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公司里面。
“老林，我这边所有会议室，你全可以用啊，如有法律问题直接找秦经理，你让方萍找也可以，我先出去办事，中午回来再找你聊”老丁撂下话带着一个销售出去了。 “知道了，你别让老林为难，我……放心吧”方萍把话接了过去，毕竟老板娘呀。 小周找到林自强，讨论医疗系统那个客户的事。 “林总，我想找您谈点事，您方便吗？”小周走到林自强的办公桌前，林自强借用的是老丁的办公环境，只是在偏角的地方有几张办公桌。
“有时间，有时间，咱们就在这里说”林自强。 “干嘛在这里，老丁都说了，会议室随便用，你们去会议室，小周带林总去，你比他熟悉”方萍接过话。 小周带着林自强，选了一间小型会议室，进去把门关上了。 “林总，您记得我们现在【多元云】上的那两个……？，医学病理研究室001，医学病理研究室002。”小周问道。
“怎么了？前一段时间扩容，不是给他们分配了更多的算力和存储了嘛，多元关联拟脑模型库的容量也上调了”林自强。 “是给了，您没发现他们并库了，现在医学病理研究室002的用户名基本不用，所有信息元并库到医学病理研究室001的用户模型库里面”小周继续。 “知道，我这边也盯着哪，并库后存储容量比并库前翻了两倍，前一段时间还在小孙那边投诉咱们的服务呢”林自强。 “投诉什么了？”小周……
“说资源不够用，而且要求我们要保证数据安全”林自强。 “林总，我是售前加销售，我去摸排了一下这个用户，您知道这个用户的真实身份吗？”小周略带神秘的说道。
“不知道，应该是医疗方面的，医院吗？”林自强说。
“我摸排了一下，也告诉丁总了，是咱们国家医疗病毒系统发展改革联盟”小周继续神秘。 “什么，这么大来头。确实，我们现在国家应该在某些专业领域统一做智能拟脑，如果采用我们的系统做拟脑，就太好了，小周，真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工作”林自强。 “林总，我从技术转销售，这是我这个销售需要考虑的问题，说实话，我也想做成项目，不但拿工资还有提成，所以要努力”小周。 “……”林自强突然发现自己差的很远，都没有考虑项目提成的事情。只能尴尬的说了句：“小周，继续努力，公司好，员工一定也会好的”。 “我知道，林总，其实我过来就是看中您这边是技术发展的前沿，未来公司一定有好的发展，个人也会有好的发展”小周。 “有眼光呀，拟脑智能是前沿科技呀”林自强对技术很自信。 “林总，我们继续说正事，我工作不只是这些，我已经联系上了它们医疗发改的病理科王主任了”小周。 “你都找到客户了？”林自强很惊讶。
“不是，只是想了解一下客户情况，结果拐弯抹角的就联系上王主任了，他就是个科研工作者，对项目经费没有发言权的”小周有点尴尬。 “但是他能告诉我们，我们的系统有没有用”林自强最关心的就是技术。 “是的，王主任说他在多元关联拟脑模型里面完成了闭环，他认为很有用，比科技部的系统要优秀多了”小周。 “科技部？什么科技部？”林自强。
“科技部是主管计算机系统的部门，我摸排了客户组织结构，主要部门包括科技部，行政部，采购部，及十来个医疗医学研究部门，王主任只是其中医学发展部门之一”小周。 “明白了，他是不是没有发言权呀？”林自强。
“作为应用部门有建议权，但是建立计算机系统是科技部的任务，必须说服科技部同意采用，然后再通过立项，才可以建设”小周。 “这样大的国家部门，一年能有几千万的资金吧？花一部分钱做我们的系统，应该不是问题吧？”林自强说。
“林总，问题很大，您知道我们的系统花了多少钱？”小周说。
“没多少钱，服务器都是淘汰的”林自强。 “不能这么算，用户要是做一套满足现在需求的系统，服务器存储软件运维人员使用人员，至少五百万吧，可能都估算少了。”小周。
“那么大的部门，每年预算资金就不会少的，这些钱还拿不出来吗？”林自强说。
“林总，你太不了解这些单位了，我要是告诉您，他们今年的IT建设经费差不多两个亿，您觉得是不是就更应该能拿出五百万了？”小周。
