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万丈深渊“夏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当初在拍卖会场上,是我先跟你打招呼的。”
孙子安见到夏嫣然明显有些拘谨,迅速解开了铁链之后,扶着夏嫣然起身。“谢谢你,孙少爷!”
夏嫣然低声说道,不过眼神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林江的身上。她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抱进林江的怀中。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相认时机。“快走吧。”
“等会惊动了上面的人就走不了了。”
林江催促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孙子安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前领路,一路向地牢外跑去。林江负责动手,所过之处,所有的狱卫全部被打翻在地。一路走过去,身后躺了整整齐齐的两排。打开生门。正在孙子安以为将要安全的时候。“有人闯入地牢。”
“动作都快点,别让他跑了。”
枯井外传来了一声震呼。两道身形划破天际,两道流光从远处冲了过来。“两个先天巅峰修为!”
林江的眉宇凝重了起来。这两个人没什么可怕的,不过若是被纠缠住,一定会惊动天人境,那可就跑不了了。“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林江急迫的开口问道。“路倒是有,不过……”孙子安咬了咬牙,看向身后的死门:“当初建这所地牢的时候,专门留了一条小通道,可以一直通到南山脚下。”
“可通道在死门了……”“走!”
林江几乎毫不犹豫,一把攥住了夏嫣然的手,踹开了死门冲了进去。孙子安见状无奈也只能跟上。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没有丝毫光亮,林江只能凭借着极致的感官在前方急速穿梭。一直奔跑了十多分钟,总算有一道昏暗的光亮浮现眼前。林江心中一松,冲了过去。啊!一声尖叫响起。夏嫣然被吓得脸色煞白。幸亏林江刹住了脚步,也是被吓得心中一惊,始料未及。眼前一道万丈深渊。四周都是陡峭的石壁。他们就站在其中一面石壁之上一个人造的小凸.起上。往前一步,就能坠落深渊。低头看去。深渊深不见底,看不到丝毫光亮,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一切。除此之外。四周的墙壁上,寒冰铁链悬挂着五个人。三男两女。分别悬挂在两侧的石壁上,四肢都被吊着,保持着大字形。林江的闯入,惊动了他们。不过几个人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只是冷漠的目光盯着林江和夏嫣然。“找死。”
一个长发散落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袭长裙。可以看得出,长裙已经有些年代了,不过依旧保持着一尘不染。如此恐怖的内劲。纵使林江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噗!一口气吹出,一柄内劲形成的利刃破空而去,刺向了林江。“小心!”
林江脸色大改,一把抱住了夏嫣然,将其护在怀中。“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脚下一踢,石壁之上的一块碎石破空而去,击碎了刺向林江的利刃。“死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红裙女子冷着脸看向老者。老者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林江的身上,定睛许久过后,点了点头:“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你。”
“你认识我?”
林江目光凝重了起来。“十五年前,我们见过。”
“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
老者浅笑了声,看林江的眼神也没了敌意,甚至有一丝宠溺。“十五年前?”
“难道你是在山上见我的?”
“你认识老头子?”
林江吃惊道。“武尊大人,好久没参拜过他老人家了。”
老者望着头顶,眼神有一丝恍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认识,我给武尊大人提鞋都不配。”
“什么!”
“武尊?”
“这小子认识武尊?”
石壁上的其余四个人,眼神里同时散发出震惊的光芒,看向林江的皆是不可置信的惊恐。“何止是认识。”
老者声音浅淡,嘴角一抹笑意:“这小子可是武尊的未来!”
“什么……”几个人瞳孔震动。其中一个身材雄壮的中年男子,声音颤抖:“难道他就是当年武尊给自己寻找的,替……”话音未落。老者一道伶俐的目光刺去,狠狠的瞪了中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脸色煞白,瞬间止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看向林江的目光已经有了恭敬之意:“小兄弟,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为什么会闯入这里?”
“前辈,我被人追杀至此,有些无路可走。”
林江为难道。“追杀?”
“魅魔吗?”
中年男子脸色阴沉了下来。“差不多吧。”
林江随口应了一句。也懒得解释。孙家就是南天王魅魔的下辖实力,说是魅魔也没错。听到这话,几人相视一眼。“你们往前走吧,前方有出去的暗门。”
老者开口说道。“往前走?”
“这……”林江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有些疑惑。一脚下去,这个深度,就算是他本人也得死在这里,跟别说还带着孙子安和夏嫣然了。“只管走便是,我们几个为你铺路!”
老者声音沉着笃定。林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犹豫过后,看了眼身后的夏嫣然:“你别动,我先走。”
“你小心!”
夏嫣然叮嘱了一句。“放心,我不会有事!”
林江微微一笑,松开夏嫣然的手,一脚踩了出去。其实他心里也害怕。不过在没得选的情况下,林江就不会犹豫。这是唯一的一条路。就在林江一只脚踩在空中的时候。嘭!一声巨响。老者一脚砸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几块碎石破空而去,正好落在了林江的脚下,撑住了林江的脚。纵使只是一瞬,不过也足以林江借力走出第二步。嘭!又是一声巨响。红裙女子口中一股雄浑的内劲形成了一柄剑,落在了林江的脚下。就这样,在五个人的轮番发力之下,林江在万丈悬崖之上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平平顺顺的走到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