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公交车来后,江飞宇安排所有女生先上车,又塞了几个男生上去,嘱咐他们到站后在附近等着。总共53个人,连续等了3辆公交车才把人都装完。江飞宇在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排了几个班干部,到站后约束一下这帮家伙原地等待,要是没人约束走散一两个人,江飞宇一点都不奇怪。大学生嘛,都是成年人,又崇尚个性自由,他们可没有小学生和中学生那样听话。倒不是怕走丢找不到,找人也会耗费时间,浪费的是所有人的时间,上次班级团建,事前三番五次地交代,结果都要发车了,又有人跑下车上厕所,整车人白等了十多分钟。江飞宇、蒋光杰跟最后一批的9个人一起走。这次要去的目的地与帝都理工大学隔了两个城区,公交线路里程有20多公里,26个站之多。50多分钟后,公交车停靠在梨园西站,江飞宇赶紧叫所有人下车。公交车上站了快一个小时了,江飞宇都快要吐了,好在是到站了。江飞宇等人在公交站不远处的树荫下汇合了前两批人,第一批到的人等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又点了一次名,53个人,这次一个不少。江飞宇抽空给社区街道办的曾学森打了个电话,不到5分钟,一个25岁的年轻人就来到公交站,双方相互确认身份后,曾学森引着队伍向前面走去。吴海兴举着旗子走在队伍前面,随着旗子的挥动,数上飘落的柳絮随风飘得到处都是。在帝都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应该对帝都的柳絮都有很深的印象,每年春暖花开之季,就是柳絮飘落的时节。现在是3月底,柳絮还不算多,等到了4、5月份柳絮大规模飘落的时节,密密麻麻跟雪花一样多。对于很多有有鼻炎的人来说,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比较难受,吸入的每一口空气可能都有柳絮。几分钟后,曾学森带着队伍来到新南桥社区街道办日常办公的小楼,这是一栋3层的小楼,看楼外墙破旧的程度,应该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这次要捐给学校的物资放在2楼的库房里,江飞宇喊了4、5个空着手的男生一起跟着曾学森上二楼,把这次要捐给学校的图书、玩具、衣物搬了下来。这些物资都是一些社会机构、爱心人士不定期捐的,有新的,也有用过的。社区街道办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清库存一次,主要捐给同一个城区有需要的学校和孤儿院。拿了东西后,曾学森又引着队伍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江飞宇走到曾学森跟前,向他请教一些问题,问道:“曾先生,学校离这有多远?”
曾学森热情地说道:“你还是叫我学森吧,叫我曾先生有些不太习惯,平时领导们都叫我小曾或者学森,我也就比你大个几岁而已。学校离这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
江飞宇:“行,那我喊你学森,你喊我小江吧!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学校的大概情况,比如学校目前有多少个孩子,我们去了能做些什么,还有我们需要注意什么事项?”
曾学森:“咱们这个特殊教育学校是去年才成立的,作为区教委直属的特殊教育学校,学校主要为身体和智力残疾的儿童提供9年义务教育,目前学校有110多个孩子,年龄段从3岁到15岁都有。”
走在江飞宇旁边的吴海兴,不解地问道:“怎么连3岁的孩子都有,义务教育不是6岁以上的孩子吗?”
曾学森解释道:“学校里面的孩子,除了一部分是父母送过来学习的,大部分的孩子,由于聋哑或者智力残障等原因,很小就被亲生父母所抛弃了,这部分孩子由于听不到、说不出、缺乏认知能力等原因,不适合在孤儿院和其他正常小朋友一起生活,所以也被送到特殊教育学校进行照顾和学习。”
周围的人听了,心情都有点沉重,这些孩子们本身因为身体残疾已经够不幸了,又遭受了被父母抛弃的经历,这样一比较,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比他们幸福100倍以上。起码我们都有健康的身体,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亲人,有追逐自己梦想的能力。而有些人天生就像断了翅膀的鸟一样,可能一辈子都要困在“半亩见方”的地方,他们一生接触到的人可能还没有你一天接触到的那么多,他们人生的精彩程度甚至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所以,别再抱怨自己的出身有多么不好,不要埋怨自己父母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他们辛苦把你养大不欠你什么,人还是要学会感恩!曾学森继续介绍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唯一要注意的一点就,尽量不要跟小朋友们谈论跟他们身体残疾有关的话题就行。至于到了学校,你们具体要做什么,你们听于院长的安排就行了,于院长之前是孤儿院的院长,去年特意把她调来学校当校长,她人挺慈祥的。”
江飞宇继而问道:“平时像我们一样来看望孩子们的团体多吗?”
曾学森:“今年才开始多起来,去年区教委跟帝都的许多高校和社会团体都达成了这方面的合作,每个月大概有1到2批次的外界人员会过来探望学校的孩子们,给孩子们送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