“两亿，都干什么了？两亿多”林自强惊讶的，觉得自己有点脱离现实了。 “唉，资金花的可快了，大块一分，一大堆高价格的进口设备，一大堆高价格的进口软件，配备了一大堆授权，王主任说，其实就是记录数据，大量工作还要手工做”小周。 “有用吗？既然都是计算体系了，至少要具备部分人工智能的功能吧”林自强有些不知所以了，因为这是他陌生的领域。 “林总，先不谈干了什么，总之，花钱的地方很多，但是我们的系统一分钱都得不到，因为我们没有项目，除非给用户试用”小周。 “项目？”林自强。
“对呀，项目，国家单位都是去年做今年的预算和项目，去年没有做项目预算，今年就没有项目”小周。 “项目预算，也就是说，我们今年做项目预算，明年可以有项目”林自强。 “理论上是，但是很难”小周刚说完，手里的电话响了，“王主任的电话，我能接一下吗，林总？”。
“接吧，你就在这间会议室里接电话，我先出去”林自强静悄悄的走了出去，关上门。 这时，公司里大会议室方向，一个男人在大声说话。 “你们公司谁说了算呀，能找一个说了算的吗？别总给我倒水，我这儿有正事”那个大会议室里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大声嚷嚷着。 林自强远远的看了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老丁公司的事情，林自强一般不多管闲事。 “老林，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明婉晴小声提醒林自强。 “咱们？咱们没有多少业务呀，碎梦虚空公司的人？”林自强又站起来远远看了一眼“不像呀！”
。
“去看看吧，前台本来以为是找老丁公司的，但是来人一直说，找多元关联科技公司，所以呀，前台就过来告诉我，可能是找我们的”明婉晴慢条斯理的说话。 “老林，前面那人你认识吗？前台说找咱们的”方萍从洗手间回到座位，也知道了事情。 “我去看看”林自强准备过去看看。 “我跟你去，婉晴你不用管，你继续整理你的文档”方萍跟着林自强走向会议室。 来到大会议室，林自强先表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多元科技公司的老总”来人很没有礼貌的说话。 “我是林自强，您有什么事”林自强不想多废话，所以进屋都没有坐下。 “想跟你们公司商谈个合作，这是我名片”来人递过一张黑色的名片。 “黑色人工智能科技公司。总经理助理杨大棕”林自强看到人工智能几个字立刻坐下，方萍也跟着坐下。 “你有名片吗，能给我一张吗？”杨大棕。
“没有，我们公司现在规模小，还没有印制名片”林自强实话实说。 “连名片都没有，这个办公地点到底是你们多元的，还是这个不起眼的小集成公司的？”杨大棕问道。
“我们公司刚起步资本小，现在和集成公司共用一些资源，您到底有什么事？”林自强打心里不喜欢这个人。
“刚起步资本小，注册资金多少？”杨大棕继续问。
“您是税务局的还是工商局的？调查来了，有没有正事？”方萍先忍不住了。
“小公司，行，说正事，我们老板几年前开了一个科技公司，年年盈利，我们注册资金5000万，不是你们这种小公司，而且很快就会增资到一个亿，实力还可以吧？这不，我们老板看上你们这个多元关联拟脑专利了，想买下来”杨大棕大言不惭的说着，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准备点烟。 “公司不让抽烟，刚才我们前台就说过了。”方萍不客气。
“哦，我这儿又没忍住”杨大棕把烟收了起来。 “买专利？我们没有这个想法，不卖的”林自强说道。 “不卖专利是嫌钱少吗？你们注册专利不就是为了卖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规矩大家都明白”杨大棕。 “我们不是那种卖专利的公司，您搞错了”林自强说道。 “现在专利满大街都是，你们这小公司不就是弄个专利，然后等有买家，转手挣一笔钱，我老板喜欢，你开个价”杨大棕。 “我们没有转卖专利的计划，如果是这个事情，您今天白来了”林自强有些生气。 “不就是钱嘛，我们老板有钱，还真喜欢你们这个专利，你看我公司名字，老板起的。我先开个价，二十万，我估计你们买过来不超过五万的”杨大棕很自信。 “不卖，您可以走了”方萍急了。 “别急呀，要不三十万？我们有钱，不是忽悠你们，你要答应，我这边微信先给你转三万定金”杨大棕。 “杨先生，您没听明白吗？我们不卖，请您出去”林自强起身要走。 “等等……我实话跟您说吧，你要理解我们，为什么看上您这个专利，您先等等，听我把话说完”杨大棕也着急。 “还有什么要说的？”林自强。
