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了于满堂,但前两天刘耀东还说他不在省城,莫非是偷着回来了?知道李勇背叛,所以斩草除根。“不清楚,我也是才接到的电话,一个匿名电话。”
半小时前,陆中兴突然被一个陌生电话惊扰睡梦,他是村长,管着村里大小琐事,所以一般不会拒接,但没想到接通电话后对方只和他说了一句话。“李勇已死,警告那小子,再查下去,下一个没命的就是他!”
完全陌生的粗哑声音,语气阴冷凶悍,陆中兴立马没了瞌睡。“我以为是恶作剧,但回拨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就想着去李勇那边看一眼,没想到……人真的死了!”
说起李勇的死相,陆中兴仍心有余悸,他瞪着眼,目光满是惊恐,浑身都在哆嗦,冒出的冷汗将衣服打湿成一块块斑驳。“他是被勒死的,还被拔了舌头,浮生,叔为你好,才一大早跑过来告诉你消息,听我一句劝,真不能往下查了!”
说到后面,陆中兴几乎是在咆哮!他狂喘着粗气,一个劲的重复:“不能查了,真的别查了,会没命的!”
原本村里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死的是李勇,那可就不一样了。陈浮生稍作沉默,说道:“看来村长你知道是谁杀了李勇。”
他心里也有个猜测,但不等说出来,就见陆中兴摇摇头,表情惊惧,“别问!他们已经开始出手了,知道的越多越……”“他们?”
陈浮生耳朵一动,“哪个他们?”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陆中兴立即闭嘴,过了一会儿才尴尬的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要是清楚,我还能不提醒李勇注意吗。”
说这话时陆中兴表情十分不自在,摆明了有猫腻,陈浮生心中冷笑,并没有选择追问。看他的反应,李勇的死应该和于满堂没关系,否则陆中兴不会怕成这样。“好意我心领了,事情已经说完,村长请便吧。”
陈浮生下了逐客令。“浮生,那叔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陆中兴紧紧攥着手机,青筋一条又一条的鼓起,内心并没有脸色看上去那么平静。说实话,他担心的并不是陈浮生的死活,而是是怕自己一家受牵连,思及此,陆中兴又是头疼的叹了口气。家里两个都不省心,陆凯就不必说了,而李翠芳前两天还去找了一趟李勇,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她还以为这件事儿能瞒天过海,殊不知只是陆中兴懒得计较!现在李勇死了,能不害怕么!“村长,我昨夜睡得晚,想补个回笼觉,出去别忘了把门关上。”
陈浮生面色泛着冷意,玉石色无神的双眸看过来时陆中兴莫名打了个冷颤,缩缩脖子,没再说话,大步离开了。这会儿才早上七点,李勇的死在心头盘旋,陈浮生早没了睡意,他本想找刘耀东帮忙查一查,转念一想,又担心打草惊蛇,便暂时打算不予理会。不过这件事再一次提醒他,打稳根基刻不容缓!从刘耀东那里得来的二十万陈浮生只留下了五万,剩下的十五万全部汇进了刘慧慧的卡中。尽管如此,刘慧慧也并没有联系他。五万块的村里已经是巨款,陈浮生拿出三千将老屋改造,一万用来买基础药材,又打给杨蓉两万,当做她介绍病人的介绍费,钱就花的差不多了。杨蓉一开始还不肯要,但拗不过陈浮生的坚持,只好收下来,为这事儿埋怨了好几次,总说陈浮生拿她当外人。刘耀东那边效率也很高,第二天就将药单上面的药材买齐,还是他本人亲自送来,其中最有价值的莫过于一根千年野山参和近千年的何首乌。光是这两株药材价值,就已经远超八十万,刘耀东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就送了出去,这可不仅仅是财大气粗。前前后后忙了五天,医馆终于正式开业,陈浮生取名为“正心”,借用了“古人医在心,心正药自真。”
这句话,也是真心的谐音。陈浮生对外宣传是包治百病,专治疑难杂症,这件事在村里闹的动静很大,但看热闹的居多,都觉得陈浮生一个瞎子穷折腾,说大话。然而也有几个不信邪的。村里杀猪的屠户刘强,常年腰肌劳损,严重的时候坐不下躺不下,站就站一天,听说医馆开业前十个病人免费,立马去了,结果一天时间就解决了多年的老毛病!诸如此类的事天天发生,一传十,十传百,医馆名气越来越大,神医的名头也渐渐传开,每天上门看病的人络绎不绝,陈浮生又将医馆改成预约制,要不然他体内的真气可不够用。“浮生,姐这次可帮了你不少忙吧。”
杨蓉吐气如兰,眼睛里仿佛带着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