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相信。“绝对不可能,这地分明就是陈家的。”
孙大爷和孙佳妮同样反驳:“肯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伪造的地契。”
“伪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何大志无比嚣张,还放话要陈阳他们赔付霸占自己土地的钱:“这些年你们在我这地种了啥,全部折现赔回来。”
他还要求陈阳赔付一定的精神损失费,包括使用地皮的租金。想到陈阳的白菜卖出百万高价,又算上这几十年来的佃租,何大志更是兴奋,眼底深深全是欲.望。陈田生闻言马上气愤,嚷嚷着要找村长评理。“正好,老子还要让村长主持公道。”
何大志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早就有好事者听到争吵围观,又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村长找过来了。“吵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围在这儿做什么?”
村长很快来到,他年纪和陈田生相仿,看上去却比他年轻好几岁,穿着舒服贴身的唐装,拇指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金镶玉扳指。“村长,你总算来了,你可以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呐!”
何大志一看到村长,态度一百八十度旋转,他是黑白颠倒,把陈阳一家说得十恶不赦,活像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但明眼人谁不知道,他何大志是有名的村霸!“地契在手,他们都不承认,这不是怀疑村长您是啥几个意思?”
何大志挑拨离间,抹黑陈阳他们反抗村长权威。村长脸色立马就黑了:“陈田生,你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可能,村长,这地明明就是咱家的,谁不知道?”
陈田生震惊,又找其他村民证明。“这地不是陈家的,他俩干啥天天去种菜?”
村民七嘴八舌附和,都认同。“瞎说什么?明明是他父子贪心不足,趁我没注意,就把老子地占了,谁敢随便编排,老子撕烂他的嘴!”
何大志怒目圆瞪,他在村里积威颇深,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帮腔了。还是孙大爷大声反驳:“什么占了你的地?这就是老陈的,老陈,把你家地契拿出来对对。”
他就不信了,何大志手里的会是真地契。陈田生被提醒后立马跑回去家里找,陈阳则是留在原地。他刚才没说话,是在观察村长跟何大志。俩人一碰面就打了个眼色,而且何大志态度一直有恃无恐,摆明是早有算计。他能断定,这俩人有猫腻。果然,不到五分钟,陈田生重新回来,他又着急又愤怒:“小阳,咱家地契不见了,家里还被人翻了!”
看来,何大志真是有备而来。应该就是趁他们都不在家去翻的。“怎么样,地契呢?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有地契,拿出来对比啊!”
何大志无比猖獗,故意甩动手里的地契。“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否则好好的地契,怎么会不见了?陈田生十分愤怒,冲上去讨要说法。“干什么,老东西,证据确凿还想赖账?”
何大志抬脚就要踹人,陈阳眼睛一眯拉开他爹,反客为主把他脚狠狠踩下去。想动他爹,问没问过他意见?“哎哟,嘶,我的脚!村长,他可是当着你的面动手,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何大志提到钢板,连忙求助村长。“小阳,还不住手。”
村长再次板起脸,心里暗叹,真是好快的动作!“村长,我家地契当年可是你发的。”
陈阳狠狠碾压脚下脚背才松开,双手环保胸前,冷冷开口。“是吗?有这回事?”
村长闻言立刻装傻:“好几十年了,我早就记不清。”
“同样时间发的地契,我家记不清,何大志家的,村长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你几个意思?你是想说我串通何大志,故意讹你家地?”
村长气急骂道,脸色却有些不自然。“对啊,陈阳,谁不知道村长宅心仁厚?你咋能污蔑他?”
上回的搅屎棍指着陈阳大骂,又朝村长谄媚讨好的笑。别的村民一听,生怕被村长记仇,跟着附和,让陈阳小心说话。“小阳,我知道你年轻气盛,村长也算看着你长大,不能让你往歪路走。”
村长脸色回归正常,正气凛然的说:“我说句公道话,何大志手里有地契,你家却拿不出来,这块地归谁,明眼人都能分辨。”
他还故作好人对陈阳说,把地和补偿赔给何大志,自己会另外为他选一块新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围观的人都附和,全吹捧说村长人好,还为陈阳考虑。他们还指桑骂槐的嘲讽陈阳父子,说他们干亏心事也不怕报应,这是嫉妒他家开始变好,全趁机踩一脚。“你们!”
孙佳妮目瞪口呆,看大家一个个都在睁眼说瞎话。“所以地契几十年前,就在何大志手里?”
“当然!”
得了村长笃定回答,陈阳嗤笑一声:“那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老子警告你,别想耍花招。”
“我是奇怪,四十年前写的地契,日期为啥是今年的?”
陈阳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石头村的人都知道,村里的印章是五年一换,今年正好换新的了。但几十年前的地契,怎么会出现新日期?“这真是奇怪了,村长,老地契出现新日期。”
陈阳步步紧逼,干脆把围观的人全拉下水。看热闹巴不得热闹再大些,事关自己,村民就没法冷静了。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新日期的地契过来收地,那还得了?“村长,这是咋回事?”
他们着急围上去,七嘴八舌追问,唾沫都要淹死村长了。“都安静!”
村长匆匆扔下一句稍后再议,几乎落荒而逃。“小阳,我看村长跟何大志关系不一般。”
闹剧暂停,陈田生一脸愁容。何大志有备而来,还勾结村长,他家的地,怕是难保住了。“这可未必。”
陈阳挑眉,冲他爹安抚一笑,再掏出手机。拼关系是吧?这年头,谁还没几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