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先是莹莹不肯上学,说什么很累很难受,我就劝她坚持坚持。再有两天就放假,这时候请假那不是浪费吗?”
李慧说到此停顿了下,小声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其他人人都还在坚持,要是以为请假错过老师讲题,被落下了可不好跟上。”
“你没想过莹莹那时候可能生病了?”
我问。李慧一下变得很激动,眼圈发红:“你是不是以为我强迫孩子上学,是个特讨厌的家长?我没有!我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说没有,我问过的!”
眼见着她激动得浑身颤抖,我只好安抚她没有这个意思。事实上我只是寻常一问,只是为了尽可能掌握真实情况。但李慧的反应让我感到诧异,难不成曾经有人责备过她?果然,她稍稍冷静下来后,就蔫头耷脑地继续说:“孩子爸一直指责我,说是我的疏忽导致莹莹他们出事,他平常屁事不管,就会嘴上叭叭,就连找人看事也是我自己。”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丧偶式育儿,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我不打算掺和,今天的目的很明确,是解决莹莹他们的问题。想到这里,我问李慧:“李姐,你是不是让莹莹他们来公园跟我见面?还说过你有事晚来会儿?”
“我是说晚来点,但莹莹他们现在连家门都出不了,根本不可能来,我也不放心他们出门的。”
海娜听到此,忍不住惊呼一声,引来李慧的注意。我连忙打岔:“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事,你继续说。”
看来刚才出现的阿然与莹莹不是正常状态,我唯一可以确定的那不是幻觉。或许他们从李慧跟海娜的联系当中得知有人要来,于是通过某种方法影响了那通电话,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像是在……考察我。鉴于他们离开时的表情,我应该是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李慧还在说:“从那之后,莹莹除了不吃东西外就是整天念叨‘我是花,我是花,我在阳光底下,我在田野里……”她说着从皮包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这是我后来在她房间里发现的,不知道是否有关系,但这看起来很古怪!”
那是张裁成长条形的白纸,看质地就是普通的A4纸,但上面的东西可就不简单了。红色油彩笔画出的线条,组成了一串串符咒。笔法很稚嫩笨拙,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弄出来的。这很可能是莹莹自己画的,照着某个参照物所画,又或者……有人提供了“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