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而也可以说,他们在观察这个战场的时候,也算是观摩覃渡的作战方式,以此来研究他的方案,因为临冬国的土地太肥沃了,肥沃到足以让任何国家都为之怦然心动。既然心动,自然要垂涎,因为垂涎,所以要得到,如此他们这些大元帅,最终对上的将领将会被这世人冠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鬼算军师美誉的覃渡。这一战是他再临战场的一战。这一战他们可以猜度出覃渡用兵的情况。但,眼下他们所见到的一幕,却让他们瞬息失声。因为他们竟然完全揣度不出覃渡用兵的用意。不能猜度用意,这完全就是神鬼奇兵,如此他们没办法破解,既然没办法破解,若攻击临冬国,结果自然会败北而归,甚至会失去自己的性命。如是种种情况,他们对于临冬国的窥伺之心也便弱了几分。至于君主们扩展版图的愿想,只要覃渡还在临冬国一天!不,只要覃渡还活着一天,就不应该有这种念想,甚至于……他们更应该在覃渡还活在世上的一天,就该祈祷覃渡乜有想要扩展临冬国版图的愿想,若是不染,就算是他们对上覃渡,最终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眼下虽然战事没有什么结果,但身为各大国家戎马一生的大元帅们已经知晓了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是谁了。因为他们都分析过覃渡用兵规则,每一次他出奇兵,而你不能在第一时间破解,那么这场战争的走向已经在那一刻注定了。几乎是在这群国家的大元帅们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战场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是说,诡异至极的变化。那就是……凭着覃渡安排的阵法站位,众多士兵站到那里后,看着铺天盖地的朝他们蜂拥而来的敌军,基本上没有任何动作,敌军就被歼灭了。没错!歼灭!在两军交手的时候,站在站车上的覃渡只发出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不要动!于是整个军团甚少有人违反这个命令。而也就在那群士兵们,眼看着就要秒杀覃渡的军队的时候,覃渡竟然在这种时刻吹起了短笛,清扬的笛声在覃渡真元鼓荡下,响彻整个战场。也就在笛声鼓荡下,那群冲向临冬国士兵的战士们,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而这种毫无征兆的死亡,还不是一例、两例,而是无数例,几乎是在那群苗疆的士兵冲向临冬国士兵十丈之内时,所有的士兵都毫无征兆的倒地不起。在众多临冬国士兵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整个战场离他们十丈内的苗疆敌军就这般倒了下去。而他们竟然来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诡异!这一幕只能用诡异来形容。很多的临冬国士兵,在这一刻都毛骨悚然了起来。整个战场上就只听到覃渡的笛声激昂飘荡,每一个音节的响起,就会带走无数的生命。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诡异的一幕是由谁造成的,那个人就是有着军事鬼才之称的覃渡。所有人看向站在站车上的覃渡的目光都变得诡异了起来。不损一兵一卒便把整个战场掌控在自己的节奏中,甚至包括敌军我军在内的战士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就把敌军杀得丢盔弃甲,夺路而逃。没错!在这一刻,属于苗疆一族的敌军,在见到如此诡异一幕的时候,全部双腿打颤的向着来时的路,反冲了回去。完全不受将领的命令。没错,他们来参加战争时,就已经把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但即使是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他们,也不希望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更何况是如此诡异的死法。他们自然是更加的不愿了。溃不成军!这一刻苗疆异国的军队瞬间溃不成军。在众多临冬国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整个苗疆一族的军队,离开了他们目力所及的地界。这一战,就这样结束了!可以说在他们还没有预料到结局的时候,就这样草草的了结了。这是何等诡异的一幕!他们临冬国胜利了!虽然他们胜利了,但是这一刻,没有任何的士兵欢呼,这一刻不管是敌军、还是己方军队,都浑身毛骨悚然。尤其是他们看向覃渡的目光,更是隐隐的带上了畏惧之色。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够施展的手段。什么叫做诡兵?这就是诡兵!在任何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仅仅是布置了个战阵,两者都还没有完全接触的时候,这场战斗就完结了!完全的一面倒!压倒性的胜利!事实上,临冬国这方军队,并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面倒,因为军队中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会服从上级的命令的。所有临冬国有一部分士兵在没有听从覃渡的调遣,站在覃渡所安排的位置上时,那群士兵的结局也跟敌对军队一般,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覃渡的这种战阵,根本就是不分敌我双方,只要你不服从命令,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让临冬国所有的士兵们,高度的听从覃渡的调遣。毕竟在听从调遣,毫发无伤和不听从调遣则会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连冤都无处伸的两个选择题上,根本就不用有任何犹豫,是个人都会选择前者。很显然的是,众多士兵都选择了前者而非后者。这场战争,如此草草了结。却让其余对临冬国有着强烈的窥伺之心的国家,都达到了震慑的目的。任何人都不了解这个战阵是什么战阵。甚至是……覃渡究竟施展的是什么法子,让敌人如此惨败而归。这一场战争已然杀破了苗疆异国整个军队的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在对上如此恐怖的军队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拥有覃渡这样的指挥官的军队!拥有覃渡的军队,完全就不可以按照常理计。如此恐怖的杀伐手段,不仅仅是杀破了士兵们的胆,就算是指挥着苗疆异国军队的最高指挥者,公孙魏也被杀破了胆。直到他们整个军队逃离了临冬国边境五里外,他才心有余悸的往回看了眼原本所在的战区。身为一军主帅的他,完全不知道这次的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完全虐杀!覃渡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完全虐杀了他们整个军队!这已经属于非人类级别的虐杀了!完全不可揣度。在公孙魏这样想的时候,却看到了苗疆原本的兵马大元帅脸上惊恐的神情,不由得诧异不已,因为从他的脸上,他看到了答案。起码这个兵马大元帅,肯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出于好奇心,公孙魏开口问了那个苗疆的兵马大元帅。“魏元帅!逃!我们快逃!”
苗疆的兵马大元帅脸色惊恐,双眼瞳孔更是带着极致的涣散之色,被公孙魏这样问的时候,口中不断哆嗦的念叨着这么一句。“胡闹!逃什么逃!谁给你权利逃了!”
本来还以为能够从这个元帅的口中听到破解覃渡阵仗的办法,但完全没有想到听到这样丧气的话,公孙魏不由得一阵气急,若他不是苗疆的兵马大元帅的话,他真想下令把他拖出去斩了。“说!你知道什么?”
不过,此刻他也知道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心中微微一动,问道。“蛊毒!这绝对是蛊毒!”
苗疆大元帅哆嗦着唇,说道。蛊毒?“这不是你们苗疆最为擅长的么?”
公孙魏说到这里,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脸上,若是他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的话……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厉色。“呵……魏元帅,你也太高看我们了!若是我们真的能够完美掌控蛊毒的话,又怎么会……”苗疆的兵马大元帅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眼公孙魏,他没有说下去,但是话语中的那种自傲却足以让人猜测出他说出的是何等自傲的话语。在见识到了战场上的一幕后,公孙魏不敢说大话了,因为在见识到了蛊毒那巨大的杀伤力,他发觉自己以前赖以称道的行军打仗的手段,完全就算不得了什么,在蛊毒的侵蚀下,整个军队会在顷刻间大乱,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好的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