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重打和轻打的事情,包纯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这打军棍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手段。“其实最绝的倒不是这帮士兵,而是应该是衙门里的那帮衙役。”
“此话怎讲?”
原本包纯以为讲完了之后这个事情也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还有后续。“这帮衙役所会的,可就比军中的这些士兵多得多了。并且轻打重打,这个也是从这些衙役当中传到军中的,原本就是衙役发明的这种手法。”
包纯这个时候才知道在这衙役打板子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道道。“你要去县衙告什么人的时候,你这钱要是给的足够,那即便你挨打,他们也只会用重打打你,让你没什么事。可如果你要是不给他们银子,那你就等着遭罪吧。”
说到这里,老王爷也是看了一眼包纯。“像你这种体格子的,估计你撑不过三下,一旦要是超过三下,估计你就得当场吐血而亡。”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目前确实是客观存在的,并且你也没办法。毕竟这打轻打重全部都在这些衙役的手上,他们是能做得了这个主的。“那我还是遵纪守法一点,千万不要挨板子。”
包纯这个时候也算是知道,古代的这些衙役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的规矩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去看看他们收了多少银子了。”
就包纯和老王爷聊天的这一会儿,其实就已经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了,基本上全部都交钱了。只有个别交不起或者不愿意交的都被打了出去,或者直接打回开封城了。“吆喝,不错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有几百两了,看来凑够十万两,应该问题不大呀。”
“那是自然,这开封城每日进进出出的客流太大,咱们收的又不便宜,自然很快就能收购凑够。”
看到这几百两银子,老王爷那是笑逐颜开,毕竟收了这些银子,可都是给他买宅子用的。至于包纯这边那也是非常的放心,毕竟他已经算过了,利用这种方式两天收够十万辆银子,那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个买卖可真是日进斗金呀,可是以后咱们做不了。”
张曜和王安石他们两个在这里记账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感慨。就这么一会儿就入账几百辆银子,要是能够让他们天天都干这个活,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个活想做的话也不难,只要稍微冒点风险就行了。”
“稍微冒点风险,什么风险?”
张曜这个财迷,听到包纯说这个买卖今后还能做的时候,那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包纯。“还能什么风险,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呗。”
“那还是算了吧。”
虽然张曜是个财迷,但他可不是傻子,做这个买卖既然要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那这个买卖就算再赚钱的话也不能干,这风险实在太高,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自己这一家人的脑袋都得落地。“你还是赶紧的盯着这些人吧,还有你一定要给我留意那些官员,尤其是那种钱包鼓鼓的。”
包纯在这个地方收官员和商人的过路费,那也不是单纯的,只是收过路费。同时他也能够看一看,就哪些官员有钱,哪些官员没钱,那些特别有钱的肯定是有问题的。“到目前为止还没碰到几个官员呢,基本上全部都是商人。”
“这个也正常,毕竟应该有很多官员都在上朝,而那些外地的官员,这个季节也确实来的不多。”
每年这些官员什么时候去上供走哪条路,这都是固定的,如果不到日子的话,一般是不会到开封来的。开封城里面的这些官员,可都在固定的居所居住,他们也是很少出城的。所以包纯他们收的钱基本上全部都是收的这些商人的。不过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包纯和张曜他们正聊着这个问题呢,没想到就正好看见一名官员想要从开封城出去。“站住!交过路费!”
此时这名官员坐在马车里面想要出开封城,没想到却直接被城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岂有此理,我大宋王法什么时候规定进出城门还要交钱了?“这是今天刚定的规矩,你交不交?”
既然有老王爷的命令,还有圣旨,那这些士兵肯定也不可能惯着这个官员。这手中的长枪直接顶到了这名官员的喉咙前面,平日里他们可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但是今天那真的是毫无顾忌。“真是大胆呀,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竟然拦路收过路费,你们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这名官员主要是被气懵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出城,竟然还要交三十两的过路费。这钱他虽然能够出得起,但问题是在别的地方他可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是接受不了的。“好小子,你竟敢辱骂我等,来呀,给它拖下来!”
一听到这名官员竟然骂他们的时候,这些士兵干脆就直接爆发了,平日里他们不敢招惹,但是现在他们完全不怕。这名官员也是没想到这些士兵竟然还真的敢来拖自己。于是在他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就被两名士兵从马车当中拖了下去,随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看你还敢不敢骂我们!”
一边说着,这两名士兵一边对这名官员拳打脚踢,那打的着实太惨了,周围这些围观的群众也惊呆了。“好家伙,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当官的都打呀?”
“是啊,平日里他们见了这些当官的那都老老实实的,怎么今天直接打他们了呢?”
“打的好打的好,平常让他们鱼肉百姓,现在也该他们吃点苦头了。”
被打的这名官员平日里还真没做什么好事,毕竟你光看他的这个做派。以及他这个马车里面的奢华样子,肯定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会是一个清官。“别打了,再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六品的官员,哪能说打就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