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啊?谁?”
覃维维被覃渡这句话说得有些懵。“绾千悦!”
覃渡从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后,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我还是小看了她!”
“啊?”
覃维维诧异的看向覃渡:“这话怎么说?”
“她估计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事了!”
覃渡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肯定。覃维维沉吟了下,却是难得的没有辩驳。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跟自己的哥哥说了,绾千悦很聪慧。他所做的一切,未必能够瞒得过她。现在看来,她没有让她失望。“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哥哥,不是么?”
覃维维好笑的看向覃渡。“但是,我却不希望她这样聪慧,这样起码不会让我为难!让她伤心!”
覃渡却是为此苦笑不已:“女人,太聪慧了,真的不好!让我想要暗中呵护她,都难以办到。”
覃维维笑笑,不说话。女人聪颖起来,一点也不弱于男子,甚至还有胜之,只是女人有的时候,唯一点比较不妥的就是,容易心软。“那老哥,这件事,你想用什么方式,给她一个终结!”
覃维维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她是唯一一个知晓自己哥哥要做的事的人。以命换命,这是何等深沉的爱。但是身为她的妹妹的自己非但不能阻止,还要支持他。这真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覃渡翘起唇角,笑道。覃维维耸肩,不在跟覃渡商谈。最后一道注意到绾千悦的目光,却是来自阮丞相府的阮芷瞳。“你说绾千悦回来了?”
阮芷瞳目光深沉的看向身前跪伏在地的黑衣人,目光冷锐。“是的!主子!”
“她怎么会回来?”
阮芷瞳目光冷冽到了极致:“难道她还想着要跟我抢男人么?”
说到这里,阮芷瞳冷哼一声:“就凭她,也配?”
“这天下,以后都是我的!她绾千悦拿什么跟我比?我要的东西,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阮芷瞳说这话的时候,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但就在这时,一只浑身晶莹剔透的血色蛊虫突兀的从她脚面地面上浮现,顺着桌子,攀岩而上。见到这只虫子,阮芷瞳目光一喜,这是师傅的千里音息蛊。“嘭!”
当千里音息蛊钻入她的指尖,得知到千里音息蛊所传输的话语后,阮芷瞳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她的身子更是站了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傅怎么会放弃?怎么可能会放弃?怎么可以放弃?”
声音中充满着不敢置信。但是不管她多么的不敢置信,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终,阮芷瞳颓然的坐回了太师椅上。只是随着她坐下,扬起的风,那被她拍了一掌的桌子,竟然化为一阵齑粉,散落在地。阮芷瞳,她竟然是一代高手。向来素爱洁净的阮芷瞳,这一刻却没有去关注身上被沾染上的灰尘,现在的她就好像被抽去了魂魄的木偶人一般,呆呆的坐着。她一切的信心都是来自于师傅,来自于师傅的势力、实力。但是她的师傅现在却告诉她:“我不想争权夺利了!我厌倦了!组织,就此解散。”
一句话,把她的满盘计划尽皆毁损。这如何不教她傻眼,叫她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这明明就仅剩下最后一步了!最后一步了啊!”
阮芷瞳的声音中尽是不解。神情尽是歇斯底里。是的!就差一步!仅差一步!但是就这么一步,她的师傅竟然就这般放弃。可惜!太可惜了!“不行!纵使师傅放弃了!我也不能放弃!天下大权一手掌,这是何等风光的事情,怎么能放弃!不能!绝对不能!”
阮芷瞳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眼中尽是狠绝色彩。“你吩咐下去,组织暂且不解散,我要开疆扩土!神挡杀神、魔挡弑魔!”
阮芷瞳目光落在地面上的黑衣人,淡淡说道。“是!主子!”
黑衣人一抱拳头,整个身子就这般突兀消失了去。“既然师傅你不逐鹿天下,那就由我来吧!由我来吧!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中吧!”
阮芷瞳狰狞一笑。……绾千悦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向着临冬国前进时,时局已经变更了。公孙陌沉跟绾千悦进入了临冬国,向着临冬国皇城而去。在临冬国皇城前。公孙陌沉深深的看了绾千悦一眼:“小千千,这一去,后果未知,你可要清楚、明了,千万别后悔,纵使后悔,恐怕也……无济于事。”
公孙陌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凝重,几乎是一句一顿。“嗯!我明白!”
绾千悦亦是凝重的点了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