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下意识地抬头,结果就眼见一男子突然出现在街道处,冲着傅卿尘行礼过后便匆匆朝着时容芷的方向跟上去。傅卿尘看着男人离去方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身后的花儿,“我看你似乎与她的关系不错。”
“谈不上不错,只是相识而已。”
花儿态度恭恭敬敬,看不出来任何差错。傅卿尘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最好如此,本王可是最相信你,希望你莫要让本王失望。”
他说罢拍了拍花儿的肩膀,在即将离去之时突然落下一句,“本王平生最恨背叛之人。”
花儿匆忙低头,等到人彻底离开之后,她才抬起头,怅然若失地看着面前怡红楼,站在原地缓和了许久,方才离开。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冷意。刚回到府邸没多久的时容芷打了一个喷嚏,她搓了搓胳膊,看向旁边的花巧,“今日的气温突然降了不少,空气也潮湿无比,许是马上要下雨了,你收一下在外的衣服。”
花巧探个脑袋,看了一下外面的晴空高照,“小姐应该不会下雨吧?这太阳瞧着还很大呢。”
“你没感觉到虽然太阳大,却没有温度落在身上吗?听我的,把在外晾晒的衣服收回来,免得到时候被雨淋得措手不及。”
时容芷坚持道。花巧闻言乖乖去做,但她心里对于马上要下雨这件事情还是不相信。时容芷进入房间内,才感觉身上的寒意消退了不少。而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推开,一个丫鬟手握着茶壶走进来,“小姐,天气有些冷,奴婢来换新的茶水。”
时容芷视线随意扫过那人,她面生,但在时府却是见过的。只是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人应该是郑氏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当初这丫鬟并不是原身亲手挑的,而是郑氏非要塞到她身边。她如此殷勤,肯定没安好心。至于这个丫鬟,前段时间一直没见过她,怎么今日突然如此殷切,怕不是有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时容芷按兵不动,她倒要看看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另外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铲除自己身边的眼线。“啪嗒,啪嗒-”雨滴一滴一滴降落在地面上,而这时花巧也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手里面拿着还是刚收回来的衣服。“小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果然如同你猜测的那样下雨了。”
她手脚伶俐,也就沾了几滴雨水,并没有被淋湿。花巧刚才还有些惊奇的面色,在看到屋内的人时收敛起来,“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吩咐过如果小姐若没有唤你们,其他人不得进入吗?”
端着茶壶女人在听到花巧的话时,倏地跪在地面上,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很是害怕,“花巧姐姐,奴婢只是察觉到天气降温,想着小姐舟车劳顿,万一喝了凉掉的茶水对身体不好。”
她话落,期期艾艾地看向时容芷。花巧视线在她手中的茶壶以及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之间来回徘徊,面上露出懊恼之色。“抱歉,我……”只是她亏欠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时容芷打断,“花巧不让你们来叨扰我,自然有我的属意,再者你分明可以提醒花巧,而不是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再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
她哪能看不出跪在地上那人的心思。只是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企图顶替花巧的地位,是为了更好监督她吗?时容芷勾起一抹冷笑。跪在地上的那人面色露出惶恐之意,“小姐,奴婢不是这样想的,奴婢真的是担心小姐你着凉,见花巧姑娘不在这里,这才贸然进来。”
“你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我看过了这么久你是把规矩都给忘记了,那我就帮你好好想想。”
时容芷声色俱厉,她随即抬头看向花巧,“将她带下去,杖十!”
“小姐此举难道不怕寒了奴婢的心吗?奴婢一心为小姐考虑,可小姐却如此冷漠,甚至要杖打奴婢,若此事日后传出去了,谁还敢关心小姐?”
那人神色慌张却强装镇定,企图为自己寻得谋生之道。时容芷笑容更冷,“别有用心的关心我不需要,拖下去。”
那人彻底慌张了,接连磕头企图求得原谅。时容芷无动于衷看向花巧。花巧面上犹豫,可又不敢不遵从时容芷的命令,便走过去想要将人拉起来。可那人居然不从,直接将花巧推倒在地,她双目猩红的盯着时容芷,“小姐此番行举还真是令人心寒,我一定要告到王爷那里,让他看看你毒妇之径!”
说罢,她竟然径直朝外冲去。花巧见状,也顾不得往日的情谊,连忙追上去,抓住那人的衣领,她气得面色通红,“亏我还念着之前的情谊,对你心生恻隐之心,可谁知你竟然是这般不护主的东西。”
愤怒作祟,花巧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那人面上,“你既学过规矩就应该知道违反小姐命令的下场,你若是乖乖遵从,杖十之后,你尚还有命活下去,可你若要一意孤行,就莫要怪我不留情。”
她面上再不似之前那般柔和,凶狠恶煞,看着还颇有气势。那人听完之后,果然不再挣扎,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她自知难逃一罚,可若要再继续下去,恐怕惩罚更重,她连这条命都保不下去,还拿什么去完成交代下来的任务?权衡利弊过后,那人跪倒在地,“小姐,之前是奴婢多有冒犯,奴婢愿意受罚。”
时容芷冲着花巧满意点头,本来刚才看见她眼带怜惜之意,心中还有些愤怒,不过她接下来的表情倒是让她满意至极。这人她本意也是小惩,虽然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但如果利用好的话,同样也可以迷惑敌人的烟雾弹。只是虽说是小惩,但杖十之后,这人定要在床上趴上数日,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再作祟,这期间,她也可以做些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