“我们老板等着您这个专利，公司要上市，科技独角怪兽，主打科技这块，但是上市没有科技，总不能上个空壳子骗人吧，所以拜托，我能做到一口价五十万”杨大棕。 “连科技都没有就上市，你怎么上市呀？你买了我们的专利上市就不是骗人了吗？”林自强好奇。
“这就是能耐了，上市干什么，不就是圈钱吗？只要上市，圈钱就是我们这种专业团队的一条龙服务，林总，这回您帮了我们，下回我们也帮您上市，互惠互利嘛！”杨大棕。
“下回帮我们”方萍有些狐疑“怎么帮？”“我告诉你们，我们就有这本事，我们可以让独角怪兽上一个圈一次钱然后死，死了以后再上新的，新的独角怪兽新的名字新的包装，我保证，下回你们公司上市，还是我们这帮人，绝对挣钱”杨大棕。 “还是骗人呀，您就别想了，我们不卖”林自强很生气。 “不卖，林总，五十万不少了，大街上专利成堆，五十万能买五个不止，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杨大棕。 “我们的专利价值三个亿，你可以走了，非要我请你出去”方萍腾一下站起来哄人。 “行，你记住，你得罪我们，你们就别想成功上市，上不了市就圈不了钱，到时候也别怪我折腾你们”杨大棕气哼哼的拿起包走了。 “科技独角怪兽，上百个独角怪兽，这样圈钱的有多少，圈完钱就倒闭的有多少。唉，老百姓自己统计统计，看看倒闭了几个，快要倒闭的有几个”林自强感叹着。 “老林，你不上市，至少现在是对的，我们不做亏心事”方萍。 “不上市，现在是铁的纪律”林自强坚定的说道。 “不上市是铁的纪律，我们自己偷偷的执行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就变成了破坏国家金融建设，诋毁股市，不让某些人挣钱，产业就发展不起来，我们就被冤枉成了历史罪人，所以呀，以后我们偷偷执行吧，别大声说出来”方萍叹了口气。 “好的，不过现在有一个新问题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还有真要合作的，不能都接待，浪费时间”林自强。 “老林，这好办，你别管了，我办，我找秦经理，拟一个合作意向书，谁要想跟咱们合作，就先填写意向书，意向书一筛，反正我们不着急合作”方萍。 “这个可以，规定一下合作意向的具体方式，别到时候就一句，想与贵司合作，意向商谈”林自强。 “对，金额也要规定，别又来个三、五十万的”方萍找秦经理去办这事。 “林总，您忙完了吗？”
小周早就接完电话，一直等着林自强，林自强又走了过去，来到小周所在的会议室。
“打完电话了，王主任有说关于咱们系统的事吗？”林自强好奇的问。
“啊~”小周居然脸红了。 “你怎么脸红了？”林自强问道。
“没，没有，没说咱们的事，王主任给我拉了个红线~”小周不好意思地说道。 “红线，给你介绍女朋友，好事呀！”林自强说。
“王主任说，过不了多久，他们科室来个女孩，可好了”小周。 “小周，我不干涉你，你自己的事情，这不影响工作，你自己完全做主。”林自强作为领导先表了个态。
“林总，刚才的事情没有说完”小周。 “你继续说”林自强。 “我跟王主任说过立项的事情，但是王主任说很难，有几点难处”小周说。 “几点难处？都那些？，我们能克服吗？”林自强说。
“丁总要在就好了，一说他就明白”小周有点怀疑林自强的理解能力。 “怎么了，我明白不了？很难？”林自强。
“不是，林总，您在商场上行走的少，有些事情不像正常人想的那样？我就问您，给五十万，你愿意做这个项目吗？”小周说。
