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又寻了个其他话题,两人侃侃而谈。司晚晚看着宋青衣脸上大方得体的笑意,暗暗咬牙,气得不行。她眸色微动,想整整宋青衣。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受处罚中。想到司霆深上次对她露出的可怖神情,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就忍了。算她有个好后台,以后再教训她也不迟。宋青衣哪能不知道司晚晚暗戳戳的小心思,不过看她那样子今天也应该不会再找事了。她就乐得个清闲,跟面前人聊完后,便打起了其他主意。亲戚们还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针对她,索性就找个有趣的乐子玩玩。“大家有没有想打牌的?不如我们组个牌局玩玩。”
她笑吟吟的招呼着众人。有人惊讶:“青衣还会打牌啊?”
宋青衣扬了扬下巴,笑的格外灿烂:“当然,扑克牌或者麻将,我都会玩。”
一场牌局就这样顺利被她组了起来。四人落座,后面还有一圈人围着看。老夫人站在楼上看到这一幕,只是叹气。老爷子则是捋着胡须,嘿嘿笑。他那好孙子整天一张冰霜脸,连笑都不知道是什么,有了青衣丫头以后总算有点变化了。“我说老伴啊,就别叹气了,你看看你那好孙子,有了青衣丫头都不知开朗多少倍了。”
老爷子用肩撞了撞老夫人,笑呵呵的安慰着她。老夫人冷声说:“你就宠着惯着她吧,以后闹出麻烦我可不管!”
老爷子伸手给她拍背顺气,安抚她:“相信我,那丫头不会,你就放宽心。”
老夫人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而此时的某处,司霆深的确一改往日的冰山脸,目光温柔的望着宋青衣所在的方向。宋青衣还在兴高采烈的打着牌,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下午。宋青衣还在牌局上,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牌,玩得不亦乐乎。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口有响动。她一瞥,来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记展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宋青衣眸色微动,眉头轻轻蹙起,竟是神游起来。记展寻怎么来了?看样子,应该是有进展了!“到你了,青衣。”
时间隔的有些长,牌桌上有人忍不住催促。宋青衣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匆匆出了一张牌。然后她拉过身边司情之,将位置让给她。“嫂嫂,这……”司情之还在愣着,宋青衣就轻声撂下一句:“我有点事要忙,你先替我打着。”
“哦哦。”
司情之连声应下,就见宋青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刚刚上楼,就听见司霆深与记展寻的交谈声。“药水是我这些天亲自调配的,能驱除伯母体内部分毒素。”
这话飘入耳朵,宋青衣脸上差点就绷不住了。什么?她还在摸索着,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法子了?她心中一着急,就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探了个脑袋进去看。房间里,记展寻正弯着腰给温玉澜挂着药水。听到开门声,司霆深和记展寻同时看向了宋青衣。被这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青衣眨了眨眼睛,弯唇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我刚在门口听到了,纪医生这么快就找到法子了?”
司霆深看她探头探脑的可爱模样,嘴角扬起了后,又迅速压下。他朝她招了招手,眼底满是宠溺:“进来说。”
宋青衣这才走进房间。她的目光还落在记展寻身上,等待着答案,毕竟,她的解药还没研制成功!记展寻这么快,她可要好好偷个师。记展寻推了推眼镜,探究的看着面前的宋青衣。之前他们一见面,不是互相挑刺,就是暗暗较劲,现在她竟然主动示好,让他不由得感觉新奇。不过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他便如实告知了,“这药水是由……”宋青衣连忙点点头,睁大眼睛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就凑近了去,和记展寻谈论起温玉澜身上的毒素。“这毒素若是你说的这样,那是不是也可以用其他药品代替呢……”宋青衣和记展寻凑得极近,说话间还时不时的对视一眼。司霆深在旁边,一双黑眸渐渐冷了下来,有些吃味。看着他们还在滔滔不绝,他忍不住压低喉咙轻轻咳了一声。谁知宋青衣听记展寻说话听得入神,竟是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司霆深又轻咳了声,还是没见宋青衣有反应。他冷眸更暗,忍不住上前拉着她皓白的手腕:“宋青衣,我记得你还有事。”
“啊?”
宋青衣一脸懵,刚想问有什么事,就看到司霆深明显带着怒意的眸子,大脑宕机了一下就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回牵着他的手:“对对对,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了,我们赶紧去。”
记展寻哪还能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看着夫妻俩离开的背影轻笑了声,就看见门口又出现了个人影。是司晚晚。她看着他,脸颊上飘上了几丝绯红,眸中带上了点温柔的笑意,和在旁人面前的形象可谓是大相径庭。“纪医生,我听说你来了,就来看看……”记展寻收回目光,冷淡的应了声:“嗯。”
“三婶不好照顾吧,我来帮你。”
说着,她迈着小步走进来,想给温玉澜拈被角,就被记展寻伸手拦住了。“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记展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眸色也有些冷,让司晚晚有些挫败。“可是,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记展寻本来不想多说,但见她这么纠缠,忍不住蹙紧了眉心,有些不耐的接话:“什么医护知识你都不知道,在这里只会给我添麻烦。司小姐,请回吧。”
司晚晚心底蓦然涌上一股伤心,她匆匆道了个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午,记展寻几乎都守着温玉澜,观察她的身体情况。期间宋青衣来过几次,就温玉澜的情况提了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