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可能就是，念雪告诉的她。想到是这个可能，夜风睿脸色有些阴沉。“是念雪告诉你的？你们何时见的面？”
姜灵雪深吸一口气，回应道：“今日，巳时见的面，当猜测到可能是她后，我就约了她在茶楼见面。”
夜风睿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眸色微眯道：“你确定是你自己猜测的，而不是他告诉你的？”
猜测得这么准，让他很意外，也不得不怀疑。姜灵雪：“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念雪？她是你的枕边人，六年的陪伴，难道你不清楚她是什么人吗？今日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在我看来，她人很不错，你该好好珍惜的。”
夜风睿：“……”姜灵雪轻叹一声，“当初我就说过，不要找无辜之人，你让念雪代替我，无疑是增加我的罪孽。回去以后，你不能责怪念雪，她像影子一样生活在你身边六年，已经很苦了，多想想她的好……”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夜风睿都不曾说一句话，就静静的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传来轻咳声。咳咳……姜灵雪止住话意，回头看了过去。发现是夜北寒醒了过来，但眸光飘忽，不太清醒。“夫君，醒了？”
她急忙走到床前，握住夜北寒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北寒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缓缓闭上眸子。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儿，很是担心。夜风睿也来到床前看了看，安慰道：“别担心，后面会慢慢好起来了，我就先回府了，若是他恢复，记得派人去东宫知会一声。”
随后冷云将他送出馨兰院，最后送到府门口。回到东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念雪。此刻的念雪陪着自己女儿在练琴，母女两人笑声一片。他的突然出现在，让念雪吓了一跳。立刻带着女儿起身行礼。夜风睿让她们免礼后，就让小五将女儿带到一边玩耍，屋内单独留下念雪。他的脸色冷然，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念雪倒上一杯茶水递上，“不知殿下有何事找妾身？”
夜风睿冷笑，“即使本宫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什么是找你，今日你去见了寒王妃？”
这件事她知道瞒不住，在他面前，她都是无地遁形。之前就想到过这个结果，于是此刻很冷静。念雪点头道：“对，昨日知秋过来带话，说是寒王妃约妾身今日巳时在茶楼见面。于是妾身今日就如约而至，畅聊了一个多时辰后，有人说寒王中毒后才分开。”
在夜风睿面前，她做不到说谎，这件事也没有想过说谎。说完后就一直安静的低垂着头，手指已经攥紧了手绢，就等着他的怒火。夜风睿抿了一口茶水，放下后说道：“她是怎么知道本宫让你替代身份的，你们都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