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壮歪着脑袋想了想，“简单的字都认识。”
唐宝宝若有所思点点头，转头对着王牙子开口，“可有纸笔？”
“有有有。”
王牙子连连点头，奉宝一般递到唐宝宝面前。从她刚才的话中，她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人不一般。毕竟要是穷人家的女孩子哪里还能识字。唐宝宝接过纸笔，在纸上随手写下几个大字，举起来，递到牛二壮眼前。“可认识？”
牛二壮接过纸，仔细看了会，“肉、土豆、文、菜……”他慢悠悠读完。唐宝宝满意点点头。接着又追问一句，“你可会算账？”
牛二壮摇摇头。“俺没学过。”
唐宝宝沉吟思索片刻。他负责点菜和收拾桌子应该是可以的。想了想，唐宝宝也不多纠结，抬眸看向王牙子。“就他了。”
王牙子喜笑颜开，“好。”
就在唐宝宝打算继续再找人的时候，王牙子拦在唐宝宝面前。“只是唐姑娘，这牛二壮和牛大力是亲兄弟，他们来之前就说过要一起做工，您看……”唐宝宝看了眼牛大力，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是再找杂役的，牛大力人如其名，长的极是壮实，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看起来倒像是个能好好做工的。看到唐宝宝点头，王牙子瞬间笑的更开心。这两兄弟总算是替他们找了好活。选好两个人，唐宝宝又顺手指了一个看起来顺眼些的。“就他了。”
王牙子笑快要咧到后牙根。“好好好，唐姑娘，这个是能抗三袋大米的王大福。”
说着，王牙子指着他们三个人，让他们站出来。“还不能见过姑娘。”
“见过姑娘，以后我们任凭姑娘差遣。”
唐宝宝没多瞧他们几个人，将目光落在王牙子身上。“怎么算账？”
王牙子拉着唐宝宝坐下。“账咱不着急，姑娘打算租几个月？”
唐宝宝抿了口茶，稍稍想了想。“先用两个月。”
王牙子点点头。“这算是短工了，短工比长工要贵上些，而且姑娘找的还是身强体壮的。”
她喝了口茶，一双秋波眸打量着唐宝宝，“不知道姑娘雇人打算做什么？”
唐宝宝也不瞒着。“家里铺子最近要人手，忙不过来。”
王牙子“哦”了一声，“可是咱镇上最大的酒楼？”
“不是。”
唐宝宝本打算直说，但当她看到王牙子眼里的算计，她话锋一转。“就是个小铺子，本来是老爹和哥哥他们一起做的，但爹他们最近身体不适，无奈才能来找些短工。”
说着，唐宝宝还露出一抹愁意。果然王牙子听完，面色稍稍变了变，语气也没那么热切，但还是保留着一丝善意。“那姑娘为何要选识字的？”
“唉。”
说起这个，唐宝宝故意脸色变得更差，“我只认得刚刚那几个字，家里总要有算账先生，我又不会，只能找人来了。”
“只是……”唐宝宝欲言又止。“不瞒王婆婆，只是算账先生找起来着实不易，而且要价不菲，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听完唐宝宝的话，王牙子脸色彻底冷下来。这恐怕她要贵了，她还出不起。果然她一开始没看错。只是人也给她选完了，她现在断不能反悔。如此想着，王牙子只觉得胸口堵着口气。她白了唐宝宝一眼，语气淡淡。“他们三人，牛二壮费用十文，其他两个人一人五文，一共二十文。”
“还能再少些嘛？”
唐宝宝眉头紧蹙，局促开口。“不能。”
王牙子断然拒绝。按她的经验来看，这女子咬咬牙还能能出得了二十文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