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亲手喂的就是不一样。”
姜舟苍白的脸上很是满足。花凌绝:“……”真是大白眼,免费送给他。姜祈安把两人的神色收在眼里,只觉得幼稚。姜舟咂咂嘴:“娓娓啊,你能喊我爹爹,我真是太开心了。这要是叫你娘知道,她一定更开心。”
姜祈安不语,她喊爹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却从未想,这个契机,是阿爹替她挡刀。如果可以,她愿意早点。姜舟:“娓娓,等我伤好后,你能跟我一块儿回京吗?”
“我没有骗你,你和阿凌确实有婚约。”
“等回到盛京,阿爹重新为你准备,定让你风光大嫁。”
此言一出,花凌绝来了兴趣,凑过来听。姜祈安凉凉地看了两人一眼,视线最后落在姜舟身上:“不是说,我和谢家有婚约吗?”
“谢家狼心狗肺,他们对你的伤害我从未忘记。你放心,这些天我就会收拾他们。”
姜舟拍着胸脯表示。却不小心拍到了伤口上,顿时,他疼的龇牙咧嘴。姜祈安:“……”乱点鸳鸯谱这事,像极了当年。幸好新对象是阿凌,否则,他们真的得分开。“天色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姜祈安站起身,抱着医药箱走了。见状,花凌绝也要开溜:“师傅好好休息,徒儿明天再来。”
话落,不能姜舟发话,花凌绝转身就跑。姜舟:“……”小兔崽子!谢家事确实该修理一番了,当初答应谢家,不过是为了给儿女找一个庇护。不曾想,却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姜舟后悔极了。一望无际的夜空传来口哨声,一只黑色的鹰扑腾着翅膀来。姜舟捂着伤口从床榻上直起腰,缓步走到书案前,写了一封信。他将信叠起来,鹰扑腾着翅膀,将信叼走了。谢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清晨,衙门外击鼓声一声接着一声。没一会儿,王县令便命人将击鼓之人带进去。周老三跪在地上,满脸悔悟。王县令:“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最近招惹了战王,他总觉得,这人也跟战王有关。可千万别是来找战王麻烦的,昨天那几人还在大牢里。皇权不容亵渎。“草民北杨村人,今日来是为人申冤。”
周老三从怀里取出状纸,师爷连忙取过去。“草民有罪,特来自首。不求青天大老爷法外开恩,只求大老爷能将无辜的人释放。”
王县令一听是来自北杨,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潜意识里,便将眼前此人跟昨日挨了打的两人挂了勾。若真是王子犯法,他身为父母官一定为百姓声讨。状纸上,周老三介绍了自己与姜周氏关系,以及交代了自己曾帮助姜周氏做下的错事。王县令看完后,脸色大变。“你……你……你……”他从凳子上站起来,颤抖着伸手:“你摊上大事了!”
周老三交代的很清楚,谢家退亲一事,他参与了。姜舟从军音信全无,谢家便生了退亲的想法,为了不授人话柄,把这件事交给了一直有想法的白家。白芊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便从贪财的姜周氏下手。两人谋划之下,便想到了毁人清白这事。于是,白芊云出钱,姜周氏出人。作为一直宠爱姜周氏的姜老三,成为这件事最大的帮凶。姜周氏叫他去村里找个男人来,为了省事,周老三直接把重伤的花凌绝打晕,放在姜祈安床上。为了防止人半夜醒来,他还买了迷药。之后,一大清早,便嚷嚷着人来看。白芊云也嚷嚷着谢书云来看。姜祈安被当场退亲,为了自保,她想撞墙自杀。不想,却被救下来。白芊云始终觉得姜祈安存在就是一个隐患,她买通姜周氏,找个理由将人弄死。理由哪里用找,现成的不就有一个。这便有了后面,姜周氏用鞭子抽打原身致死。周老三俯首在地:“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愿意领罚,哪怕是极刑。”
此时此刻,王县令一点都不惊讶昨日战王殿下的举动了。他分明是在为王妃报仇。惹了战王,他也很无法。王县令给左右一个眼神,左右上前,将周老三从地上拎起来。“此案牵连众多,先关后审。”
周老三被带下去,在牢里,他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姜周氏以及姜娥……王县令去拜见战王时,不可一世地战王殿下,正一脸委屈地望着姜祈安。“娘子……”“别,堂堂战王妃,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