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爸!”
“出去!”
杭老爷子闭上眼睛,满脸肃穆。杭秀成犹豫了一秒,还是出去了。“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合上。杭老爷子睁开了苍老的眼睛,一抹精光掠过。山海大学。大家都知道金子鹤外公是帝都杭家,所以料定了这次徐南浔没有那么好运还能逃过去,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很多人都等着看好戏。结果,两天过去了,徐南浔依然安然无恙,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倒是金子鹤,一大早就被全校通报开除了。所有人都震惊了!正在图书馆自习的程伊人听到耳边的通报,直接捏紧了拳头,手里的笔在书上划下一道很深的印子,眼底散发着狠毒的光。真是命大!这都整不死她!程伊人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徐南浔那天威胁还历历在目,知道自己在咖啡厅的事被她抓了把柄,为了斩断这个悬在头顶上的剑,程伊人就想通过金素枝的手把事情闹大,利用社会舆论把徐南浔开除,可终究棋差一招,还是让徐南浔躲过去了。这事肯定是沈家解决的!也不知道徐南浔这个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沈家那样给她出面,那么护着她!她真的好恨!到底凭什么?徐南浔那么废物,那么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得到一切。而她么努力,那么优秀,为了实现自己梦想愿意付出一切,却也只换来被人一次次践踏,一次次受尽屈辱。太不公平了,实在太不公平了。坐在她身边的纳兰宁感受到她的情绪,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程伊人立即收起眼底的滔天的恨意,咬了咬下唇,很是忧郁的摇摇头,“我只是想不通。”
感受到她情绪很是低落,纳兰宁放下手里的笔,关心的问她,“想不通什么?”
她好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咬紧了下唇,还是开口了,满脸的愤懑,“明明金子鹤才是受害者,却被开除,而徐南浔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她一把握住纳兰宁的手,满眼含泪,“阿宁,这不公平。”
纳兰宁才知道原来她是为了金子鹤的事情不平,感叹她的善良,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伊人,你太单纯了,这件事情看似是两个学生的事情,其实却是他们背后势力的较量。”
“可……金子鹤外公不是帝都十大世家之一的杭家么?不是可以和沈家较量么?”
这一点纳兰宁也想不通了,“听我爸说,金家的确向杭家求救了,杭家也答应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表示不管了,让金家自己处理。金家哪里得罪起沈家,无奈,这件事也只能以开除金子鹤而告终。”
“难道就放任徐南浔这么猖狂么?万一她还霸凌同学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处置她了么?”
程伊人突然激动起来。“伊人?”
纳兰宁不解地看她,“你好像对徐南浔敌意很深?”
想到那天二人在教室不知道打的什么哑谜,疑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程伊人心里一紧,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开始闪躲起来,“没、没有啊,就是看不惯徐南浔这种随便欺负人……”“是吗?”
“当然!”
程伊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收起书,起身,“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纳兰宁瞧她神色清婉柔和,的确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也就没有多想,就和她一起起身去吃饭了。徐建业自那天和林月娥大吵一架之后,林月娥回了娘家住了几天,一直巴巴的等着徐建业去接她。结果,等了三四天也不见他一通电话,更不见他露头,肺都气炸了,而后才得知原来徐建业在他们吵架第二天就出差了,顿时觉得自己离家出走的很没意思,然后又接到徐南艺哭诉的电话,立即跑回来了。原本想回来教训徐南浔给女儿出气的,结果,愣是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个贱人,林月娥有火发不出,全部发泄到了佣人身上。阮玲儿自然是没有逃过一劫,挨了一顿打之后,立即给徐建业哭着打了一通电话,给徐建业心疼的啊,T国那边工作一结束,就跑回来了。所以,今天徐建业一到家就从林月娥那里知道这些日子山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得知薛家事情很是惊讶,同时也庆幸婚事没有促成,否则就连累了他们徐家,对徐南浔的态度也就好了几分。可又从徐南艺那里得知金子鹤的事,好不容易对徐南浔升起来的好感,顿时全无,气的一连给徐南浔打了十多个电话。不过,徐南浔一个也没有接,还是等晚上回去才见到这个一别数日的父亲。和往常一样,一见面就没有好脸色,上来就是一阵大骂。徐南浔都已经熟悉流程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闲庭自若的坐下,朝下楼准备看好戏的徐南艺扬了扬下巴。“那你就要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干什么了?”
徐南艺神色一变,心里有些紧张,“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徐南艺满脸无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