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十七号南先生要去市里做考察,是关于热带水果种植方面的。
许小姐虽然舍不得和南先生分开,但还是为南先生收拾了满满当当的行李,一个十二寸的行李箱差点没塞得进去。 南先生洗完澡出来时看许小姐似乎还想再折腾早已不堪重负的行李箱,吓得连忙丢了手巾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哄:“老婆,我就去一个星期,要是顺利的话都不用一个星期就回来啦!再说市里也不远,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要是结束得早我就赶回来好不好?”许小姐没说话,只低垂着眉眼,嘴巴撅得老高。南先生笑着打趣她:“以后出门买酱油就带着你去,老板肯定开心。”
许小姐不明所以,终于抬头:“为什么带着我去老板就高兴?因为,我长得好看?” 南先生楞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许小姐心里委屈,南先生不仅不安慰她就算了,他还笑她!这种行为就是明晃晃的不在乎她。一想到自己这么喜欢南先生,甚至为了他们即将要分别一个星期的事难过,而南先生竟然还嘲笑她,她就忍不住更难过了。 “你笑什么?你......我,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要笑我,你没有良心,我不要管你了,哇啊啊啊......嗝.....” 南先生正手足无措想着怎么哄人,突然一个泡就在自己眼前破了,而后脸上觉得几处冰凉,用手一摸,三秒后房间内爆发出一阵男高音:“哈哈哈哈......许箬媛你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逗,哭都能打出这么大个鼻涕泡,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南先生毫无形象可言,边捶床垫捂着肚子大笑,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很夸张的范围来,整个人几乎都滚在大床上。
许小姐懵了,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谁家好人在哭的时候会冒鼻涕泡啊?辣么大个的鼻涕泡直接就冒出来然后嘭的一声破了,关键是破了的鼻涕泡还跑到人家脸上去了!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太丢人了,以后她怎么见人啊! 南母不知道小两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听到许小姐的哭声后噌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人就没影了。南父拿着拖鞋在后面边跑边喊:“鞋,老婆,鞋子穿上呐。”南母推开门时只看到蹲在角落画圈圈的许小姐,而南先生则直接笑趴在床上。 “妈,妈?”
南先生在南母的眼神杀下终于止了笑,尴尬地摸摸鼻子和后面的南父对上了眼神。南父摇摇头:小子,你完了。
南先生暗地吸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过分了。 许小姐还沉浸在自己丢人的悲伤中,甚至没发现房间进了两个人。 南母瞪了南先生一眼,走过去轻柔的把许小姐搂在怀里:“小方圆,怎么了,是不是子渠欺负你了?和妈说,妈帮你收拾他,啊。”许小姐对上南母关切的眼神,忍不住的委屈犹如洪水瞬间爆发:“妈,他欺负我,呜呜~他,他笑我,太可恶了。妈,你帮我报仇,我不要管他了,呜呜~”许小姐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倒豆子似的把南先生的恶行揭了个底朝天。 南母本来挺生气的,但是听到许小姐说到南先生笑她哭的时候冒了鼻涕泡时差点没忍住笑。要不是及时掐了南父的大腿她可能当场就笑出来了。 这还真不怪南先生,换做是她她也忍不住呐!但是现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哄好。 假意教训了南先生几句,在南先生低眉顺眼的道歉下许小姐的脸上才终于见了喜色。 “老婆,你真要抛弃我去和妈睡呐?”
南先生不敢置信,因为自己一个笑老婆就要分房睡!这能忍?
答案当然是不能,但是南先生也没办法,就他老爸宠妻狂魔的程度,他要敢说一个不,那不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吗! “谁让你欺负我来着。你就自己睡吧,南先生,哼。”许小姐特意把南先生两字咬得很重,嘲讽值拉满。
南先生不死心,不敢反抗老妈,那策反许小姐还是有可能的吧。 “可是我明天就要去市里出差,要去一个星期诶,老婆我会想你的,今晚就陪我好不好?”南先生一闪站在衣柜前抱着许小姐的腰撒娇,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试图让许小姐改变心意。 许小姐可不爱吃他这一套,她可记仇的嘞! 挣了几次没挣开南先生的爪子,许小姐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妈去,让你以后都独守空房!”独守空房?以后? 绝对不可能,打死也不可能独守空房的!哪有男人娶了媳妇还要独守空房的道理! 只吃一顿肉和顿顿吃肉的道理南先生还是懂的! “好勒 ,老婆,您慢走,来,我送您!”
许小姐看一秒变狗腿的南先生直接亚麻呆住了。不要问,问就是现在她的母语叫无语! 南先生前脚刚到市里,许小姐和南母后脚就在去往市里的路上。 听南母说,市里有一个叫大树寨的夜市,就和平日她们清县的集市一样人多热闹。只不过清县的集市是每个星期一次,而市里的夜市是每天都有的。 许小姐许多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的,自然对市里的情况不大了解。尽管和南先生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确实还没好好去市里玩过。所以听南母这么一说心里难免就蠢蠢欲动,想要去一探究竟。 南母自然是知道许小姐性子里是爱热闹的,当即就决定带许小姐去市里玩一圈。 南父是个宠妻狂魔,自然不会反对南母的决定。这段时间家里大大小小许多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去放松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婆,那我也......”南父戳戳手指话没说完就被南母打断:“老公,你在家看家吧,就我带着儿媳妇去就行。”
“再说了,家里的母猪不是快下崽了吗,我们都去谁给它接生?”
南父哑口,那句“让大哥来帮看一下”的话在嘴里搅来搅去始终没说出口。 许小姐看南父幽怨的眼神突然就想到昨天晚上南先生抱着她撒娇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不由得感慨:果真是亲父子!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已经快要自闭的南父,许小姐干巴巴的憋了句:“爸,辛苦您了。”
撒丫子就跑去追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