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芷的手段雷厉风行,一番震慑下来就没几个敢惹是生非的了,个个按部就班地听从命令。这家店铺原来是饭馆,要是想要变成药铺,就必须要进行改造。铺子里一片火热,时容芷不知的是,有人去了四皇子府寻她。时雪卉有些紧张地站立在四皇子府门前,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做了好几番建设之后才上前。站在门口的正是前段时间被罚的小六。小六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一直不肯上前的女人,这人的身份他也知道,是主母的妹妹。在主母未曾进府之前,主子早已经将主母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也知道姐妹二人不和,所以,这人来作甚?“我是时府女儿,来找我姐姐。”
时雪卉有些不满的看向小六。这人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她都走到门前了,这人也不知道放行。“你前来找主母所谓何事?”
小六斜眼看向时雪卉。其实这里站岗的并不只有小六一人,但因为他的身份要比旁人更高,没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贸然放行。时雪卉微微瞪大瞳孔,似不敢相信小六的质问,同时心头涌上怒火。她被时容芷压一头就算了,就连这守门的人也要来欺负她。“你可知本小姐什么身份就敢这么说话?不过只是个奴才,有什么了不起的?”
时雪卉挺胸瞪向小六。小六突然明白为何主母这般不喜面前之人了,他也不喜。“属下并未收到任何命令,所以不能放你进去。”
小六一板一眼说道,面容严肃。听到这话的时雪卉更加生气,她双手叉腰,气得接连说了几个好字,“你确定不放我进去?等我见了姐姐,定要你这个死奴才吃不了兜着走。”
小六看向时雪卉,心中浮现几字。低俗,粗鄙。“没有命令,属下不能放你进去。”
小六重复一遍以后便不再理会,他站在那里,望向远方,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时雪卉。时雪卉深呼吸几口气也难以压下心中的怒火,她瞪大着眼睛就要往前走,她还不信了,这个死奴才难不成还真敢拦着她。站在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面上都带着不同成色的担忧,他们如出一辙地没有阻拦时雪卉,这也大大增加了她的信心。可小六直接抬手,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横在时雪卉的脖子面前。时雪卉刚才还如同天鹅般高傲的脖颈立马勾起,她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瞪着眼睛看向小六。脖子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在宣告着刚才的经过。小六斜睨她一眼,“擅闯者死。”
时雪卉气得双眸通红,她捂着脖子,狠狠地踹向地面,她看着四皇子府内,最后也只能心有不甘地离去,她怕面前这人真能够做出杀人的事情。临走之前,她也不忘记放狠话,“你等着,等我见到姐姐了,定要治你个死罪,狗奴才居然敢用剑对着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六冷嗤,“我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四皇子。”
时雪卉听到以后更加生气,气呼呼地跑走了。……时容芷忙碌了一个晌午,她在府附近的巷子停下,找了无人的角落将痣点上。刚从巷子里走出,却没曾想到能够与傅嘉年撞上。她问候之后就想从侧面离开,可傅嘉年却在她向前之时左跨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二皇子这是?”
时容芷面露疑惑之色,望向傅嘉年。傅嘉年轻笑一声,“上次去府上没来得及跟弟妹好好叙叙,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了,万不能错过。”
时容芷绷紧嘴角,有些不乐意与傅嘉年打交道,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花巧。花巧了然,她走上前一步,“二皇子抱歉,我家主子实在是有急事,恕不能奉陪。”
“我倒是纳了闷了,难道你家主子没有张嘴吗?”
傅嘉年这话称得上是满满恶意,可偏偏他又带着笑容,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时容芷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我似乎与二皇子并不相熟,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叙旧的。”
她直接将话挑开,又朝前走了一步,本以为二皇子会识趣不再阻拦,可谁知这人居然站在原地不动。见状时容芷又朝着右方走去,傅嘉年动了,再次挡住她的道路。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时容芷不再想着离开,与傅嘉年对视,“呵,我倒是不知道二皇子还有这种兴趣,喜欢光天化日之下阻拦良家少女?不知道还以为二皇子想要耍流氓,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音量,为的就是让傅嘉年碍于名声不得不离开。可她实在是低估了傅嘉年。“弟妹可以放心,四周的人我早已经清干净,站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不论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见。”
傅嘉年轻笑一声。时容芷只觉得一阵恶寒,她彻底冷了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才是你本来面目吧。”
傅嘉年伸出手握着时容芷的手腕,看到上面的手镯之时,嘴角微微上扬。时容芷挣脱开来,揉了揉手腕,“别碰我,你就不怕我回去之后告状?”
“你不会的。”
傅嘉年笃定,“其实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事想要问你,但在府上不太方便,只能用这种方式,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时容芷冷笑,“呵,那你还真是彻底得罪了我,你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傅嘉年听到时容芷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客气了不少,他恭敬地伸出手,“弟妹,请。”
时容芷瞥了傅嘉年一眼,很快她朝着前方走去。刚一出巷子就是一辆马车,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路人还是侍卫。但她知道,只要她有什么动作,那些侍卫绝对会立马出现。既然已经决定去看看这个傅嘉年到底想干嘛,时容芷不再犹豫上了马车,傅嘉年随后上车。“我的婢女呢?”
时容芷看向傅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