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顺利结束,中秋夜也更近了。 演出前夕,令梅照例在空间里检查了番农作物的生长情况作好记录,准备睡觉时已是半夜时分。突然间听到宿舍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令梅懒得动,让小金看看是谁半夜不睡觉做夜游神? 小金放了道神识外出转了一圈,道:“李燕燕。”
“她在干吗?”
小金的口吻竟带着几分激动:“她把她的手表,藏在了你的衣柜里!”
令梅怔了怔:MD!这是多俗套的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我的衣柜有锁啊。”
“哦,她先偷了你的钥匙。”
令梅无语:“我哪儿得罪她了?我已经跟何师兄保持距离了,绝对没有私联。师兄不喜欢她她也不能拿我作伐子呀。”
小金难得有戏看,瞧得津津有味:“我跟你讲啊。以前山神大人上天宫述职的时候,也有不长眼的神仙陷害她。这个呢无关仙凡,就是妒忌让人疯狂。”
令梅无语:“我没时间应付这些烂事。你给我解决了。”
小金不愿意:“我最喜欢看打脸的戏码。你就陪她演一场戏嘛。”
令梅笑骂:“浪费我时间的事不干。”
小金没辙,只好等李燕燕做完手脚回床上睡熟后,略施小技就将手表送回了她的床底下。 可它使了个坏,手表故意卡在了床板缝里。 第二天早上,李燕燕一声惊叫唤查了所有的舍友。 “我的手表呢?”
肖苫熙醒得最快:“手表?那块浪琴吗?”
“对啊。我昨晚明明把它放在枕头下面的。怎么今早找不到了?”
两万块钱的名表消失于宿舍,所有人都一个激灵,再无半分睡意。 杨苑、赵佳艳、齐悦乐连牙也没涮就帮她一块找手表。 赵佳艳问:“你昨晚上确定是把手表放枕头边啦?有没有放卫生间?”
李燕燕斩钉截铁的道:“没有。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的。”
齐悦乐睡她上铺,道:“嗯。我昨晚睡觉前看到的。手表确实在燕燕的枕头边上。”
李燕燕敲了敲令梅的床,问:“令梅,你看到我的手表没?”
令梅正叠被子,道:“看到了。”
李燕燕一怔:“看到了?在哪儿?”
“在你床上啊。”
令梅打了个哈欠。“我和大家一样的时间熄灯睡觉。半夜又没起过夜,齐悦乐看到的也就是我看到的。你再仔细找找。”
李燕燕猛的掀开被子拉了枕头道:“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呀。”
她吸了口气:“手表总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走吧?”
她视线扫过诸人的脸,“我们都是舍友。又是有素质的大学生。我愿意相信大家。”
赵佳艳眉毛微挑,几乎猜到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我们宿舍里是有条件比较差的学生。可能不太清楚手表的价值,觉得好玩就拿去玩儿了,我能理解,但是这种行为是不妥当的。”
李燕燕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令梅。 叭的声。令梅的床上掉下根手串。正是令梅戴过的那串白玉红珊瑚手串,红白相映,耀眼夺目。 大伙儿眼睛一直。 令梅飞快的捡起手串塞进口袋里,受不了的骂了句小金:你多什么事? 小金看热闹不嫌事大:快,打她的脸!狠狠的打! 李燕燕皱眉:“那是你表演嫦娥配的首饰?你怎么带回宿舍来啦?”
纵然肖苫熙眼尖,依稀觉得白玉珠串作工精湛,似乎不像塑料玻璃的首饰。但念及令梅的出身,就算她戴着劳力士,也觉是假的。别说一串珠子了。 李燕燕捉到了把柄,脱口而出:“萧令梅。原来你是惯犯哪!”
赵佳艳和杨苑对视一眼:不好。 李燕燕握着令梅的手腕道:“昨晚上我隐隐听到有谁半夜起床。肯定是那会儿就有人偷了我的手表。你们都别走,我要找辅导老师来给我作证。”
赵佳艳真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制止她道:“你急什么?我们还没找完呢。”
李燕燕冷笑:“难不成还是我的手表自己溜啦?有些人看着清高冷傲,没想到全是装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诚不欺我。”
杨苑有点疑惑:班长好像有点针对令梅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一口咬定令梅,难道她有证据? 她看了眼令梅,却见她神情淡漠里有丝不耐的道:“确实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着大方爽朗重义气,没想到全是装的。画虎画皮难画骨,古人诚不欺我。”
李燕燕又惊又怒:“你——” “别吵了!”
赵佳艳唤人,“小扬,你来帮我。”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用力掀了掉了李燕燕的床垫。 杨苑眼睛一亮,叫道:“这是什么?”
李燕燕恼道:“什么什么?”
一搭眼,呆住。 她刹时打了个冷颤。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她把手表锁在令梅的衣柜里的——“不可能!”
赵佳艳从门板缝里把手表抠了出来,打了个圆场:“你说怎么这么巧,就落在门板里了呢?班长。你也太不小心了。”
李燕燕接过手表,喉咙发涩。心虚得一阵阵的冷汗往外冒。 肖苫熙眼看情形不对,立即道:“燕燕,虽然你是班长,平时对我们也很好。但是这次我可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了。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胡乱猜忌同学、无端质疑别人的人品。也就是我们一个班级一个宿舍都是脾气的才不跟你计较。不然你真找来辅导老师,最后丢脸的还是你。”
李燕燕能屈能伸,加上她确实吓到了,摸着手表左右检查了半天,确定是自己的无疑。只好红着脸颤声向令梅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缘无故的怀疑你,我郑重的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行不?”
齐悦乐也帮她:“是呀令梅,燕燕她只是太着急了而已。毕竟那块手表,要两万块钱呢。”
杨苑和赵佳艳没吱声,她们自觉没有资格要求令梅原谅燕燕。 令梅知了笑:“那串手串——” 李燕燕立即道:“肯定是我误会你了。按你的人品绝不会做不道德的事情。”
令梅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明白就好。误会一场,这事以后我们谁也不许提了。”
肖苫熙笑赞:“令梅就是爽快大器。”
大清早的闹剧没能闹成功,李燕燕的脸青白交接,脸色难看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