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赵氏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赵玺宝知晓宫里的规矩森严,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逾矩,不然周申屹也没有办法救的了她!皇帝眸光淡淡地睨了赵玺宝一眼,倒是中规中矩。隔着距离,赵玺宝也能感觉到来自于皇帝目光的压迫感,令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戴着面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垂着头,并看不见她的样貌如何,身材也是遮掩了部分,看不真切。皇帝坐落在垂帘后的棋盘旁,正与自己对弈。他从赵玺宝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朕听闻,你为父皇把过脉?并且打算医治父皇的病症?”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皇帝的人当时并不在太上皇身边,但是皇帝却知道这件事情,是手眼通天的原因?还是太上皇身边有皇帝的眼线呢?赵玺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回皇上的话,民女幸得太上皇信任,但民女不敢夸大其词,做出保证,还请皇上不要对民女抱有太大的希望,不然最后民女会让你失望的!”
赵玺宝这话是想表达,即便她最后没有医治好太上皇,或者是没有什么医治之法,那也只是辜负了太上皇的期望,仅此而已。皇帝微眯起眼,赵玺宝这般狡猾?给自己留了退路?但他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你是世子介绍的,世子的举荐,朕是相信的!”
“而且父皇的身体,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试验的治一治……”“朕需要你给出承诺,如若不然,朕再不想听闻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和承诺,不然就将她给赶走,不给周申屹和她机会。赵玺宝知道,她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在皇帝的眼里犹若蝼蚁。但皇帝却愿意跟她这个民女多说废话,一定是因为周申屹的缘故。皇帝因为周申屹在针对她!赵玺宝神色凝重起来,按照皇帝的思路走,她就会将自己给陷进去。但若是不让皇帝达成目的,今天,她是没有办法从这里轻易离开的。“皇上,你这是在为太上皇做决定?”
赵玺宝反问一句。皇帝眸光冷冽,赵玺宝这般不知死活,胆敢质问他?皇帝重新将目光落在赵玺宝的身上,赵玺宝没有抬头去看他,可那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感觉太强烈了。“大胆,怎么跟皇上说话的?”
一旁的太监开口呵斥。赵玺宝眸光闪烁,为难道:“皇上,民女觉得,民女如果撒手不管了,太上皇会过问,到时候皇上你需要向太上皇交代,那岂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皇上若是不放心民女,倒不如让太妃监督民女吧!”
皇帝讶异,让太妃监督?太上皇身边出现最多的女子便是太妃了,让她监督,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但赵玺宝主动提到太妃,这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在内?不然她岂会给自己寻麻烦?还是说,她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太妃并不懂医术,如何监督?”
皇帝威严质问。赵玺宝恭恭敬敬地回答说:“皇上若是觉得太妃不堪重任,那不如让太医或者是御医……”太妃即便年轻,但终究是太上皇的女人。所以在皇帝面前,皇帝也是给太妃几分薄面的。但赵玺宝这番话,倒是让皇帝里外不是人了。不用太妃,是看不上太妃的能力。用了太妃,就上了赵玺宝的当了吧?皇帝眸光阴鸷,周申屹倒是找了个伶牙俐齿的!“你过来!”
皇帝要求。赵玺宝愣了愣,她抬首朝前方看去。她与皇帝依旧隔着一层珠帘,所以并看不清皇帝的模样,而皇帝也看不真切她。如果她过去,那岂不是要与皇帝拉近距离?赵玺宝内心是抗拒的,但龙威之下,只能屈服?赵玺宝一时之间并未动弹,太监开口呵斥道:“皇上让你过去,你还愣着干什么?”
赵玺宝拧眉,硬着头皮站了起身,朝珠帘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