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道人看到我皱着眉头,就猜到了我在做什么,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别想了,就当是做了个梦就行,你刚刚可以引气入体,还在淬炼阶段,难得一遇的仙人抚顶,可以说是好事,却也有坏处,一般人,能碰到的机遇几乎为零,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仙人也会使用手段,将记忆抹除,或者让人觉得就是做了个梦,否则那些神异的景象,普通凡人是接受不了的,可能就会魂魄不合,精神错乱,一直看到不正常的东西,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神经病。”
我一阵的后怕,还好现在的我,精神没有错乱,一切正常。 三目道人见我恢复过来了,也就不再继续往那个方面说:“跟我一起谢过山神和大松树,我们就继续赶路了,具体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后面路上,慢慢告诉你,切忌,以后做事不能像昨天晚上,那么冲动鲁莽了。”
三目道人拉着我的手,又站在昨天,仰望坡顶的位置上,面对着坡顶的大松树,鞠躬,口中出声道:“多谢山神海量和庇护,我和徒儿就此离去,若是日后,有缘路过,定会再次拜谢。”
本来平静的坡顶上,有山风呼啸而过,大松树也在左右摇晃,似在送别。 我和三目道人继续沿着石子土路向前,渐渐的就看不到那座斜坡,还有坡顶的大松树了。 而我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因为当我看不到那座山坡,还有坡顶的大松树的时候,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要飘飘欲仙的感觉。 本来想问问三目道人,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形容。 三目道人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像,只是走在前面,有些佝偻的身体,断了臂的手袖,时不时飘飞而起,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昨晚上的事情。 我才知道,三目道人之所以选择了在坡脚落脚,就是看出了,斜坡之下,好像镇压着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似乎就是在等着我们。 犹豫再三,三目道人才做了决定,就在最危险的地方落脚了。 果不其然,在带着我,行礼打扰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山神和大松树的本身。 行过礼之后,也没看到山神赶人,反倒是帮我静心安神,三目道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消耗灵气和修为,与那山神产生联系,才知道坡底之下,的确是镇压着不一般的东西。 无法打杀,只能镇压,这也说明了那东西的厉害,要是出了镇压的范围,我和三目道人一定会遭遇那东西的出手。 在我陷入修炼状态之时,也正是那东西最为厉害的时候,而似乎是感应到了我们的到来,它就更加暴躁疯狂了,三目道人不得不联手山神还有大松树,将那东西再次打回坡底下。 而我也在山神的庇护安神之下,进入了淬体境,如果没有山神大松树和和师傅的镇压,昨天晚上正好是月阴之时,绝对要被那东西逃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三目道人一直没有说那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三目道人犹豫了一下后,这才开口说道:“尸魔,一般人的尸首,过不了多久就会腐烂消失,不腐不坏的尸首,时间越久,成僵的概率就越大,就成为僵尸了,要是再被魔类控制融合,就会成为一方天地的危害存在,像子城,还记得吧,就是那头尸魔干的。”
我想到在像子城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阵害怕,足以想象师傅口中尸魔的恐怖强大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说道:“师傅,那头尸魔只能镇压,那会不会山神和大松树,压不住了,就又跑出来了。”
三目道人叹息一声:“吸收了整个像子城的精血精气,想要灭杀的确困难,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些东西,都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控制得了的,好好修炼,才是最主要的。”
我转回头来,跟上师傅的步伐,能做的唯有点头,听师傅的话,不过,在心里面,还是默默为那山神和那颗大松树祈祷。 中午时分,天色就有些变了,多出来许多乌云,我和三目道人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葫芦里的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最多能支撑过今天。 三目道人边小口啃着烧饼,边在地图上看着,我坐在旁边,看了眼对于我来说很陌生的地图,喝了口水后,说道:“师傅,葫芦里的水,马上要喝完了,你知道这附近有水吗?我去打一壶。”
三目道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要吵,我正在找呢,你也过来看看,你之前不是想学吗,这里,就是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这上面标注出来的地名,山水,就这样看,还有距离换算……” 三目道人指着地图上的各个点和标注,还有条条线线,教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看这蓝色的线,可能就是一条河流,大概位置,你换算一下,差不多还有四五里,走吧,我们过去,还不清楚的地方,你就问我。”
我其实对换算距离,还不是很熟悉,以前跟着村长,只是村长教了简单的换算口诀,在村子里,也没有用得着的地方,就更加陌生了。 我如实对三目道人说道:“那些地名地标我已经都记住了,就是换算,还不是很熟悉。”
三目道人愣了愣,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徒弟,记忆可不是一般的好,引气心经只是看了几眼,就记住了,而这地图,那么多的地名地标,又一下子记住了,他到现在可都没有记住,这才每次都需要拿出来查看。 不由得咳嗽一声,将地图收了起来,看向我说道:“光说没用,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们这周边的地名地标。”
随着我将每一个地名地方,都脱口而出,小到村,镇,大到城,郡,州,三目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小子当真没有说谎,竟然真的记住了,感觉狠狠被打了脸一样,不得不摆手,让我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