“五十万，太少了，为什么只能五十万？他们一年两亿多资金呢”林自强。 “五十万是王主任的上限，王主任是需求部门，他的权限是提出需求，低于50万才有可能审批通过的，所以他要是帮我们，最多也就五十万”小周。 “纯软件吗？一期可以少收一些，我们五十万也不是不可以做，就当为国家做些贡献了”林自强在说服自己。 “林总，您可别这么想，现在咱们公司没有这五十万还可以坚持下去，您真做了这五十万，估计公司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小周。 “为什么，多五十万就撑不下去了吗？我没有理解”林自强。 “林总，小孙前一段时间每天要接多少服务咨询电话，您算过吗？，我计算过，这个用户的电话每天至少两个”小周。 “这两周就少多了，而且他们并库这些操作都很熟练呀？”林自强。
“林总，您知道我这个月都在跟踪这个用户，所以这两周就总是旷工。这里我先谢谢林总对我的信任，其实，我一直泡在这个用户那里”小周。 “你在医发改联盟，你这两周都在医改盟？是不是你在那边帮他们做的技术支持，小孙这边电话就少多了”林自强。 “是呀，林总，两周，我帮他们并库，而且中间的连接原理我带着做了一些，第一个闭环也是我帮着做的”小周。 “你厉害了，我觉得你销售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林自强。 “但是林总，您知道，我在帮助他们的时候不敢教会他们太多，有很多技术不敢用，包括执行脑部分，根本就没有教给他们”小周。 “为什么？没有执行脑，闭环有什么用？”林自强说。
“您知道吗？就这些基本的东西，需要我培训指导的，我在那里呆了两周，刚才王主任给我介绍的女朋友，就是要到他们科室实习的女孩，这免费培训跑不了的”小周。 “免费培训？哦，我先恭喜你找到女朋友，不过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指的是培训指导”林自强。 “林总，我说就是五十万，您可能大概率失败，项目不怕不做，但是怕失败”小周。 “怎么会失败”林自强。 “我这段时间学习咱们公司的模型，我们的多元关联拟脑有拟态计算的特点，就是信息元可以是无限的，信息元是以信息元编码索引，然后用定位的信息元进行脑思维计算的，是吧？”小周。
“对，有拟态特点，就是脑子越大资源越大，就像人慢慢成长”林自强。 “是呀，信息元定位以后就可以做脑思维，然后可以多思维并存，信息元也可以跨越存储和服务器思维”小周。 “对的，这样不好吗？”林自强。
“但是您知道王主任告诉我什么吗？”小周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公司上运行的系统，信息元的数量不到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林自强惊到了。
“对，我们暂时认为王主任现在说的是全部的，不包括新增的病毒病理医药及医疗方法，还不包括其他科室的，也不包括其他国家有而我们没有的，单就王主任自己科室的，只是十分之一”小周。 “这么大量数据”林自强。 “还要产生大量的连接，您觉得五十万可以吗？”小周说。
“我们可以先做出来，然后明年让他们做一个大项目，这样不好吗？”林自强说。
“林总，这个是今天要谈的大问题，丁总好像回来了，能不能把丁总也叫过来？”小周问。
“我去看看他有没有空”林自强。 “老林，老林，你在这么小的会议室，我正找你”老丁不请自来了。 “老丁，你找我什么事，这儿，小周正好也说有事，而且需要你老丁在”林自强。 “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找你聊天”老丁笑着说：“小周，你有什么事就说，就像你还在集成这边一样，有话说”。 小周把前面的情况又介绍了一下，然后说：“刚才跟林总说了，林总说今年先免费做，然后运作明年的一个大项目”。 “运作大项目，谁运作，王主任，他搞科研的最多也就一百万的建议额度吧”老丁对项目及客户情况这些门道很清楚。 “丁总，还是您了解，科技部可以运作项目，但是也不能太大，估计五百万吧，但是运作出来也不是我们的”小周。 “先不说技术，你告诉我里面项目是怎么分布的？”老丁有经验。
