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同样是个老宅子,不过显然生活条件比阿雅他们村好多了。我上前一翻身,落进了院子,大摇大摆走到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关的很死。“一层薄木板,也想拦住我?”
我掌间一运气,寸劲朝前一推,砰的一声,门门之间裂开了一道缺口!闪身进屋,就听见楼上有人惊慌问道:“谁啊?”
“我呀!你大爷,不认识了?”
我冷笑一声,纵身上了楼梯!“你到底谁?大半夜的,难道雅禁老太有事?”
这人明显有了防备,窸窸窣窣穿上了衣裳,嚓地一声,似乎是拿起了什么器物!我站在门口,听着脚步声,反手一个扼喉,正掐在他的脖子上!“说,你们捉回来的人呢?”
这人手里握住一把砍刀,竟然想都没想,还要朝我反抗,反正舌头多得是,总会有人开口。我不禁阴沉一笑,一脚踢出去,这人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像摊软绵绵的烂布趴在了地上不动了!“啊!”
床上一声尖叫,一个女人放声尖号起来。我脚尖一勾,将其丈夫的刀提了起来,冷声道:“想活就告诉我,你们抓回来的人呢?”
这女人惊慌失措,颤抖着摇着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男人的事……”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一个家庭女人能知道什么?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其床头柜上放着一定黑帽子,上面竟然也插着草标。“第四个!”
我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果然,一转身,后面马上有异动,我连头都没回,将手里的刀,朝后猛地飞了出去!床上轻噎一声,没了动静。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刀插心窝,其手里端着一把精致的弹弩!现在想想,武松血洗鸳鸯楼那才是绝唱,假若他放过了哪怕一个丫鬟,他就不是武松了。就像是掉进了狼窝里,你却去分辨哪只狼是吃素的一样笑话。那食肉的狼可不给你这个机会!出了门,擦了擦脚上的血点,我感觉自己脸上冷的吓人,如同死尸,可是心里却热的发烫,血液像是要开锅了一般。继续第二家!何必翻墙入院,这大门不就是给人走的吗?一脚踹开,直奔主屋。可能是听停了刚才的动静,一个头插草标的老汉正端着双管猎要出门。“第五个!”
我轻哼一声,逆转经脉,朝起后心就是一掌,整个人顿时结了一层冰晶,趴在了地上不动了!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孩提哭声,一个老太太正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往柜子里钻!“站住!”
。这老太太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孩子恳求道:“好汉爷,饶我一命吧,这孩子还小啊!”
人为母生,均为肉长,就算我魔魇钻心,可是终究对着小孩子我还是下不去手。“说,你们抓回来的人呢?告诉我,我放你一马!”
我克制着自己的杀戮欲,尽量平静地问道。老太太摇头道:“好汉爷,我真不知道,雅禁今天派出去了好多人,没听说带回来人啊。这不,这孩子的父母前半夜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求你了,他们是作孽啊,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说到一对男女,我想了林子里那一对被苍颜绺客刀砍死的尸体,弄不好就是这孩子的父母。都为人父母了,却非要干这种勾当,就不配有孩子!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放了这一老一小,总的有人把这孩子带大吧!“你们雅禁住哪?”
我问了一声。老太太忙不迭道:“就在村子最中央,那个琉璃瓦的大房子就是她的神殿。”
也好,一家一户追问过去太麻烦了,直接去找那个老不死,我就不信她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下了楼,刚出院门,正好和两个可能是过来查看情况的小青年打了个对头面。这两个家伙还有些心机,一看不妙,刀一扔转身就跑。可他们蠢就蠢在,口中哇哩哇啦竟然喊了起来!“六,七!”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抬手,离骨刀飞了出去,刷的一道白光,路上多了两具伏尸。一时间,道路两旁开始有油灯亮了起来。我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就来到了村子中央。这雅禁老太的房子很显眼,几乎可以算是鹤立鸡群,周围的房子都是黑突突,只有她的院子是汉式古典的单檐歇山大院,清一色黄绿琉璃瓦和大理石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那个旅游景点!门口站着两个小厮,还没来得及说话,银针一闪,两个人已经瘫在了地上。这次我留了他们一命,毕竟两人都只有十五六岁,又没带草标巫师帽,只当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做了这个差事吧!不过,一进院,我顿时感觉到了气场的不同。周围冷风烈烈,阴气弥漫,显然,里面的人已经有了防备。我冷笑一声,有点意思,这一路全都是废物点心,杀起来手不沾血,无趣!我站在院中,一步一步朝房门走去,忽然,噗的一声,脚下石板崩开,两根黑森森的手伸了出来!“小儿科!”
见有人开始动用了巫术,使用役灵了,我倒是还有点兴奋。冷眼瞧着地下升腾起来的煞气,我轻松一个禹步越开,同时气压涌泉,猛地一跺脚,一招土行心法打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阵狂风,石板、沙土骤然纷飞起来,一个绝对是灵修级的亡魂被生生揪了出来。“作奸犯科,诛杀无赦!”
我一伸手,唤出稚川径路,愤然一挥,这悬壶峰的镇山之宝彩光迸现,呼的一阵风,眼前这张牙舞爪的灵便化成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