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绝不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姜祈安已将那玩意儿捡起来。“阿凌,我找到了这个,会不会跟背后之人有关?”
花凌绝伸手接过来,夜幕下,令牌上鎏金大字:“缙”刺痛了他双眼。一股无名的悲凉划过姜祈安心尖,耳边传来花凌绝淡淡声音:“又是你。”
“呵……你到底要给我多少惊喜。”
花凌绝神色骤然转变,阴冷如地狱来的魔王。后半夜起了雨,淅淅沥沥到清晨。大雨过后,街道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姜祈安带着灵泉水上了一趟琦月那儿,之前拿过去的,已经没了。空间还是不肯拿出解迷幻散的药材,姜祈安不想待命,决定放手一搏。然,不等她走到徐夕雯那边,半路便被人截胡了。“阿凌?”
姜祈安不解地望着眼前人,“你怎么在这?”
花凌绝眸底暗晦不明:“娘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姜祈安一惊,他们之间,几时需要这么客气了。如果有,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姜祈安朝四周看看,拉着花凌绝往一旁凉亭中坐下。“发生了什么?那两个……”“不是他们。”
花凌绝打断,“是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请你救个人。”
“谁。”
“太尉府清鸾郡主。”
“姜清鸾?”
姜祈安眨眨眼。【这两人之间?】“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具体原因,以后你就知道了。”
花凌绝急急开口。看他着急模样,姜祈安忍不住笑了。她扬了扬手中灵泉水:“我当是什么,放心吧,他们的解药已经练好了。等我把灵泉水给琦月送去,就会去那边看看。”
“只不过,我不确定他们会让我治。”
姜祈安炼药只是为了自保,媚娘子跑了,难保她不会弯回来投毒。若是没解药,那就糟了。花凌绝扬唇轻笑,眼中充满了感激。两人到了姜清鸾院子里时,姜家携带的大夫正焦头烂额。明明给两位主子用了食物中毒的药,一连着两天过去,却不见好。非但没转好,似乎还更严重了。前一天姐妹两症状一样,今天开始,大姑娘开始昏睡,足足睡了一天,都没醒来。“你……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
姜家大夫姓令,是个胡子花白的糟老头子。姜祈安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开门进来的呀!”
“好啊,我就你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令大夫看了好久,终于下定结论。姜祈安嗤笑一声:“大伙儿都是来抢人家传家宝的,谁跟谁一伙儿的可说不定呢。”
令大夫:“……”话是这个理没错,可……花凌绝紧跟着进来,沉这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模样。“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了,我家郡主千金之躯,更是未来的储妃,岂容外男乱闯!”
“二姑娘更是老爷夫人的掌中宝,岂容外男亵渎。”
花凌绝不屑轻哼:“谁跟你说,我要进去了?”
闺阁女子房间不能乱进,这个规矩,花凌绝还是懂得。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进去。令大夫:“……”花凌绝拽下挂在腰间玉佩,在手里把玩着,目光吊儿郎当看着四周。令大夫被他这态度气着了,正要发怒,实现不经意一瞥,落在玉佩上。那玉佩,瞧着有几分眼熟。令大夫忍不住凑近了看,花凌绝十分配合,放下玉佩往前走了几步:“娘子你且去吧,这个糟老头子我看着。”
令大夫是太尉府的老大夫了,达官贵人见过无数,那些代表身份玉佩也见过不少。其中,皇室中人,喜欢往玉佩上面系明黄色络子,一面图腾,一面刻字。这一次,令大夫终于看清玉佩上面的字:““绝……绝……””他吃惊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宫中有几位绝字的皇子,那不只有赫赫有名的战王殿下。都说战王面貌千变万化,至今为止,除了皇室中人及其近臣见过战王真面目外,其他人看到的皆是面具。花凌绝轻哼一声:“现在你还要拦吗?”
令大夫摇头如波浪:“不不不,小人不敢。”
“把嘴给我闭紧了,若是让我听到任何风声,定先找你问罪。”
“是是是……”“滚吧!”
令大夫求之不得,一溜烟没了人影。花凌绝看着那背影,嗤笑一声。与此同时,姜祈安已经进了姜清鸾房间。房间门窗禁闭,床上的人儿双眸禁闭,绝美的容颜上没一丝血色。中蛊之人最忌长睡,姜祈安连忙把窗户打开,房门敞开,院子里的空气开始流动进来。随后,姜祈安去给姜清鸾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