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错在哪里?”
黄心意冷笑一声:“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蹄子拖下去,打到她知道哪里错了为止!”
冬香瞪圆了眼睛,刚想求饶就被两个府里的壮丁拎了出去,听着门外一声一声的痛呼求饶,黄心意心里的怒火依然没有平息半分。她心里清楚秦氏的上位并不光彩,父亲对她们至今不冷不淡,她丞相府嫡女的位子也并不是那么稳固。但凭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众星捧月?自己就因为庶出身份,倍受排挤?眼下才是真正的风水流轮转,自己和母亲掌控着丞相府后院。至于像眼下这个贱婢一样不服的,那就等她一一治理干净,让她们闭嘴!想到这里,黄心意踏过门槛走出去,一把掐住冬香的下巴,恶狠狠道:“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她的好女儿滚出相府了,你还管我叫小姐?怎么?在你心里嫡女的位子,始终都是她黄蕊是不是!你跟在本小姐身边少说也得有两三年了吧?居然还不知谁是这丞相府日后的主子!”
冬香哭着张开双手作揖:“主子饶命,我真的没有二心,下次再也不敢了……”她哭得实在凄惨,一边说话,一边试图伸手拉黄心意的裙角。可是黄心意哪里是会心疼人?她当即冷笑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冬香:“你确定?”
“奴婢说得千真万确!”
冬香使劲儿磕着头,因为力道过于重,甚至将额头都磕破了。看着她这幅凄惨的模样,黄心意的心气儿终于顺了,于是将人拽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次就先放了你,下次,记得叫‘大小姐’三个字,听到了没有?”
侍女慌乱点头,黄心意才突发善心不予计较,之后交代道:“立刻去给那个李纯传话,就告诉她,本小姐让她来丞相府一叙。”
不消片刻,一抹浅紫色身影出现在丞相府后院。黄心意看她一眼,李纯立刻会意,两人转身进屋密谈。公主府宴上,黄心意捏着纸质略微粗糙的请柬,一撇嘴,刚想吐槽这公主府何时如此没落了,连请柬纸都没用最好的。没等开口马车已经停下,门外车夫说公主府已经到了。黄心意勉强探出头,恰好和黄蕊打了个照面。看着她手上紫中带粉的请柬纸,里头更是用了洛阳新出的那一批白纸,白如新生婴儿,柔嫩娇贵,一张就够普通人家吃一年呢。对这等不算明显的区别对待,黄心意一咬牙,半晌回味出更多不舒服的地方,比如黄蕊的那张请柬,上面字迹虽然算不上大家风范,但到底中规中矩、秀丽宜人,实乃公主真迹。而自己这个相比之下粗略许多,一看就是婢女代写。竟然用婢女的字来糊弄自己!黄心意无意中攥紧了拳头,奈何这里是公主府,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公主殿下,可是自己爹都不能惹的人物,自己绝对要沉住气。况且这次来公主府,自己是另有打算,绝对不能冲动行事,破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