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闺女,女婿,你们吃了早饭再出门也不迟啊!这都还没怎么天亮。”
卢采莲没想到闺女和女婿起这么早。她还没有来得及做早饭。都怪自家老伴,昨晚喝多了,兽性大发。差点压断她的老腰。这不,她就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起床。“妈,我们去镇上买包子吃,饿不着。”
何晓钰打了个哈欠。没睡醒啊,根本就没睡醒。昨晚被男人折腾了好久,后来她直接睡了过去。今早上还没天亮,他就被男人拉起来,说是早点出门。买鸡苗鸭苗是正事,何晓钰只能顶着熊猫眼,打了无数个哈切爬起来。现在她都不太清醒。反观人家周励谨同志,那是一个神采奕奕,身姿矫健。“妈,我们走了。”
周励谨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出院子。何晓钰朝卢采莲挥挥手,“走了。”
随即她就迈着小鸭子般的步伐跟上男人。卢采莲当然看出闺女的不正常。可她心里是高兴的。这说明闺女和女婿感情好。只是还是要让老伴找机会提醒女婿节制一点。若闺女真是怀上了,那可是会伤到孩子的。“媳妇,你没事儿吧,要不我背你。”
走出院子,周励谨就转头等着小丫头。随后蹲下。“都怪你!”
何晓钰抬手就捶了一下周励谨的后背。手感不错。“哎哟!好疼,看来媳妇还有力气。”
周励谨反手摁住何晓钰,将她背在背上。“干嘛呀!让人看见多不好。”
何晓钰挣扎。其实她除了困,还有某处不舒服,身体倒是有劲儿。这也得益于灵泉水改变了她的体质。“乖,别动。现在这么早,雾又这么大,你别出声就不会有人看到。”
周励谨哄。趴在男人的背上其实蛮舒服,何晓钰脑中的小人儿才不会让她下去。何晓钰只是挣扎一下,便乖乖趴在男人背上。她甚至把脸藏在周励谨的脖颈,既暖和,又不会被人看到。很快,周励谨背着何晓钰走出石磨村。在村口不远的路边停着吉普车。上车后,何晓钰直接爬到后排的座位上,躺下补觉。秒睡。不过没多久,吉普车就停了下来。周励谨瞅着后排睡得香的小丫头,有点舍不得喊醒她。可若是错过了美景,也是遗憾。只是思考了一下,周励谨还是把何晓钰抱出车子。迷迷糊糊的,何晓钰感觉被人拖了一下,然后一股冷风灌进领口。瞬间清醒。“阿谨,咋啦?车抛锚了吗?”
她发现自己被周励谨抱着,以为车子坏了。“晓钰,你看那边。”
周励谨抱着何晓钰,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感觉。小丫头太瘦了。“好美的日出!快放我下来。”
何晓钰这才看到日出的美景。原来,周励谨这么早出门,就是为了带小丫头看日出。这里是个山坳,能看到很美的日出。周励谨放下何晓钰,牵起她的手,朝着山坳的高处走。找到一处看日出的最佳地点,两人停下。静静的。太阳一点点从山坳下面升上来。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牵着手的一对璧人像是被金光包裹。美景如画。突然,“咕咕咕”的奇怪声音。何晓钰的肚子闹空城计了。“我饿了,阿谨,你想吃啥,面包还是饼干?”
何晓钰手里出现两个面包。她这是打算先垫吧一口,待会儿去镇上买大肉包。“你吃吧,我不饿。”
周励谨确实不饿。“那你喝酸奶吧!草莓味的。”
何晓钰从空间里拿出两瓶酸奶。她记得男人喜欢喝草莓味的酸奶。周励谨没有拒绝,接过酸奶喝起来。何晓钰则一边啃面包,一边喝酸奶。太阳很快升到高处,天空明亮起来。雾也渐渐散开。此时的卢雪提着个大木箱子,走出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昨晚本是打算不睡觉,直接等到天亮就走。可后半夜,她实在是太困,就那样合衣睡下。一觉睡到天亮。还好昨晚她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提起箱子就走。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家,卢雪毅然提着箱子离开。箱子很沉,却没有她的心沉。天气很冷,她的心更冷。“表姐,上班去啊!”
陆耀看到迎面走来的表姐,表姐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表姐的脸上呈现四个字:失魂落魄。“啊!陆耀。”
卢雪听到陆耀说话,这才看到陆耀。“表姐,你咋提这么大个箱子啊?”
陆耀警觉起来。表姐这该不会是被赶出家门了吧!他的姑父姑妈不会这么无情吧?“这……这不是天凉了,我妈让我多带点厚衣服。你也知道我妈难缠得很,没办法,我只能提着大箱子去上班。”
卢雪故作无奈样子。“姑妈也是关心你,只是你提这么大个箱子,也不好坐车啊!我姑父咋不开车送你呢?”
陆耀说着话,趁表姐不注意,一把抢过箱子,“正好我打算去借姑父的车子,顺道我就送你去上班。”
“陆耀,把箱子还我!”
卢雪见陆耀提着箱子就走。她就急了,她可不想转去面对养父母,还有养父母的亲闺女。陆耀停下,回头:“表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是不是姑父姑妈让你搬出去住?”
他还是说不出赶出去这三个字。陆耀还是相信姑妈,不可能因为亲闺女回来,就把有二十年感情的养女给赶出去。卢雪摆手,“不是,陆耀,不是爸妈让我搬出去,是我自己觉得住在医院的宿舍方便一些,而且我的试用期快过了,时间就没那么自由。”
“表姐,你这意思是姑父姑妈根本不知道你要搬走。”
陆耀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姑妈不是那样的人。“他们不知道。”
卢雪点头,“陆耀,快把箱子给我,待会爸妈醒了,我就走不了了。”
“我送你去上班。”
陆耀提着箱子朝站台走。表姐的情绪很不好,陆耀实在不放心,他打算陪表姐坐公共汽车去市里。卢雪跟在陆耀身后走,“陆耀,你去市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