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越发的疑惑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又想睡觉了?不是才起床没两个小时吗?不过想到她昨晚可能被陆竟池折腾狠了,困也是应该的。想了想,司凝还是把她送回去了。在半路上的时候,江澜就已经睡着了,虽然车开的很快,但眼前不断的掠过的风景,也很催眠。到别墅外时,和对面开过来的宾利迎面遇上。宾利在距离两人一米远停下,几秒后,陆竟池从车上走了下来。司凝扯了扯嘴角,“你是掐着点回来的吧?你把监控装哪里了?”
陆竟池没回答她的话,走到司凝身后,看了眼后面睡着的江澜。他取下江澜脑袋上的头盔,散落下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脸颊。江澜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又把眼皮合上了。他把江澜从车上抱下来,才对司凝说:“司凝,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带她出去,尤其是带她坐你这辆破车。”
“你的车才是破车,不懂欣赏。”
司凝怀疑他是不是眼瞎,这么炫酷的车不认识?陆竟池对她的车并没什么兴趣,把江澜从摩托车上抱下来,转身回了别墅。刚进门,就听到陆夫人在别墅里对林嫂指手画脚。“哎哟你看看,这上面的灰尘都没擦干净,请你来干什么的哦!”
“那两只狗不能拿到外面去养吗?放在家里拉屎臭死了。”
林嫂解释道:“老夫人,这狗会自己出去上厕所,不在家里拉的。”
陆夫人瞪了她一眼,“我说臭就是臭!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这是陆先生养的。”
“那他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妈的,连两只狗的主都做不了是吧?”
林嫂一脸纠结,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陆竟池进来,才像是找到主心骨。林嫂快步来到他身边,“陆先生,老夫人她……”“我都听到了。”
陆竟池打断她的话,抬脚朝楼上走去。陆夫人看到他怀里抱着江澜,没好气地说道:“你抱着她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要人抱吗?”
陆竟池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甚至连招呼都没和陆夫人打,抱着江澜消失在楼梯上。看他无视自己,陆夫人气坏了。这儿子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陆竟池把江澜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她吧唧了两下嘴,又翻了身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他盯着她看了片刻,才转身走出卧室。陆夫人就站在楼梯口等他,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竟池,你现在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吗?”
陆竟池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视片刻后,陆夫人有些发愣,因为她意识到,陆竟池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她还穿了带跟的鞋,却还只到陆竟池的肩膀上面一点点,连下巴都够不着。陆夫人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过明显的对比。陆竟池注视着她,说:“看来你还是太闲了。”
说完,绕过她,往沙发走去。陆夫人回过神,快步追了上去,“我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做,所以竟池,我打算在你这里住段时间。”
陆竟池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陆夫人,“陆宅住不下你?”
“不是住不下,是我一个人住在那里没意思,我就想来这里,让你陪陪我。”
“我没有时间陪你,如果你无聊,可以去找你的朋友。”
陆夫人绕到他前面,仰头盯着他,“竟池,你干什么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妈,妈在你这里住段时间这么了?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陆竟池点了根烟,随手把打火机丢桌上,声音不大,但很刺耳。陆夫人也跟着坐了下来,她说:“竟池,我找你还有件事。”
“什么事?”
“之前你说,我能分一半的遗产,现在我就分到这么点,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陆竟池斜睨着她,“我已经说过了,遗嘱上写的很清楚,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去找律师咨询,你问我没有用。”
陆夫人想不通,“哪有他这样写遗嘱的?直接给你百分之九十五?”
陆竟池嗤笑一声。陆夫人听到他这声笑,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我倒是想问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陆竟池悠悠地看着她,目光像是要将陆夫人看穿,“你花不完,最后也不是我的?”
“还是说,你其实心里有另外的人选?”
陆夫人愣了一下,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看着倒是有几分心虚。“胡说什么,你是我儿子,我的当然是你的,除了你我还能给谁,我这不是在想婉柔吗!”
陆竟池视线锁定在她脸上,越看陆夫人越头皮发麻,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他看穿了。过了会儿,陆竟池终于收回视线,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计较谁分的多,谁分的少?”
陆夫人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又说:“现在天色还早,回去吧。”
陆夫人蓦地看向他,“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这是在请你走,如果你非要用赶的才能走,我也不介意赶你走。”
“你!”
陆夫人倏地站了起来,她怒视着陆竟池,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这么对你妈,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陆竟池往沙发后一靠,好笑地看着她,“那你更应该庆幸,你至少还是我妈,好好珍惜这个身份,别动不动就摆出母亲的架子。”
陆夫人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并不打算解答她的疑惑,将手里的烟掐灭后起身,“林嫂,送客。”
林嫂有了他的话,底气也上来了,刚才这老太婆对她指手画脚,林嫂也不敢还嘴,这会儿陆竟池发话了,她自然也不客气了。“老夫人,请吧。”
林嫂态度强硬起来,陆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她死死盯着陆竟池。陆竟池并未理会她,径直朝楼上走去。“陆竟池!”
陆竟池无视她的话,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江澜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身下去了,窗户还开着,冷风杳杳从窗户吹进来,将她头发吹得缭乱。他在床头坐下,伸手去替江澜整理头发。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她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抬手挥开他。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又缓缓移到她的唇瓣。睡梦中的江澜被唇上的粗粝磨得不舒服,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尖划过男人的手指,他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