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也觉得尴尬，这种直接上来问年纪的，合适吗？不过看对方也没什么恶意，可可爱爱的女孩子而已，也就笑眯眯地说了实话，迎来一片吸气声。初家庄村小出了个五岁的毕业生的事儿不胫而走。等答完卷子出来，一向喜欢对答案的学生们讨论的却是那个小毕业生，不时还要用各种明显的路过围观一下初妤，搞得初妤相当不自在。于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见初妤自己不太高兴，索性把她领走了。车子是包了一天的，也不知道两家村小是怎么商量的，总之，离开了县小，一行人并没有回学校，反而在县城里玩起来了。茂陵县虽然是个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小县城，但茂陵县的景点还是很多的。零几年的时候，茂陵县才开始发挥自己的特长，轰轰烈烈搞起了旅游业，现在的茂陵县发展的重点是在重工业方面。县城里随处能见到冒着黑烟的烟囱，空气里也都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即便如此，依然挡不住小学生对不上课的喜爱。反正都是十二岁的小孩了，强调两遍纪律也不怕他们走丢。初妤没这个兴趣，她对没有开发的旅游景点兴致缺缺。而且还是见过这些经典开发过的样子后再来看原生态的模样，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索性找了借口，窝在车里睡觉。别人在玩，她在睡觉。别人在讨论刚才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她在睡觉。别人吃东西，她还在睡觉。喜提睡神称号的初妤对此一无所知，在看到初家庄村小大门口的那一瞬间，甚至有种荣归故里喜极而泣的感觉。回去的时候还有一节课，巧的是，这节课是陈苏的课。初妤有点睡多了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看着陈苏打哈欠，眼睛里全是泪水。陈苏瞪了她两回发现没用，加快了讲卷子的速度，然后把她给拎出教室了。“下周一，县重点会来挑人，你这周回家和你爸妈商量一下，学费方面肯定是要比你在镇上读初中贵一些，但教学质量方面也对得起多交的学费。”
陈苏语调不快不慢，让人听着很舒服，舒服得想睡觉。初妤又打了个哈欠，心里惊讶了一下。她上辈子小六的时候，县重点是下学期来学校挑人的，没想到提前几年上小六，县重点挑人居然也提前了。“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咋这么困？”
陈苏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回参加了县里的作文竞赛，县重点那边的老师肯定会看你的卷子，到时候你进县重点是稳进，就是花销这方面……”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家跟你爸妈说一下，我明天上午去家访，这事儿还是我和他们说的好。”
初妤不困了。“陈老师，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爸妈很支持我读书，不会不同意的，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我妈也没在家，我爸忙着挣钱呢，你去了肯定也只能看见我。”
她说的是实话，奈何陈苏不这么想。“你妈没去查性别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初妤给问懵了。“啥性别？”
说完反应过来，更懵了。“不是不让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