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包这片的总管阿S名叫卫书豪。因为在这一片“好使”不管什么事,几乎没有他摆不了的,不但在官场上吃得开,这一片的社会人自然也得听他的,这一片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豪哥”。一来是他的名字叫卫书豪,二来在这一片说了算,总之,这一片,卫书豪就是“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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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1.75的身材,四方大脸,他整天有人找他摆事,闭不了有人总找他吃吃喝喝,腆个啤酒肚,长的还算魁梧,虽然长的略微发胖,但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壮硕有力。 他经常摆事,但绝不是白摆,吃吃喝喝算不了什么,摆事的潜规则——“上炮”(就是拿钱),不“上炮”开店、开门市的,他这伙人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哪也不合格封条一贴就让你闭店。特别是娱乐场所,属于特种行业,正归他管,这一片的歌舞餐厅老板见到他比见到自己爹还要亲:豪哥好、豪哥好……这里门市的老板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没有不对他毕恭毕敬的。 这天,卫书豪一行人例行检查,来到“红月楼”,正赶上中午,他召呼领班的:“老板娘,快点把服务员叫来!来,好几天没上你这了,给哥几个点几个菜!喝点”。 当老板娘把服务员苏红月叫来,苏红月拿着菜普站到卫书豪面前时,卫书豪被震住了,他心里一动,仿佛苏红月有什么特殊的气场,让他指点菜单的手发生了错乱,他的话语也显得语无伦次,卫书豪从来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衷情,卫书豪第一次相见,就喜欢上了苏红月,为了给苏红月留下好的印象,卫书豪彬彬有礼,显得非常斯文面有气质,非常文明地点了几个菜,席间也没有说什么粗俗不合时宜的话,没喝多少酒,心思也没在酒上,不一会就吃完了这顿饭。 接下来的好些天,卫书豪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苏红月……,当然,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些天,他一直都在这里捧场,基本没离开过“红月楼”。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够着苏红月来的。 每次点完菜后,卫书豪总是盛情邀请苏红月:来来来,老妹,给个面子,助助兴,过来喝点……。 苏红月开始的时候还比较矜持,总是推托:“豪哥,谢谢了,我不会喝酒,再说,店里人手少,喝完酒就干不了活了,总不能因为喝酒耽误事,我这老板娘总找。”“算啥事啊,听我的!干得不顺心咱就不干了,明天我和你们老板说说,我来了你就不用干活了,就陪我喝酒就是大事,其它的你就不用多想了。”
卫书豪这些天没离开过这里,可苏红月心里早已有了人,她心里早已被“云哥”装得满满的。她见“豪哥”不死心,直接告诉卫书豪:“豪哥,我有男朋友了,都好长时间了,真不能陪您喝酒了,这一带您是名人,和你坐一起喝酒,立马就传出去了,让我对象知道会不高兴的。”
苏红月想:这事得早点行动,坚决打消卫书豪的念头,否则,夜长梦多,说不准这个卫书豪以后能做出什么事来。 一天,苏红月将李振云约到酒店喝酒,故意让“豪哥”看到。“豪哥”知道苏红月有男朋友后,显得十分失落,那一天,他在角落里把自己喝得民酊大醉。 卫书豪不死心,他派出手下,详细了解苏红月,对苏红月家庭情况进行了了解,看拿不下苏红月,想策划其它渠道。 他们了解到:苏红月的父亲苏连堂下岗后没有什么工作,整天总是混在刘二卖店。这家卖店是以卖店为晃子的一个暗地赌场。苏连堂也好小玩小闹,男人吗,多数都好这口。没事的时候苏连堂就在这里站脚,看看牌,有时等待“开锅”后(就是赌钱时,庄家开咋发牌都是输,这在赌场称为“开锅”),每到这个时候,苏连堂看哪门幸运,他就往上押点钱,有时点高也对付个千八百的。 卫书豪怎么说也是个面上人,有头有脸的,做事总得要个尊严,他不能没皮带脸的总去“红月楼”了,苏红月已明确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了,他再去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 最后一次在“红月楼”喝完酒后,他把一张字条塞给苏红月,上面写着:以后有事找“豪哥”。 卫书豪扔完纸条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红月楼”,他把功夫下到了苏红月父亲苏连堂身上。 “豪哥”的职位特殊,这一片的公共场所都归他管,对于这些地方的赌场,他太熟悉不过了。赌场上那些事,大大小小,什么事也瞒不过他。当然,他也认识许多蓝道高手,玩各种赌具的、有名的赌徒,他几乎都认识。 一天,他安排了几个蓝道高手,设计一场讳莫如深的赌局。 这一天,苏连堂出现在刘二卖店时,赌场上10几个人,围着赌桌的赌徒门吸着烟,大呼小叫,屋里乌烟瘴气…… 苏连堂象往常一样,他围着赌桌,这瞧瞧,那看看,看了好一会,赌局“开锅”了,庄家开始“点背”,不是“毕十”就是小点,谁押谁赢。 象以往一样,苏连堂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他跟着押了起来……起初,就是300、200的押,不一会,他就赢了3000多! 苏连堂以前在这里就是小打小闹,从没赢过这么多钱。他看今天点这么好,心想:这点是上来了,看来今天是咋押都赢,反正这3千是赢来的。想到这,他一狠心:将3000块押到了“天门”。揭牌后,庄家6点,他9点,赢钱数一下翻到了6000! 苏连堂拿起这厚厚的一沓钱,顺脸往下淌汗……,这个场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双腿在颤抖……,苏连堂也明白:久赌无胜家的道理,他提醒自己:不能恋战,见好就收。他拿着钱,转身离开了赌场。 苏连堂从未赢过这么多钱,回到家后,他将这沓钱数了好几遍。他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兴奋:叫了两个平时形影不离的朋友,到附近的小酒馆,显得非常阔绰:哥几个今天想吃啥随便点!当他把今天赢钱的过程向几个哥门倾诉时,哥几个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都开怀畅饮,喝了个大醉。 席间,他不停地向两个朋友炫耀:“今天点太高了,我得好好请请你们,咋押咋赢,注下小了,要是下大注我就发大财了。看来,我翻身的时侯到了!来来来,我们共同庆贺,干一杯!”
