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长廊,曲曲折折。二人闲聊的功夫,就从后院到了中院。院中有着一颗盛开绚丽的红梅,殿门外仅有两名守卫。她眼看着秋水推开殿门,对着捋猫的魏子枭恭敬地抬手抱拳。“爷。”
“嗯。”
魏子枭微闭的眸子微微睁开,看着进来的手下,和一身迤逦喜服的叶苏苏。昨夜太过匆忙,叶苏苏也没仔细观察大殿的风水布局。如今一看满屋子压抑的素色装饰,倒是她这身大红喜服,和殿外红梅刺眼的格格不入。往前行走时想着大尾鱼的嘱咐,收起前世光芒,谦卑,恭敬地给男人行着叩拜大礼。“叶苏苏,拜见王爷。”
“起来说话吧。”
许是意识到跪下的人是个小姑娘,魏子枭扯了扯睡袍,盖上了露出的健硕胸膛。“爷,奴婢待罪之身,跪着说话就行。”
叶苏苏没想到男人会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仅穿一身丝绸睡袍。这让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她不好意思。对,没眼看地低下了头。“不知道爷让苏苏过来,有何吩咐?”
“本王想知道,你和瑶光公主有什么过节。”
魏子枭把小黑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琉璃茶盏婆娑地把玩。“瑶光公主吗?”
“她舅舅是南疆的大驸马,幼年时她曾来过南疆,随南疆太子来寺庙上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委实没什么过节。”
叶苏苏把卑微,虔诚演绎得淋漓尽致,就连回话都不敢直视男人。“没什么过节,刺客为何会说是和你有仇,特意安排大喜的日子给你办丧。”
魏子枭也清楚,刺客说的话都是假的。却想当真地看着,眼前少女要如何为自己解围。“爷,杀手的话,都是编排好的不能信。”
叶苏苏一急,抬眸看着浅笑品茶的男人。她可不想还没站住脚,就让魏子枭觉得,她是麻烦,给她赶出王府。“我自知姨娘生活不易,不敢给她惹麻烦,也不曾招惹权贵,许是擦拭观中地板时未曾擦干,让瑶光公主摔了一跤,她记恨至今,才想着趁我大婚报复我。”
“呵呵,行,那你给我个信你的理由。”
少女眉宇稚然,举止端庄,不是在骗他。又拿不痛不痒的儿时把戏暗比,那意思就是在说。你魏子枭要是信这样的话,就连个儿孩都不如。“难不成她喜欢王爷,嫉妒我能嫁给爷才起了杀意。”
叶苏苏瞬间想到自救办法,见魏子枭自负浅笑顺势言语。“爷这该死的魅力,就是全天下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么说,你对本王也有肖想。”
小姑娘脑子转得够快。说出的话又极其附和魏子枭,高高在上的心意。他就不自觉地多看了她两眼,还起了逗她玩的心。秋水:“......”这还是他们家不懂怜香惜玉,会把送到王府的女人,扔到乱葬岗的爷吗?“爷坐如山涧日月,行如风云流水,这样的盖世英雄,就应该配九之玄女,我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要不是替嫁,怕是此生都无缘见爷一面。”
叶苏苏眼神里都是谦卑之色。那神情恨不得她是一条狗,只配终日对着魏子枭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