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宣布判决如下:周老三归还盗窃物,并将其修复。周老三赔付姜祈安医药费五两银子,杖责五十板。另,念及姜家投军留有孤儿弱女,特拨抚恤金每月二两。”
“姜姑娘,此案完结后,你随师爷去登记便好。”
姜祈安喜上眉梢:“多谢镇长大人。”
竟还有意外之喜,姜少虞也跟着行礼。镇长甩下令箭:“打。”
周老三被压在刑凳上,杀威棒高举起来。他吓得浑身发抖:“不不不,我是被冤枉的。”
最起码,我没偷东西。掌刑之人: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人。杀威棒落在周老三屁股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姜祈安静静看着眼前一切,心里才舒服一些。“等等。”
身穿着花裙子的姜周氏急急赶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镇长大人,民妇有话要讲。”
周老三见状,仿佛看到了救星。姜祈安秋眸一眯,冷笑上前在她旁边跪下。她今日既然敢来这里,那是做了万全准备。大伯娘来,意料之中。“大人,此人乃我大伯娘。她……”姜祈安欲言又止,顿了顿,她指了指自己脑袋:“大人,我家大伯娘这儿有问题。”
镇长:“……”周老三:“!!”
“姜祈安,你胡说八道!”
周老三咆哮着。姜周氏也有些懵,这丫头吃了熊心豹胆了?敢在镇长面前胡说八道?姜祈安缓缓凑近姜周氏耳边,压低声音:“听说,我大堂哥还在昏迷。你若不出声,回去我便救他。”
“也不怕你知道,这方圆百里,只有我能救。旁的大夫都不敢下药医治,你大可和你兄长同流合污,将我送进去。”
“我进去了,顶多判个污蔑,被打几板子。我那大堂哥可就没我这般命好了……”话落,姜祈安欣赏着她家大伯娘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相当精彩。“我……我……”姜周氏陷入天人交战中。她看看被打了一半的兄长,又想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牙一咬,做了决定。那死丫头说的对,兄长不过被打几板子,才儿确实活生生的一条命呀!姜周氏别过脸,假装不曾看到她兄长求救的目光。姜祈安见状,嘴角扬起。“我我……我怎么在这儿呀?”
姜周氏为表达诚意,还演上了。镇长:“……”果然脑袋不灵光。周老三痛的嗷嗷直叫,见状,忍不住怒骂:“周小花,你竟然见死不救。我是为了谁沦落成这样的,你还有没有心啊!”
希望破灭,周老三只觉得板子落在身上更疼了。姜周氏背过身,落荒而逃。她躲在门外,每一板落在周老三身上,她的心也跟着抽疼一下。行刑完毕,只有姜家姐弟出来了。姜周氏担忧三兄伤势,急忙上前问:“怎么只有你们,我三兄呢?”
姜祈安摊手:“拿不出赔偿银子,被关进镇上大牢了。”
姜周氏:“……”“你刚才也没说这件事啊!”
姜周氏差点咆哮。姜祈安摊手:“你也没问啊!再说了区区五两银子,我也没想到他没有啊!”
姜周氏:“!!”
“五两!你怎么不去抢!”
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多钱,更何况,三嫂出了名的不讲理,家当全在她那。姜祈安恭敬抱拳:“这是镇长大人意思,你觉得不妥,你去找。”
姜周氏真要去找,走了一半,想起什么,又弯回来。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一路上,姜家姐弟聊的很欢。姜周氏就像是被孤立一样,而他们的话题里一直没说治疗姜有才一事。走了一路,临近姜家时,有人终于忍不住了。“祈安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救你大堂哥啊?”
姜周氏脸上堆满了假笑,要不是这死丫头说她能救,早在刚才,自己就要炸毛了。姜祈安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秋眸眯起:“反正不是今天。”
话落,她转身就走。这可把姜周氏气坏了,几步冲上去要理论。不想,姜祈安突然侧身。姜周氏一时不差,直直往前摔去。姜祈安乐了:“你儿子作恶多端,欠下那么多银子,差点连老屋都被人家拿走。不如就让他多躺两天,就当是赎罪了。”
姜周氏摔了一个狗吭泥,气急败坏的用手捶地,想尽各种法子要收拾姜祈安。却一想到自己儿子命还在人家身上挂着,顿时什么招数也没了。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大雨过后,路太滑了,一时不慎,她又摔在地上了。姜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