三人兴奋得共同站起来端起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这些天,苏连堂没离开过赌场,奇怪的是:这些天他没输过钱,基本场场赢。 也许这个时候,只有卫书豪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在赌场上,老千有个术语叫“养膘”,意思是猪得养肥了再杀。 这些天,苏连堂是春风得意,他从赌场回来后就是吃喝玩乐,此时此刻,他身边的朋友也多了好几个,成天与他混吃混喝。 这些天,苏连堂赢钱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不够口!押注太小,实在是没意思了,他用赢来的钱猛下大注,几场局下来苏连堂翻手为云,他赢了30多W! 苏连堂发财了,他整个人象打了鸡血一样。他下注也敢下了,不象以前小打小闹,一下几百几百的,从此后他下注小则几千,多则上万,有时猛到10几万,苏连堂已经上头了,他刹不住车了。 卫书豪看火候差不多了,该到“杀猪”时候了。 一天,苏连堂象往常一样,拎着赢来的30W,进屋后,一阵孟押,他还以为点好呢,不到两个小时,30W输个净光,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已经赌红眼了,自己手中的钱输光了,又向房东借了20W,这20W,不几把,又被苏连堂输光了。 苏连堂彻底输懵了。这些天,他几乎是玩一场输一场,他哪受得了这个。 苏连堂把本钱全输光了,只得四处借钱,他想着,只有这样,有了钱下注,才能翻本。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加上在赌场加贷,苏连堂不知不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弄出300多W的外债!别说那时候的300W,就是现在300W对一般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 一天,苏连堂越捞越深,又输了好几W,他输红眼了,又向架货的高息抬了20万,准备往回赢。 苏连堂将这20万刚输得差不多,就听到外面几声震耳的枪响,咚、咚、咚……,随后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不好了,抓赌的来了……。 随后,屋里是一阵骚乱,赌徒门有的夺门而出,有的砸玻璃破窗而跑,有的干脆就钻到桌子底下,象雪天被追杀的野鸡,钻头不顾腚……。 苏连堂哪里跑得动,他输钱上火,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浑身一点力气没有,他不知所措,象有的赌徒一样,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倾刻间,进屋6、7个着装的阿S,手里都拎着真家伙:54,他们高喊着:“都别动,都别动,钱都放下,要不然打死你们!”几个人很快控制了赌桌上的钱。
两个阿S看到苏连堂手里还拿着一叠钱,这是苏连堂仅有的还没输光的一点钱。 他正卷缩在桌子底下,一个阿S伸手象抓鸡一样把苏连堂拽了出来,另一个上去夺钱,高喊着:“把钱交出来,要不然子弹没长眼睛!”一把抢过苏连堂手中的钱。
苏连堂输红眼了,要知道这是仅剩的不到一万块钱,还依靠它翻本,看有人抢他的钱,他什么都不顾了,上去就和阿S打了起来,他抱住抢他钱的人不放,往回夺钱。 双方撕打一起,苏连堂一口咬住对方的胳膊,对方“妈呀!”一声,鲜血染红了衬衫……。
另一个阿S看到同伙受伤后,从后面照着脑袋就是一枪托:“狗蓝子!你疯了?“六扇门”的人你也敢打,你不要命了?”苏连堂挨了这一下之后,象布袋一样,瘫倒在地下。 醒来后,苏连堂已经是在“局子”里了,对面坐着的人着正装,一脸严肃地对苏连堂说:“你聚众赌博,寻衅滋事,袭击“六扇门”,这些罪你至少得蹲5年笆篱子!说吧,取完笔录就拘。”
取完笔录后,苏连堂就被扔进了看守所,等待苏连堂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连堂家属接到到通知后,全家人都傻了,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苏连堂能闯下这滔天大祸:那些外债不算,还要坐至少5年牢,屋里所有的家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屋里静得连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