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势力。而叶旭,则是紫霄大陆真正的统治者。慕家,一败涂地。更荒唐的是叶旭也是慕道远的孙儿,即便是现在,慕道远也不时在想,如果当年没有抛弃叶旭和叶天宗,将二人带回阳天神教,紫霄大陆的局面会不会发生逆转?但可惜,世间并无如果。“当年我断你一双腿,而今你已无恙,更突破到神境,我却变成了孤家寡人,真是造化弄人。”
慕道远自嘲道。叶清秋淡笑道:“从今往后,你便待在黑龙城养老吧。”
听着二人交谈,叶旭神色平静。大局已定,慕道远对黑龙城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是去是留,叶旭也不会勉强。他来到一座高塔上,俯瞰乾州。乾州大地,蒸蒸日上,一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非凡气象。但这一切都是表面,紫霄大陆虽然一统,但与中央大陆、龙神大陆都无法媲美,只有等到黑龙学宫发展起来,才会以大势席卷造化古星。黑龙学宫,七大体系,才是变法的根本。天色渐晚,三人回到内城。叶旭跏趺而坐,洞天之中,鲲鹏卵沉浮,汲取着他的法力。这枚鲲鹏卵意义不小,如果能成功孵化,对他将来也是一大助力。“黑龙城已经不需要我了,是时候前往中央大陆了。”
叶旭喃喃道。紫霄大陆一统,有甄太虚、玲珑神王和灵玉尊者等人,翻不起大浪。至于西北各族,则是叶旭留给甄太虚,留给黑龙学宫的学子练手所用。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无外敌,必生内乱。叶旭一走,西北各族必然蠢蠢欲动。叶旭相信,凭借甄太虚的手腕,镇压西北各族的异动,不是难事。翌日。甄太虚突然来信,严青阳求见。叶旭来到城主府,皱着眉头,盯着神色仓惶的严青阳,道:“你怎么还在紫霄大陆?”
依理而言,元磁仙山历练后,严青阳便与洛灵珊一同回中央大陆,为何还在紫霄大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叶旭心头升起。“我一直都没离开紫霄大陆,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就在两个月前,造化门的高手出手,将清虚门灭门了。”
严青阳神色沉重,徐徐道:“清虚门上下,无一生还。”
轰!听闻此言,叶旭勃然起身,面露杀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造化门的万宗道和锦绣道人,已经死在紫霄大陆,造化门不可能追查到蛛丝马迹,怎会平白无故的对清虚门下手?秦慕白的事,也不可能暴露。严青阳叹道:“造化门不但对清虚门下手,就连四象宗、东皇宫和玄冥教也没有逃脱造化门的毒手。”
“至于原因,还是因为秦慕白。”
造化门久查无果,自然会兴师问罪。造化门是玄域霸主,剿灭牧州四宗,也没有势力敢出声。叶旭面目阴沉。难怪岳千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他,恐怕就是因为造化门的排查。造化门丧心病狂,将四象宗、东皇宫和玄冥教一同灭门,无论如何,叶旭也不可能想到。清虚门灭门,他如何向葬土中的清虚散人和齐红绸、顾珏等人交代?“节哀顺变。”
严青阳安慰道。“造化门,我向天发誓,不灭造化门满门,叶旭誓不为人。”
叶旭咬牙切齿道。“师弟。”
严青阳犹豫几息,徐徐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个消息。”
叶旭看着他。“你若是愿意,可以与我一同前往乾域定州,在天涯海阁内任职。”
严青阳道。中央大陆虽有九域,但天涯海阁遍布各域,牧州的天涯海阁,不过是一个极小的分部罢了。“这是叶天宗的意思吧?”
严青阳面色尴尬,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叶旭深吸一口气,若是从前,他恐怕不会答应叶天宗。只是,造化门将清虚门灭门,他在中央大陆没有身份掩饰,进入天涯海阁,有很大的必要。叶天宗想必已经猜到叶旭的想法,才会让严青阳邀请。“晏家似乎就在定州?”
叶旭道。严青阳点头。“晏家是定州巨头,势力不小。”
叶旭面无表情。“我可以进入天涯海阁,但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
叶旭道。严青阳大喜过望,换成其他人,若是敢提出此等要求,严青阳肯定是嗤之以鼻,但叶旭可不同,他是元磁仙山的传承者,又是紫霄大陆的掌控者,潜力无穷。况且,叶旭和叶天宗之间的关系也不同寻常。“我们何时动身?”
严青阳问道。“明天。”
叶旭又吩咐甄太虚,道:“你好好款待严师兄。”
话落,叶旭离开城主府,来到齐红绸的住处。“祖师。”
齐红绸修炼完毕,正走出房间,来到院落中的石桌前坐下,看见叶旭到来,立刻为叶旭斟上茶。“祖师,我们何时前往中央大陆?”
齐红绸期冀道。她离宗已有两年左右,对清虚门颇为想念。倒是顾珏,受黑龙城的学术气氛影响,竟不愿意回到清虚门,而是要留在黑龙城求学问道。齐红绸的美眸注视着叶旭,满是期待。叶旭心生不忍,但又狠下心来,道:“红绸,清虚门灭门了。”
轰隆!此言一出,齐红绸的美眸呆滞,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满是震骇。“不可能。”
齐红绸不断地摇头,显然不愿意相信叶旭的话:“清虚门怎么可能灭门?祖师,你别和我开玩笑。”
“你与我相处的时间里,可曾见过我与你开玩笑?”
叶旭道:“造化门出手,牧州四宗全部被灭门。”
他看向齐红绸,眼底深处藏着愧疚之色。如果清虚门没有遇上他,便会像普通的宗门般发展,不可能走到灭门的地步。齐红绸眸子暗淡如幽冥,仿佛所有的生气和精神都被抽干了。这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叶旭走上前,伸出臂膀将她拦在怀中,眼神之中,既有愧疚,又有泼天杀意,道:“最多十年,我会屠尽造化门,祭奠清虚门众弟子的在天之灵。”
齐红绸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生她养她的清虚门毁于一旦,她无法接受。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旭。此刻,齐红绸的心中涌出了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祖师,你先离开吧,我想静一静。”
齐红绸推开叶旭的臂膀,转身回到房中。叶旭步伐沉重,渐行渐远。回到房中,齐红绸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恨叶旭。可是,她也恨自己。自己若是没有与叶旭一同来到紫霄大陆,或许结局会有一点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