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进一直皱着眉头,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老史问道:“我说兄弟,琢磨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痔疮犯了!”
刘大进叹了一口气,一脸苦大仇深说道:“唉,我一直在川康地区,那里的人比较淳朴,突然来到这大城市,怎么觉得眼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泡沫呢?这哪里是拜会赵淞谷,明显是潜规则嘛,可那姑娘却心安理得,还故意漏漏身体,这不就是自己愿意上贼船吗?当明星有那么有吸引力吗?”
老史哼道:“你以为呢?我给你算个帐。假若你当了明星,你就可以赚大钱,随便......”两人聊得是唉声叹气,我赶紧让两人打住,要是这么算下去,普通人哪还有活路啊。“你们俩先别长吁短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方萍萍有点问题?”
我看着墙外的这个小演员有点特别,就这么大功夫,她已经抹了三次唇膏了。老史朝沙发上一靠道:“是有点问题,先说她的胸吧,绝对是硅胶货色;再说她的脸,双眼皮有些别扭,怀疑是后割的。下巴有些尖,削骨做的。啧啧,连肚子上的肉和腰上的肉颜色有点不一样,八成抽过脂……”刘大进听得直瞪眼,咂舌道:“兄弟,这你都看得出来?怎么全是假的,城市套路深啊……”我无语道:“甭回农村了,现在农村也这样!唉?不是我说老史,你丫的一个大龄屌丝男,什么时候懂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老史嘿嘿一笑道:“知识就像是汪洋大海,虽说不能吞江饮海,但是多少舀几瓢水还是应该的嘛!”
“放屁,天下的知识多了,你正经的不学,学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你这么优秀,阿雅知道吗?”
说着说着,我忽然想起来了,老子说的根本不是这事,不禁怒道:“我是让你俩看方萍萍这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不是让你看她的胸,更不是她的身体!”
老史和刘大进一起瞪眼瞧了半天,最后还是刘大进眼力强一点,突然开口道:“唉?刚才我看她抬起手臂的时候,腋下有点淤青,像是一个猪头脸的模样。而且吧,这女的眼里有点戾气。”
“这就对了,老史你的眼力还得学着点,别整天琢磨什么硅胶的事!”
我朝两人道:“这女的别的不说,我觉得她应该中邪了,而且自己还浑然不知。”
老史一听我这话,直接趴到墙上去,仔细看了又看,摇头道:“我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啊,你为什么就说她中了邪?”
我正要解释,就看见暗间的另一侧,一队人走了进来。足足有十多个西装男,前后拥簇着一个带着棕色眼镜的中年人,这人面白体胖,板着脸,眼里透着一股子老辣凶光。老史抢着说道:“这次你们俩听我说,这人面相不善,眉尾散、眼斜视,鼻梁歪斜、鼻头带钩,虽然面白,但是却带着灰色,活人却长了诡面,绝对是个十足得作奸犯科的人。特别是看他背影,脑后见腮,心机极重,他一定就是赵淞谷了,卜爷,这人不好对付啊。”
老史这次说的没错,此人一定就是赵淞谷,看模样就是一个不容易就范的人。正瞧着,突然一个女职员莽莽撞撞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和这些人撞了个正着,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看得清楚,那咖啡砸在地上,溅在了赵淞谷的皮鞋之上。拥簇着赵淞谷的人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将那女职员打倒在地,口中似乎还怒斥了几声。不过赵淞谷却脸色和善,似乎并没生气,反而朝着自己的人训斥了几声。“这人看起来还行啊,蛮有素质的!”
刘大进嘀咕道。不过话没说完,这姓赵的忽然朝那女职员阴邪一笑,将自己皮鞋伸了出去,眼里闪烁着凶光。那女职员讪讪地要伸手去擦,可是两个西装男却上前将其手捆在了身后,强按着其脑袋压在了皮鞋上。看得出来,那女职员似乎是哭了,全身颤栗不止。这时候赵淞谷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刷的一刀,将女职员的头发割下去了几缕,那女职员惊慌失措,惊惧地像是狗一样伸出舌头,将皮鞋上的咖啡渍舔了干净。赵淞谷这才仰头一笑,抬腿将那女职员踹翻在地,进了里间。老史和刘大进被眼前的情景气炸了,抡起拳头恨不得砸墙。“你俩先省省吧,要揍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唯恐他们搞出动静,被对面发现了。到了里间,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赶紧迎了上来。赵淞谷一边看着什么文件,另一只手一边无耻地在那女秘书的身上。那女秘书敢怒不敢言,垂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微微躲了躲。不知道那文件有什么纰漏,还是赵淞谷故意找茬,忽然脸色大变,狠狠将手里的文件砸在了那女人的脸上,破口大骂。骂着骂着,赵淞谷忽然卡了一口痰,他四下望了望,朝着一个管事模样的老头招了招手,这人小心翼翼走到跟前,摊开双手。赵淞谷一笑,并没将痰吐在其手里,而是将其帽子摘了下来,吐完又扣在了老头的头上。这人简直是极品,他比常大江派头还足,比江洋还懂得耍淫威,看着都想让人暴揍一顿种。耍完了威风,赵淞谷才进了里间。那个叫方萍萍小演员马上站了起来,一脸娇媚的笑着迎了上去。赵淞谷来者不拒,反手关上门,竟然二话不说便伸出了咸猪手。两人搂搂抱抱还没坐在了沙发上,赵淞谷的手便已经熟悉了摘下来了一件衣裳!“贵圈真乱!”
老史脸一捂,回到了沙发上装模作样喝茶了。“贵圈?这是贱圈!”
刘大进也气呼呼坐了回去。还别说,这一口吻完,赵淞谷突然好像进入到了一种飘飘欲仙的境界,脸上竟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方萍萍之前连抹了几次唇膏,顿时明白了过来,合着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虽然被人下了邪祟,自己却也有小心思,刚才她抹了不是唇膏,而是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