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甄延的电话,陈韫泽的微信息也刚好无缝衔接插了进来。 他此时已经把岑咛带到珈湖湾五幢二十七楼,也和岑咛争执了一番,才来问陈京裴。 〔那个陈邂周是谁?为何要骗甄延说是咱们堂弟?〕 陈京裴右手托握着手机后盖,拇指落在语音小喇叭,斟酌着恰当的理由,浅慢回复:“是一个合作商的私生子,家族内斗争财产,有人想要除掉他,暂时躲在甄延那里避避风头。”
语音条很快弹在对话框里,陈韫泽按开语音外扩,让哭红了双眼的岑咛也能听见。 然后就把手机扔在沙发一侧,心烦气躁的扯松了两分领带,看着岑咛说:“你现在应该听到了吧,他并不是宣烬!他只是长得跟阿烬有三分像而已!我希望你能清醒清醒!”
“我不管!”
岑咛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我想离婚,我后悔跟你领证了!”
她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不是宣烬,但因她思宣烬已成疾,而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长得像宣烬的,她真的会控制不住沦陷进去。 甚至连重生论都搬了出来,神神叨叨的说:“我觉得阿烬,一定是重生归来了,他现在认不得我,可能只是意识还未接收完整。”
“呵!”
陈韫泽真是被她气到肝疼,后槽牙不自禁的咬紧,冷冷道:“你小说看太多了岑咛!你分明是把他当作阿烬的替身!”
“但既然你能把别人当作阿烬的替身,那这个替身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当!我有多该死的喜欢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你为何要这样一遍又一遍的伤我!”
“难道就只因当年你给阿烬写情书,而我没任何动容,你就觉得我不喜欢不爱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当年让我帮你送情书,我的心都痛得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韫泽越说,双目越发腥红,眼看有些逐渐丧失理智的地步,腾手狠狠掐住岑咛的下巴。 “我准备在你生日上向你告白,你却在你生日的前一天给阿烬写情书,我眼睁睁的看着我最心爱的女孩暗恋着我最好的兄弟,你知道那种心痛至死的感觉吗?岑咛!”
“但如今,我不管你有没有曾喜欢过我一点点,或者一点都没喜欢过我。我都想明确的告诉你,从一开始哄骗你领证,我就没打算过跟你离婚!你死了这条心!”
“你混蛋!你骗我!”
岑咛气急了,扬起手要掴他。 陈韫泽用力擒住她手腕,不想再做什么温柔绅士了,“这也是你逼我的。”
要不是她今天去甄延的草药培植基地,打电话哭着跟他闹离婚,他也不会被逼成做混蛋,毕竟领证不到三天,就只因为看到一个长得像宣烬的陌生男人,就魂儿都被勾了,他岂能再容忍下去! “陈韫泽,你要对我做什么?”
见陈韫泽扯掉领带,以及胡乱解开衬衣的扣子,岑咛惊得猛推打他,“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绝对死给你看!”
岂知,陈韫泽根本不惧她威胁,“你就算死,也是我的鬼。”
“你无耻!”
岑咛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下来,生气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
陈韫泽不接她话茬,身躯强势的压下来,试图用吻封住她不屈不挠的红唇。 岑咛全身反抗,拳打脚踢哭吼着说:“你不许碰我!我的身和心都给阿烬了!你不准碰我!”
陈韫泽怔了下,动作也跟着停了半秒。 但也仅仅只是停了半秒而已。 “我不介意。”
他对她的喜欢,早已超出身心之外,“你就算和阿烬有过一百次,一万次,我都不介意。”
“但我介意。”
岑咛撕心裂肺的说:“除了阿烬,我这辈子绝不会再给第二个男人碰!就算是你陈韫泽也不行!”
偏偏就是这一句,将陈韫泽的怒火彻底挑衅了起来。 他再也不管不顾的俯身咬住她嫣红的唇瓣,怒不可遏道:“从来就没有我陈韫泽不行的事,就算被你恨一辈子,我今天也非要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