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院子内,叶泠鸢沐浴着阳光,将一对短剑舞得水泄不通,汗水从她的脸颊汨汨流下。她感受着身体一点点强健起来,再看着空间修复进度在这短短一天时间里,已经到了11%。看来昨天皇帝阴谋失败,有不少人对她怨恨不已啊。叶泠鸢结束了锻炼,几个丫鬟连忙上前,这个擦脸,那个洗手,这个打扇,那个端水,伺候得妥妥帖帖。叶泠鸢舒服地吐了口气,心情和天气一样明媚。她刚刚换了衣服,守门的下人就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边上的婆子唾了他一口:“呸,你会不会说话?”
下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脸色紧张:“小姐,门外来了很多人,都披麻戴孝,还抬着棺材,说是要找小姐,为他们家主人报仇。”
叶泠鸢停下了脚步:“什么?你可问清楚了,这些人是谁家的?”
下人气喘吁吁地回答:“小的看清楚了,是承恩公府沈家的人。为首的正是沈家三爷。”
“哦?沈家找我给承恩公报仇?”
叶泠鸢冷笑起来,“这是把承恩公的死,算到了我头上?”
叶泠鸢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沈家人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觉得她是个软柿子,捏一捏要是有什么好处,就是顺带的,不捏白不捏呗。叶泠鸢把头一侧:“去,把府上的护卫叫上,把我练武用的棍子带上。”
说着就大步向着府门走去,“我倒要看看,沈家人有什么能耐,敢到我门上闹事!”
还没有走到府门跟前,就听到轰轰轰的巨响,几个下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从门口飞快地跑了进来。“跑什么!”
书影喝问,“冲撞了小姐,你们担得起吗?”
“小姐,小姐,他们在砸门啊!”
“他们说,砸开门来,要把小姐……把小姐抓去……跪在承恩公灵前……认罪……”“要是谁敢阻拦,打死概不负责!”
几个下人脸色刷白,看来是吓得不轻,七嘴八舌地说着门口的情形。叶泠鸢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要踩到她脸上了啊!她提起拖地的裙摆,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府门后。“把门给我打开!”
叶泠鸢冷声吩咐,伸手就把丫鬟手中的长棍夺了过来。大门被外面的人砸得轰然乱震,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塌下来。下人战战兢兢地挪过去,拽开门闩,扭头就跑。正在用力砸门的沈家壮丁感觉到门口抵挡的力量消失,两扇巨大的朱漆大门被拉开,最前面的几个人一头就栽到了地上。叶泠鸢拎着长棍,气势汹汹地从府门中走了出来,每一脚都踩在了倒地的壮丁身上。她有意挑选的落脚点,全都是鼻子、脖子这些位置,脚下稍微用力,就让这些人闭气晕了过去。堵在公主府门口的人足有百人,全都是高大魁梧的青壮男子,一个个披麻戴孝,把整个胡同堵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不远处,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京城吃瓜群众也黑压压挤了一大片,还有人干脆爬到了树上、墙上,伸着脖子等着看事态发展。叶泠鸢一眼看到,在沈家人中间,摆放着一具黑漆棺木。棺木旁边,两个小厮扛着白旗,写着“承恩公沈”和“为兄报仇”的字样。站在棺木前方的中年男人,头顶孝布,手持缠绕着白麻纸的哭丧棒,嘴里呜呜咽咽地叫嚷着:“大哥,你死得好冤啊!大哥,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看着中年男人明显是酒色过度的大眼泡,叶泠鸢心中嗤笑一声。都怪她太低调了,以至于阿猫阿狗都敢来踩她一脚!看见叶泠鸢带着人出来,沈德保眼睛一亮,举起哭丧棒喊起来:“叶泠鸢,你害得我大哥惨死,害得我侄女背上弑父的罪名,还敢出来见我?”
叶泠鸢把手中的长棍往地上用力一磕,冷笑着回答:“我还害得你祖宗八辈代代都投畜生道,个个都当王八蛋,还害得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儿子跟着老王姓!怎么了,我还不敢见你?难道我怕你个活王八死乌龟,见了面就跪下来冲我磕头叫奶奶,恶心死我吗?”
上百号沈家壮丁都愣了,边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爆发一阵大笑。这种风格的骂架,他们爱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