“两个硬件集成商承包一亿左右硬件，三个软件集成商每年一亿左右，侧面摸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正盟长的关系，盟长好像姓解”小周。 “正盟长，副球级了，他直接参与吗？”老丁。
“两个多亿都做什么？这么多钱”林自强。 “也做不了什么，例如国外的软硬件，每年服务费就上几千万，再整个扩容又上几千万，就这样，每年给、每年扩容、每年买一堆东西、每年又给服务费，白给别人呗”小周。 “这，这不是卖国吗？”林自强。
“老林，不能这么说，你用了别人的东西，每年都要交钱的”老丁。 “行，我这五百万也可以呀，可以先做，让他们用上再扩容”林自强。 “老林，说你不懂商场，五百万也不一定轮到你的项目，而且你不能总是免费做、低价做吧，你要考虑的是必须成功，否则国家项目失败的全部责任，都会压在你个平头老百姓身上，你一辈子也别想翻身”老丁严厉的说道。 “林总这就是商场，要运作出五百万项目，可以让王主任帮着提需求，但是还要找正盟长认可的公司帮着去运作，运作下来五百万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而且这钱都不一定轮到咱们公司”小周。 “小周，不能找那些公司去运作，扒两层皮，谁受得了，要找到灰手套，而且不能运作五百万的项目，五百万不够，钱不够这个项目最终肯定失败”老丁。 “五百万都不行，还要多少？”林自强。
“五百万，灰手套都不搭理你，人家觉得没意思，如果你真遇到那种，五百万也帮你干，但是，先要好处费和打点费的，那一定是骗子”老丁。 “是呀，林总，您先按我说的计算一下，硬件资源需要多少，咱们软件这边没有十个人在现场都维护不过来，而且这十个人还不是编程的程序员，就是在用户现场做系统维护，同时满足用户的使用流程维护，及协助用户完成操作拟脑的需求”小周还知道有很多用户现场工作，这里面工作量很繁重的。 “资源不好估，如果按照你十倍计算，我们公司现有资源要增长十倍，至少五十台最新最强的服务器，磁盘存储是现在十倍空间，这是一期，后续还要增加”林自强。 “服务器算力和存储需要那么多吗？”老丁。
“需要，他们是新建设，信息元解析及索引部分也要建设，传统数据库数据存储部分也需要建设，监控管理统计分析部分也要建设，总之是完整的系统”林自强。 “这些需要测算的，五十台服务器够吗？”老丁。
“还不一定够，他们要的是运行系统，就需要同时建设内部实验环境和对外运行环境等，至少要建设两套完整的云，还要备份数据等等，很复杂的……”林自强说。 “还有网络设备等其他设备，这样硬件系统就要上千万，软件哪？”老丁说。
“软件怎么收费，现在我们也没有收费标准，按照信息元节点收费？外国软件肯定就这么收费，我们不能这么收费呀”林自强。 “我们怎么不能，同样的东西质量一样，中国的就必须便宜？而且我们的东西外国还没有，为什么不能按照节点收费，老林你就这么算出来收费标准”老丁。 “多少节点？老丁，按照你说的，如果按连接收费，更多”林自强。 “那就按照连接收费，为什么不？”老丁说。
“丁总，初步估计节点就有百万级别的，连接就上亿级别了，具体不知道了”小周。 “连接和节点，一块钱一个，就上亿了”林自强说。 “那就少收点，一千万，可以吧”老丁。 “可以，不过我就担心服务，刚才小周说的服务我又想了一下，估计不止这些人，因为每一个专业领域，执行脑策略算法都不一样，需要专门的软件人员协助用户开发，其实还不只是执行脑部分，信息元解析部分，界面展示部分，统计分析部分等等，还有很多软件算法需要定制开发。”林自强。
“你现在的系统没有界面吗？”老丁。
“现在是基于网页的基础管理界面，给使用者试用的，后台维护都是手动调用维护程序完成的。未来卖软件，需要重新做前台界面和后台管理界面。后台界面好做，因为都是我们自己的数据库维护，关键是前台展示界面及定制的应用算法，无底洞，需求会层出不穷的，将来这个拟脑还会下放到医院使用，开发量巨大”林自强。 “将来的事情以后再做二期三期，就拿一期来说，多少钱能做？”老丁。
“软件要是建立团队，还要保证团队稳定运行三到五年，你想想一个三十人的团队，一个月费用是多少”林自强。 “人员工资五险一金设备办公环境等等。。全部下来，一个月六十多万吧”老丁。 “一年哪？”林自强。
