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签字！”
本以为，这个心眼很多的年轻人，会继续耍心眼。让杨伟没想到的是，陈凡干脆利落地拿起钢笔，在认罪协议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看到这一幕，杨伟愣了一下，一把抢过认罪协议，鄙夷地笑着说道。“看来你小子还是不想挨打嘛。”
“签了字就好，陈凡，你接下来的一辈子，就准备在监狱里度过吧。”
说着，杨伟转身就要走。陈凡平静地看着他的后背，淡淡道：“等会儿别哭着跑过来给我道歉。”
“我是签了字，不过这个字，恐怕不是给我自己签的。”
“我是在签你的生死状，明白吗？”
杨伟的身体一顿，回过头皱眉说道。“你都已经签完了认罪协议，真不知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可装逼的！”
“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老子对你低头，你也不至于被老子抓进来。”
“不就是背后站着一个已经失势的周氏集团吗？瞧把你给能的！”
说完，杨伟头也不回走了出去。陈凡微微一笑，也不着急，十分悠闲地坐在审讯室。哪怕他的双手戴着手铐，看他的表情，也是相当从容。不出所料的话，钱盛天一家今天给自己打电话却打不通，想必已经急疯了。昨天没有去给钱盛天按摩穴位。今天如果再不按摩，钱盛天的肿瘤就又会长大。这也是陈凡能够如此淡定的原因。为了治好钱盛天，按照钱梦竹的脾气，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找到自己。等他们带人找上门，杨伟就算是跪在地上磕头，陈凡也不会原谅。出门之后，杨伟一个电话打到了王福龙的手机上，笑眯眯地说道。“王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让那小子签了认罪协议。”
“过程很顺利，您放心。”
王福龙愣了一下，惊讶道。“我给你打电话，让你逼迫他签下认罪协议，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事儿。”
“你就折磨了他一个小时，他就放弃挣扎了？”
“签字之后，可是要进去关好几十年，他都没反抗的吗？”
王福龙的话，反而把杨伟搞得有点疑惑。“反抗啥？那小子压根就不敢还嘴的。”
“在得知我要稍微用点手段后，就乖乖签了字。”
“我想，他应该是害怕被上刑吧。”
王福龙的眉头紧皱，两条眉毛，仿佛天生就长在一起。他满脸阴沉地说道：“不可能，我之前派人去刺杀他，甚至没能伤到他一根毛。”
“这小子，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这里面有古怪。”
杨伟无奈地笑了笑，“王先生，您就放心吧。”
“他要是真的有还手的余地，还至于在认罪协议上签字吗？”
“如果背后真的有什么大人物罩着，这些大人物恐怕早就出来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王福龙沉默了下来。因为杨伟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陈凡都没有了翻身的可能。“你还是警惕一点吧。”
王福龙说完，挂断了电话。杨伟撇撇嘴，喃喃道：“这个王先生，做事向来谨小慎微。”
“不过对付一个小小的陈凡，未免太谨慎了些，实在没必要。”
他也没往深处想，只当是王福龙太过紧张了。巡视组总部门外。三十多辆防爆卡车，来到了巡视组总部。看到那一幕，一名正在值班的巡视组成员探出头喊道。“海城战部的人，你们是来这儿执行特殊任务的吗？”
“需不需要我们的配合？”
安阳摇下车窗，冷冰冰地看了眼那值班成员，嗓音也是冰冷彻骨。“打开巡视组总部大门，立刻马上！”
见对方似乎是来者不善，那没啥身份背景的巡视组成员吓了一跳。急忙把拦住防爆车的大门打开。三十多辆海城战部的防爆车，急速驶入巡视组总部。而六十多个特战队成员，荷枪实弹冲了下来，将整个巡视组总部团团包围！那副气势，吓得值班成员脸都白了，颤声道。“这……难道说，是我们老大出事儿了？”
“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他不敢多想。安阳下车，快步走到钱盛天的车门外，为钱盛天打开了车门。钱盛天已经换上一身戎装，脸色非常的难看。下车后，马上就冲着巡视组总部大厅怒吼了出来。“你们几个，看什么看！”
“赶快让孙浩远给老子他吗的出来！快！”
孙浩远恰好就在大厅里处理一份文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刚刚露出的讨好笑容吓得脸皮都在发抖，惊恐又敬畏地望向钱盛天，快步走来。“钱老，您平日里可是大忙人，突然带着这么多人来找我，难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