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要跟她索要《机关密要》,没想到一直到中午时分,在驿站打尖休息,叶允成都没有什么举动。在驿站的院子里,两人下车相遇的时候,叶允成的脸色也一片正常,好像之前那种生死搏杀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既然叶允成能装,叶泠鸢也不会比他差。“父亲辛苦。”
叶泠鸢走上前去,吓得叶允成身边的侍卫赶忙上前,把她和叶允成隔开,生怕她对叶允成做点什么。叶泠鸢嫣然一笑,非常识趣地停下了脚步,“父亲受了伤,在山上没有大夫,如今到了驿站,不如派人询问一番,看看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大夫,让人请来与父亲看看伤口,免得这天气炎热,一时处置不当,落下疤痕,终究是不美。”
边上的侍卫们脸色都十分古怪。这是关心吗?这是小刀子吧,专门往人心里扎的那种。叶允成的脑袋裹着白布,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能看到他的身形僵了僵。他的心腹管事用恼怒的眼神看了叶泠鸢一眼。下山之前,叶允成把他叫到房间里,打开白布重新上药。他才发现,叶允成脸上的伤口多处崩裂,那些粘液与血迹混合在一起,形状十分惨烈。上药的时候,都多费了不少功夫。这一切还不都是叶泠鸢亲手造成?如今驸马都不追究她的罪责了,她倒是好,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主动过来挑衅。谁知道,就是这一眼,却落入了叶泠鸢眼里。“怎么?你这奴才,好像很不服气?”
叶泠鸢正是要给叶允成添堵的时候,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手指往管事身上一指,“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不该给父亲请个好大夫来治伤?”
管事心头一沉,感受到了叶泠鸢毫不掩饰的恶意。“公主误会了。”
管事微微躬身,“公主说得对,是该给驸马请个好大夫看看。”
“那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叶泠鸢得理不饶人,“这种事情,原本不用我多说,你们这些跟着父亲伺候的奴才就应该想到才是。”
“结果这么半天,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动静,我说出来,你却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我,你是故意不给父亲请大夫,想要对父亲不利吧?”
这话一说,谁还不知道叶泠鸢是想干什么。管事是叶允成的心腹,可从名分上来说,也亲近不过叶泠鸢这个“女儿”。而且叶泠鸢还是皇帝钦封的长公主,身份尊贵。要是被她抓住这个把柄,直接把管事打死,都没有人能挑出个不是,毕竟叶泠鸢这是为了尽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