“就按照十四个月工资算，工资就接近九百万了。”老丁。
“你觉得这个项目能给多少钱，这是一年，要稳定三年吧，至少要收一年半的钱。我还是不干了，我开始太天真了，你们这么一算，没办法干了，就让他们用免费的SaaS吧”林自强打退堂鼓了。 “你现在的软件不都是久浩他们几个做的吗？需要那么大的团队？”老丁。
“老丁，软件你不了解，现在这个模型，久浩那边就十几个人在做，而且这个模型还没有扩大，信息元编码索引库控制在十万级别，多元关联拟脑模型库规模也控制了”林自强。 “怎么了，太少”老丁。 “对，索引库增长到百万级别，多元关联拟脑库的规模就爆炸性增长，虽然我们采用了拟态成长的特点，原则上不会出现问题，但是需要更多工程师资源维护”林自强。 “拟态成长？”老丁。
“对呀，就是每增加一个信息元，就要实现关联，然后数据会不断扩大。在这个过程里，我们可以不断添加服务器和存储，就像人的大脑成长，新的细胞就成长在新增的设备上。原则上可以无限扩展，而且每一个信息元及关联信息元的关联信息为一个完整体，这个完整体不跨越存储和服务器。如果思维行走跨越存储或服务器，会返回索引服务器去检索定位，所以信息元扩充只影响计算速度，不影响思维过程，这就是满足拟态发展的特点”林自强。 “哦，我明白了，但是维护量会非常大”老丁。 “对，需要编写大量程序，例如脑库备份，脑库检索，数据一致性，还要监控是否有脑细胞损坏，很多……还有用户特殊需求”林自强。 “所以确实需要一个专业团队，你有人选了吗？”老丁。
“我哪敢选呀，除非这个项目能下来，能够稳定的提供资金，不敢想，看着久浩他们班这些好孩子，不敢想”林自强。 “久浩快毕业了，他们班里的孩子有多少？”老丁说。
“有多少有什么用，不是我们留不下多少，估计我们国家都留不下多少”林自强。 “唉！……~拼~了”老丁大声豪爽的说道。 “拼什么，你拿现在每年不到三百万的利润，拼命呀？”林自强被吓了一跳。
“我拼了，找到灰手套，拿不下两千万项目，咱们就不干了”老丁发出豪言壮语。 晚上。林自强回到家里。 “自强。怎么了，今天回来看你的样子，特别沮丧，有什么事情，跟妈说说”奶奶还是捻着念珠念佛。 “妈，您说值得吗？我真不想进商场，值得吗？”林自强。
“你看见肮脏的东西了？还是感觉到肮脏的东西了？”奶奶。
“不知道，但是感觉到了，没有信心了”林自强。 “自强呀，妈跟你说过一句话，在我们这个国家还残存着智慧法，所以全世界最好的老百姓在这里，在这个国家在这个民族里，在我们身边，不为那些肮脏的魔鬼，为百姓做事还是值得的”奶奶。 “妈。我知道，但是那些肮脏的东西，难道不是老百姓里出来的吗？”林自强。
“不是，它们如同披着佛衣的魔子魔孙，披着伪装外衣的坏东西，不能代表一个党，不能代表一个国家不能代表一个民族，也不能代表智慧法”奶奶。 “什么能代表”林自强。 “大是大非问题，对于僧人是不是在坚持戒律，对于国家，是不是坚持社会主义，是不是消灭阶级倡导人人平等，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只看特例”奶奶。 “特例，我总能碰到特例，股票也是特例”林自强。 “是呀，那你再看看政府支持的养老金，医疗保险，新冠肺炎的免费疫苗核酸，这都是利民的，不能只看到肮脏的东西，何况还只是感觉”奶奶。 “知道了，妈，我会继续努力下去的”林自强。 “我们是龙的传人，国家就有龙的魂”奶奶。 “就是没有龙的骨”林自强小声嘀咕了一句。 奶奶摇摇头回屋了。 当天晚上林自强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条巨龙盘卧在虚空中，身体几乎充满了整个虚空。龙身底下是很多单纯干净的人。人和巨龙之间有一些奇怪的生物，有黄色的人形力士向上托着巨龙，向下帮助人们，也有黑色的小鬼，向上吸食着龙的精气，向下撕咬着人群，而且这些黑色的鬼怪身上有一条细细的线，线一直连向远方，而在远方有一只黑色的魔鬼牵着无数条细细的线。 下一章节===《第十四章.大头机器人艾久的走路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