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家是个大平层，大概有两百平，收拾得很干净。进了门，薄司衍熟悉地进房间洗澡，女孩儿在客厅里跟狗玩儿，闻宴去了厨房。秦颂遥觉得有些尴尬，就去厨房帮忙。闻宴大概知道她尴尬，把煮面条的工作留给她了。“余余是你妹妹吗？”
秦颂遥问。闻宴顿了下，随即点头道：“嗯，她大名叫闻语，语言的语，小名叫鱼鱼，水里那个鱼。”
秦颂遥往外看了看，闻语正好起身进来，小姑娘开了冰箱，拿出一块蛋糕，走到了秦颂遥面前。两次见面下来，秦颂遥基本确定，闻语应该是心智不全，所以跟她说话，下意识像对待小朋友。“要我帮你打开吗？”
小姑娘摇头：“你吃。”
秦颂遥诧异。“你肚肚叫好久了。”
秦颂遥：“……”她耳朵热了下，舔舔嘴巴：“谢谢。”
“我叫鱼鱼。”
秦颂遥一边开蛋糕，一边用同样的口吻回答：“我叫遥遥。”
“遥遥你好。”
“你好。”
闻语看着她，说：“哥哥说，你是阿衍哥哥的老婆。”
秦颂遥这回没答得上来。闻语不介意，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然后抱着狗出去了，继续一边玩狗，一边玩游戏。薄司衍那个最新款的手机，被她几次摔在地上，跟板砖一样的使。秦颂遥看得目瞪口呆，她几次想问，又觉得闻宴不会跟她多说。她吃了蛋糕垫底，脑子里想着在老宅的事，等机会跟薄司衍摊开说。忽然，客厅里传来音乐。她听出来，是薄司衍手机的铃声。一连响了好几遍，她想了想，走出去看了看。闻语坐在地上，最新的一通电话刚好挂断。秦颂遥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是空的，只有号码。对方已经打了七通了。忽然，闻语回拨了过去。“喂？”
女人惊喜的声音传来。秦颂遥脚步一顿，一秒听出，是江菀的声音。她眉心收拢，看向手机屏幕。女人刚叫了一声“阿衍”，闻语已经开口：“你怎么不打了？”
秦颂遥愣了下。对面江菀也顿住，然后反问：“你是谁？”
闻语不理会她声音里的警惕和小心，兴奋道：“你再打，再打，你的歌好听。”
秦颂遥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闻语之前让江菀打了七通电话，是因为觉得薄司衍的铃声好听，铃声没了，她还回拨过去，让人家继续打。这……电话里，江菀连声询问，闻语撇了撇嘴巴，大概觉得听不到歌了，她直接挂断电话。她是会拉黑的，动作很麻利。低头间，继续打僵尸，嘴里嘀咕：“歌好听，声音难听。”
秦颂遥全程旁观，一度傻眼。忽然，薄司衍从房间里出来，他换了居家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闻语小鸟一样欢快起来，忙碌碌地给他拿吹风机。厨房里，闻宴也做好了夜宵，端了出来。依次落座，闻语却坚持要秦颂遥坐薄司衍对面，她自己不吃，却很爱指挥，非要薄司衍夹一筷子菜给秦颂遥。“鱼鱼，先吃饭，行吗？”
薄司衍跟她讲话，温柔得让秦颂遥手笔起鸡皮疙瘩。闻语摇头：“我爸爸就给妈妈夹菜。”
她说到这话，秦颂遥明显感觉薄司衍和闻宴俩人的眼神都变了变。下一秒，薄司衍夹了一大筷炒鸡蛋给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