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启汗颜,一个女子的嘴,怎么可以这样口无遮拦?“咳咳,在下墨宝尚值得几匹马钱。”
赵玺宝讶异,墨宝?“你是大师?”
赵玺宝惊奇。年纪轻轻就混出了名堂么?不过,白文启的气质看起来确实自带书卷气息。可一幅墨宝就能换几匹马,这是不是在忽悠人啊?“大师谈不上,幸得一些人欣赏。”
赵玺宝调高了眉,这话听着倒是谦虚。“那好,你画!”
白文启双眼一亮,没想到赵玺宝这般爽快。“那赵姑娘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赵玺宝神色凝重,她答应了交易,他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赵姑娘,在下希望赵姑娘不要告诉他人,字画是出自在下之手。”
赵玺宝神色缓和了一些,还以为是得寸进尺呢。“明白,你用的化名做字画!”
白文启有些意外,赵玺宝倒是不胡搅蛮缠。他以为他需要好好的说道说道,才可以达到目的。“多谢。”
白文启神色缓和。“不用说谢,银货两讫而已!记得早点将画做出来,画的太差,我可不认!”
说完后,赵玺宝迈步离开。白文启眸光复杂,从他们被带入寨子开始,虽然没将他们当做上宾供着,却也没有虐待他们。而赵玺宝那张嘴,固然说过很多难听的话,甚至想扣留下他的东西。但最后,赵玺宝并没有要!仔细想来,赵玺宝好似从头到尾,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如果没有赵玺宝,或许他们早死在了大雪下。就算要怨要恨要报仇,都应当是冲着寨子来,而不是赵玺宝……午饭时,赵万裕提着一壶酒到了周申屹床前。“这是我代老四给你弄来的,希望你能原谅他,我们还是一家人!”
赵万裕一脸亲和,说话不疾不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周申屹微蹙着眉,又是酒……赵万裕将酒放下:“听八妹说,你喜欢喝这种酒,只是这酒还真不好找……”“就算不给酒,你也会原谅老四的,对吧?”
“不给酒,我怎么可能原谅?”
周申屹反问。赵万裕愕然,周申屹会这样说,一下给他整不会了。“三哥,你怎么在这?”
赵玺宝人还未到,声先到。“老四伤了妹夫,我代老四向妹夫致歉,你当初不是说过,妹夫喜欢喝这种老酒么?这不寻来了一壶……”赵玺宝眸光落在酒壶上,好家伙,昨天和她挖了那么多,今天只带来了一壶打发周申屹!没想到赵万裕还有这等腹黑的一面啊……赵玺宝青筋凸暴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三哥费心了,我夫君他不会那么小心肠的!”
“就算没酒,他也会原谅四哥的!”
周申屹不厌其烦地说:“没酒,不会原谅!”
赵玺宝:“……”赵万裕:“……”“酒留下吧,人可以走了。”
周申屹再次开口,手朝着酒壶提去。赵玺宝抓住了周申屹的手腕:“我的病人,医治期间得听我的,不准喝酒。”
“闻一闻总没有问题吧?”
周申屹反问。*屋外,赵玺宝和赵万裕并肩走着。赵玺宝奇怪地问:“三哥,你觉得他是嗜酒呢,还是另有玄机?”
赵玺宝总觉得,是后者。赵万裕回答:“不好说,这些天你与他相处下来,你觉得他会不会存在,对寨子不利的心思?”
赵玺宝摇头。赵万裕亲和的面容上多了丝凝重:“他的身份不明,也不愿意表明,八妹,虽然我觉得你变的机灵了很多,但我希望你,不要在他身上栽了跟头!”
“对他多一分戒心,或许你就能知道,他为何对那酒情有独钟。”
要是从前,赵万裕才不会和赵玺宝谈论这些,但现在,赵万裕觉得赵玺宝,可以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并且会做的很好。赵玺宝明白地点了点头:“三哥放心,我不会被他外表欺骗。”
赵万裕欣慰地摸了摸赵玺宝的脑袋:“我们家八妹长大了。”
赵玺宝在现代可不比赵万裕小多少,被他这样摸头杀,赵玺宝多少有些别扭。她咳嗽了一声:“三哥,若有一天我要和他下山,你会支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