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你收了他的手机,或者一天可以玩半个小时的手机游戏。第二,进行心理疗法的时候,不要插手,也不要质疑我。第三,他可能期间会抗拒我的心理治疗,你们要多多告诉他,赌博有害的严重性问题。他这个是属于冲动控制障碍,一般来说要赌博经过三个阶段,输钱、赢钱、丧气。”
郑云舒解释给他们听,除了不在场的当事人,她把其中的利弊都讲给他们听,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有?“那是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就不会再赌博了。”
强壮男子说道。“这是要根据因人所异,我不知道他的决心到底强不强,是不是真心的想要改造。如果不是真心的话,白搭也没有用,他还是会去赌博的。”
他顿时脸色严肃,“那你心理治疗他有什么用?不还是会去赌博的吗?我要的是他这辈子不会再碰那个危险的玩意儿。”
“大哥啊,不是每个心理学的人都能帮助别人改造的,要是能改造的话,那干脆不需要辅助型人才了。”
郑云舒对他们不了解心理治疗的人有点无语,在他们眼里,认为心理治疗就一定会可以治好心理疾病,可心理咨询医师也有失败过的情况,不可能永远成功。“唉,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郑小姐,我们真的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郑云舒理解他作为他们的大哥心情感受,“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你们可以强行把他送到戒赌中心,只不过那里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这就要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见他们愁得不得了,郑云舒说道:“可以先从我这边试一试,要是不行的话,再把他送到戒赌中心,至少搏一搏还是有希望的可能性。想好了吗?需不需要一起改造?”
他们两在郑云舒面前悄悄地交谈了很久,郑云舒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八成都是要不要接受的问题。过了一会,“好,就听你的安排,我们也绝对不会插手,作为大哥,我也要帮他一下。”
事情就这么快的决定了。接下来的日子,除了陪婷婷学习的日子以外,她多了项任务,就是要帮那个赌博的小伙子重新做人。面对这个脑子里时时刻刻想着赢钱的人,郑云舒给他派了一个活,那就是在前院里种菜,推翻花园的土地,改为种菜。夏天里能快速地种出蔬菜,也就白菜了。刚开始,他还不乐意,嘴里不停地说要辞职不干了的话,结果大哥一出来,便把他震慑了,不敢再多说什么。“你要是这里种蔬菜失败,我立马捶死你,信不信。”
这么狠的话,瘦弱的小伙子不敢再抗拒,天天盯着蔬菜。郑云舒与他们每天都在盯着他一个人在地里忙活,虽然他嘴里边种菜边骂骂咧咧,但好像忘了有关赢钱的事情。连婷婷和保姆阿姨都出来看着。这样惬意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郑云舒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从住在这里起,都已经被关在这里有快一个月了,肖奕还是没有出现。说好的一周已经失去了效力,郑云舒的耐心快要被用尽。保姆阿姨,和那个大汉每次都拿着“肖先生还没有回来,再等一阵日子。”
这样的理由搪塞郑云舒。郑云舒叫大汉过来单独聊天,“他再也没有给你说过话吗?只说了让我等着他的吗?”
她想知道周越还有没有给自己消息。“郑小姐,你好像忘了。我只给他报过一次平安,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所以再次去找他更是不可能的。”
瞧着大汉面无表情,语气还是生硬,以为只要教好他兄弟,就会妄想借此关系好一点,好让自己脱身。肖奕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人,真是把本职工作做的非常好,一点点纰漏不出。“那你们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限制我自由啊,我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又不是金丝雀啊。”
她眨巴着眼睛,眼底夹杂着一丝怒火。“郑小姐,实话给你说吧,”大汉见四周无人,头上又没有监控,可以放心地透露一点消息。“我有兄弟在肖先生的公司工作,据说公司最近要变天了。”
什么变天?她不懂,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听说昌盛集团要收购肖先生的公司。”
郑云舒更是迷茫了,生意上的事情,她本来就不懂,昌盛集团,好像有听说过。全国数一数二的上市集团,涵盖了所有行业,这么高端的集团真的会收购肖奕的公司吗?再怎么想,都和自己无关。看来,她必须要找个机会,逃跑出去。争取下报警的机会,肖奕没有资格把自己关在这里。深夜,郑云舒和婷婷在一张床上进入梦乡。迷迷糊糊之间,耳边好像听到了很吵的声音,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发现窗外有一道很亮的光线,同时又看到窗户的玻璃被雨水敲打着。外面下雨了,她闻见了空气中有一丝潮湿的味道,整个屋子是有点潮。声音慢慢变得清晰了下来,有下雨的声音,还混杂着喧闹的声响,似乎是楼下传出来的。大晚上的,他们就不能搞安静点吗?郑云舒很想骂大汉他们,估计他们因为心理治疗吵架。因为白天看到那个瘦弱小伙子对自己不满的程度渐渐加深,知道他们可能这几天避不了吵架。郑云舒套着一个牛仔衣出去,她从二楼的栏杆俯下身,看下面的情况。却看到令她难以忘记的画面。周越竟在这里,他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眼前。郑云舒心中蓦然一跳,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无处安放着。“郑云舒在哪里?!”
周越面对着大汉沉着声音质问,雨水顺着周越的头发滴滴地流。好久没见的周越活生生地出现这里,郑云舒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是真的找到了自己。她立刻地跑下了楼。“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