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就好吃完就好。”
王大娘拿出帕子给小孙子擦擦嘴。这才让开身子，“好了，去玩吧。”
二娃呲牙一笑，蹦蹦跳跳跑出去。同时，小孙女颤巍巍端着盆井水过来。“奶奶，给你水。”
王大娘白了她一眼，将水接过来。“赔钱货。”
说完，接过水去了房间。方才二娃吃羊肉串的时候给她馋坏了，现在肚子还咕咕叫。越想越气，她穿好鞋，跑到厨房。“翠芳，还有饭没。”
翠芳刷锅的手一顿，“娘，只剩下一碗粥。”
说着，她指了指灶台边稀得如同水一般的红豆粥。王大娘看了眼，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咋这么没本事。天天就会做粥，不会做点别的。”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真是一个个，啥也不干，就知道吃饭。”
翠芳站在边上偷偷抹眼泪。也不知道哪又惹到娘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丧门星！”
喝完粥，王大娘将碗往桌上一撂，头也不回离开。“也不知道我儿子倒了八辈子血霉……”厨房，翠芳将剩下的东西整理好，心情低落回了房间。她一进屋，就被吓了一大跳。“二娃，二娃，你这是咋了？”
二娃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黢黑的小脸紧巴巴皱着，他手捂在肚子上，泪眼汪汪。“娘……疼……好疼……”“疼……”“这是咋了？”
翠芳慌得六神无主。她急急忙忙抱起孩子，“娘，你快过来！”
“娘，你快来看看！”
“叫魂呢！”
王大娘闻声过来。“啥……”她话没说完，就看到翠芳怀里的二娃。“二娃，二娃……”她连连叫到。二娃小手死死攥着翠芳衣裳。“娘，疼。”
王大娘一看，指着翠芳鼻子开骂。“你咋弄得，今天二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翠芳顾不得这些，“娘，咱快带二娃去看看。”
王大娘皱皱眉，“我方才回来时候瞧见刘大夫刚好回来。”
说着，她推了把小孙女。“死妮子，还不快去叫刘大夫过来。”
小孙女懵懂点头，穿着破草鞋跑出屋子。“二娃，没事啊，等会大夫就来了。”
小孙女一路跑到村口，断断续续把家里情况说出来。刘大夫急忙带着诊箱，赶到他们家里。“刘大夫快看看俺二娃这是咋回事。”
他一进门，王大娘就把他拉到二娃前面。刘大夫把二娃放在地上，手指搭在他手腕。片刻后，他抬眸看向翠芳。“孩子今儿可吃啥东西了？”
翠芳泪眼汪汪摇摇头。“都是平时喝的红豆汤，吃了点咸菜，别的也没了。”
“难不成是红豆汤？”
王大娘在一旁一听，直接开口。“肯定是了。你这丧门星……”“可是从前喝都没事的啊……”“你还说！”
王大娘白她一眼，“都是你没照顾好我孙子。”
刘大夫捋了捋山羊胡须，看了眼翠芳又看了看王大娘，再次开口询问。“你确定没吃过别的？”
“没……”她话没说完，看向王大娘。“娘，你是不是给二娃吃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