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被人带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一出来就分开了。”
那也就中年护工说道,然后他又看了看门口,仿佛他能从门里,看到门外的看守似的。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看这里的情况有些诡异,那么多当兵的都来了,而且我们下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不少受伤的人,那些人都被绑在担架上,看上去就像上刑一样。”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他看了看正专注聆听的王鑫二人,继续说道:“而且你们是不是都被抽了血?”
王鑫和那名清洁工大叔,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都连连点头。 “咱们不是一起被抽的血吗?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直说,别在这里磨叽!”
那位清洁工大叔显然是个直脾气,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了,一脸不满的插口说道。
“你急什么?!这就到重点了,”这位中年护工有些不悦的回到,然后干脆就转向王鑫说道:“我在城里也有亲戚,做的也都是护工这一行,所以我从老家过来,也是跟着亲戚混,”听到这里王鑫也哭笑不得。觉得这位大哥说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此时因为抽血而发晕的脑袋,也渐渐恢复了几分,索性就那么听着,但听到现在,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大叔,请你说重点。”王鑫也被这个家伙啰嗦的话语,弄得有些头大。
中年护工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多于是话锋一转,加快了几分语速说道:“那个我是说,前阵子刚开始报道狂犬病疫情的时候,就听几个亲戚说过,那似乎是什么变异的狂犬病,可是十分厉害,被感染的人死亡率高达100%,而且还有很强的的攻击性,基本上属于六亲不认的那种,见人就咬。就像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小伙子一模一样!”听到这里,那位清洁工大叔也把脑袋凑了过来,说道:“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大部分都是别人瞎掰的。”
“不是瞎说的,都是真的!而我其中一个护工亲戚,就被一个家伙给咬伤了,当时就打了针,不过据说还是被隔离了,而且后来没有人再见过他,”说到这里这个家伙的声音变得更加低了,他悄声的说道,“我跟你们说啊,听说,我那个亲戚已经被有关部门给秘密处决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
清洁工大叔将信将疑的说道,不过王鑫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担忧。
突然那位中年护工脸色一变,往后退了退,一脸戒惧的看着清洁工大叔问道:“你……你……不会被咬伤了吧!那时候太乱了,我可没太注意你,你是不是那里受了伤,没有说出来?”王鑫听到这里,也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狐疑的看着他二人。 那位清洁工大叔一听就急了,立刻太高了几分音量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是丝毫都没有受伤,那个疯子只是咬到了那个老头的手而已,可没有伤到我,到是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鬼,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王鑫一看这二人眼看就要吵起来,立刻出声制止道:“两位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少说一句吧。”
这时他二人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个小胖子,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对上了。 “都少说一句,好不好!”
王鑫无力的在一旁劝解着。
‘砰’地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门口冲他们三人呵斥道:“都闭嘴!安静点!老实待着!”说完之后,便‘砰’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又关了起来。
再看那两位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家伙,现在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般的哑了火儿,不过他二人却是相视冷哼一声把头一转,一副以后谁也不再搭理谁的作态。 王鑫看了看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叹息说道:“两位大叔,你们俩也不想想,刚才咱们都过了那个复杂的安检仪,并且抽了血,我想那个东西应该不仅仅是一个摆设,做做样子的东西。我想我既然没有收到丝毫的伤害,并且也没有查出问题,而你们俩人既然也在这里,想必也没有受伤,加上刚才这位……“王鑫看着那位中年护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时,对方开口道:“我叫李爱国。”“对!如果说这位李大叔,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们之所以都在这里被关着,就足以说明我们几个,都是没有受伤的人。”
总算是说完了,此时王鑫在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刚才就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两个人却没人愿意听。
“对嘛!还是这个小伙子有见地,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李爱国冲着王鑫大声赞扬道,要不是他的双手也被拷着,估计就要举双手赞同了。
那位中年清洁工,显然有些放不下面子,王鑫看了以后赶忙说道:“其实我能看得出来,您是个直肠子,是个不会弯弯绕的人,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而已,现在大家都说开了,您也别再生气了。”那个中年清洁工不大好意思的看了看王鑫,又瞥了一眼李爱国,随后冲着王鑫说道:“我叫周永泰,咱东北人脾气有点急,最受不了被别人冤枉,那个现在也是被不明不白的拷在这里有些火大,刚才说话有什么不合适的别放在心上。”
着周永泰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李爱国说的,不过他却不看对方,而是把目光瞥向了一边的墙角。,看来这位老哥还有点放不下面子。
“我李爱国也不是什么矫情人,咱们河南汉子说话冲,别见怪。“说着话似乎想抬抬手,才发现手被拷着完全动不了。 王鑫一看这二位显然是合了好,又立刻从中说了几句好话之后,很快三个人就熟络了起来,纷纷介绍起自己,并开始围绕着现如今的情况和那些小道消息,开始攀谈了起来。 不过聊来聊去,也没有什么新鲜的,除了新闻里的报道,还有李爱国由描述了一下,他亲戚的情况,以及他听闻的一些坊间消息,但是这些对于一个信奉无神论的王鑫来说,他宁愿相信这只不过是一场类似于非典的恶性传染病罢了,相比自己只是被观察隔离了而已。 时间也就这么一分一秒缓缓逝去,此时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王鑫来说都是煎熬,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他父母就会越担心自己。 可是在这里他除了在心中抱怨和担心以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不过好在,在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外面进来了一名士兵,他将王鑫他们三人的手铐解开,并拿来了三份盒饭和水交给他们三人。 当李爱国提出要上洗手间的时候,那个军人只是拿进来了一个尿桶而已,这让王鑫他们有些无语,但人在屋檐下没办法,只好忍耐着吃完了饭,三个人才分别方便了一下,随后三人靠在了屋里唯一的长凳上默默无语,周永泰和李爱国甚至还打起了瞌睡,只有坐在最外边的王鑫,没有丝毫的困意,只有深深的担心。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