同情心,成了这府中姨娘。覃正平随即吩咐下人,“来人,将二姨娘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门半步,待生产之后再做惩罚!”
午后。覃正平带着厚礼,亲自来到客栈三楼。向姜灵雪说清楚刺客一事的来龙去脉,怎么处置王二强他们,她说了算。“若不是说出此事,或许二姨娘还会想其他办法害我娘,虽她目的是针对我娘,但还是给您带来了危险,十分抱歉。”
姜灵雪淡笑,“大户后宅难免都有这样的纷争,我能理解,此事不怪你。至于怎么处置,就不用问我的意见了,这算是你们家事,就由你们自行处理比较好。”
寒暄几句后,知秋便送他离开。出了客栈大门后,知秋还是说道:“望大公子好生处理此事,这不仅仅关乎到你娘亲的身体,若是寒王殿下知道好心引荐的人受到伤害,恐怕会有些生气。”
提到寒王后,覃正平明显有了冷汗。这件事看似家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覃家都难以立足了。他态度恭敬道:“知秋姑娘放心,此事定会好生处理,让您家主子受惊,十分抱歉。”
知秋淡笑:“此事不是你的错,主子是个明事理之人。”
微微福身后,转身上了楼。覃正平怔在原地半晌,还是管家唤了一声才回过神。上了马车后,他脸色变得阴沉清冷。“这王氏真是个没脑子的,心思也够歹毒,当年要不是娘好心留下她,哪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管家边赶马车边说道:“很多人就是如此,时间久了就认不清自己位置,也越来越贪心。”
覃正平:“此事绝对不能轻饶,不然得罪的就是寒王殿下。”
在此处,夜北寒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权利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