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风玻璃碎裂了,还勉强可以用,还能看见前方的道路。伍悦悦抬眸,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沉稳淡定的左锡策,十分抱歉的说道:“左先生,真的非常对不起。刚才又让你看笑话了,那个混蛋还砸坏了你的车子。不过你放心,你的车我会负责修好。”
左锡策没把车子这事放心上,淡然的语气说道:“没事,车子不用你修,谁砸坏谁负责赔偿。”
“可是,张阿全那个混蛋是个无赖,他拒不赔偿怎么办?”
“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吧,这事不用你出面解决。”
伍悦悦有一点点被感动到,真心的说道:“左先生,我总是给你添麻烦,谢谢你了。”
“你不是说了以后补偿我,也不差这一份人情。”
“也是,看来我要慢慢还你的人情了。‘“嗯。你认真开车,我困了,躺一会儿。’“好。”
伍悦悦又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左锡策,他双手抱胸,高大的身躯靠在座椅上休息。回想起他刚才提溜张阿全那凶狠霸道的样子,伍悦悦觉得这个男人挺爷们。……回城的路上,伍悦悦一边驾车一边在思考去哪儿修车,到达市区以后,她问车后座的左锡策,“左先生,你的车子直接开到汽修厂,还是先送你回家?”
左锡策闭目小憩了会儿,睁开眼睛往外看,都已经到市里了,他摘下口罩透透气,沉声道:“回家。”
“好,那我先把你送到首府壹号院,然后我再去修车子。”
“伍悦悦,车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放在地下室就行。”
“好吧,修车费我一定要出。”
伍悦悦总是怕欠别人人情,可偏偏她这次欠了左锡策很大的人情,都不知道怎么还。“随你。”
左锡策觉得伍悦悦太执拗了,都说了不让她管,她还硬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左锡策给连启发信息:事情办的如何?连启此刻正在一座废弃的大楼里,欣赏着手底下的人狂扇张阿全的嘴巴。连启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他最信任的保镖,这个保镖散打拳击样样精通,是个高手,并且他很有职业操守,他只管做事不问原因,是个无情的工具人。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连启和他手底下的保镖都戴着口罩和墨镜,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算是他们的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认出他们,更别说附近那些从未见过他们的村民了。张阿全被打得头昏脑涨哭爹喊娘,压根不知道打他的这俩人是谁。连启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左锡策,问:总裁,那个死胖子嘴巴肿了,还要继续吗?左锡策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人,自从他小时候被绑匪绑架差点丧命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对待恶人就要比恶人更加凶狠,必要的时候必须以暴制暴,彻底的打服那些挑事的人。当然,像张阿全这样当地的小地痞,平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犯不上对他下死手。但必须让他知道有些人不能惹,该教训的时候决不能手软。左锡策下达命令:打出血为止!让他长长记性!连启秒回:收到!连启心里有数了,他收起手机,吩咐手底下的人:“接着扇,这个人嘴巴贱那就扇烂他的嘴。”
于是,废弃破旧的烂尾楼里传来张阿全杀猪般的嚎叫声!“两位爷,别打了,再打就把我给打死了。呜呜……”张阿全跪地求饶,没出息的大哭。连启摆摆手示意手下暂停一下,他瞅着张阿全的惨样,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姓张的,你今天的表现太糟糕了,小爷我是那种专门打抱不平的人,我看见你刚才欺负人家小姑娘了,还砸坏了人家的车子。啧啧啧……”张阿全嘴巴和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此刻怂的像是缩头乌龟,哭丧着脸哀求,“我错了,我是混蛋,我是畜生!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求你们了。”
“呵,放了你?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连启蹲在张阿全的面前,戳着他的大脑门,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忘了。没有人打你,你只是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把自己摔伤了。如果你再敢去找今天的小姑娘挑事,那你的麻烦就大了,可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懂吗?”
张阿全就算再笨,也能听出话里的意思,他要是再不老实,可能小命就不保了。他吓得连连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你说的对,没人打我,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伤了。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压根就不认识你们,也没有见过你们。我保证回家以后啥也不说,就连我亲妈我都不会说。”
连启拍拍张阿全的肩膀,勾唇冷笑,“真乖。从此以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千万别再惹事了,听见没?”
张阿全乖的像孙子,喘着粗气,连连说道:“听见了,听见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连启深深的看了一眼张阿全,招呼自己的手下,“我们走!”
张阿全看见两人走远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放声大哭。……伍悦悦把车子开进首府壹号院的地下车库,等左锡策下车,她锁好车子把车钥匙放进自己的包里,打算上楼休息一会儿就下来把车子开进修理厂。左锡策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伍悦悦不明所以,眨着大眼睛仰望着他,又低头看了看他的大手,差点以为左锡策要牵她的手。就在伍悦悦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握左锡策的手时,耳畔想起他沉稳的声音:“车钥匙给我。”
伍悦悦尴尬的低头咬唇,缓慢的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放在左锡策的手上。她解释:“我本来想着待会儿去修车呢。”
左锡策转身走向电梯,“这事你不用管了。”
伍悦悦跟上他,扬起小脸望着他,“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去修?”
左锡策侧头,幽暗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电梯。这个女人是不是傻?都说了不让她管了,她还一直纠结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