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下上步去向的问题,李振云、刘五嘎、蓝宝玉、陈雷哥几个坐在一起研究了好半天,他们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最后一个个被否定,最好在哪里落脚还得李振云拍板。
经过讨论,大伙普遍认为:“上海肯定是不能去了,这个地方熟人太多,最主要是离仇人赵东阳太近了,离的近了要永远与他纠缠,倒不是怕他,犯不上,到哪都是挣钱活着,得找个好的环境。”几个人商量之后,刘五嘎开口:“我看山西还是不错,虽然我在那出了事,但那里赌博的人多,有钱的人多,开矿的到处都是,那倒是个站脚的好地方。”
走入蓝道这行的主要是够钱去的,而且这个地方远离赵东阳,远离仇人,只要内部人不透露,这伙人就是人间蒸发,赵东阳他们这辈子也别想找到!
李振云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北上山西!”,山西简称晋,省会是太原。几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后,李振云紧去机场买了尽快起飞的票。
等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坐上了开往太原的航班,飞机飞行了整整一个夜晚。 到达了太原机场,他们无家可归,去了天池滨馆暂时住下。事到如今,他们走一步算一步,一行人都有些茫然不知听措,因为一个熟人没有,一个熟悉的地方也没有。 这些人就振云非常淡定,他主意非常正,始终认为: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 李振云哥几个在小勐拉呆2、3年,佟曦曦当上荷官后,与彭飞合伙,李振云设计,可以说他们做得天衣无缝。经常来这里赌的人基本都让他们“杀猪”了;后来参赌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就各地发展线人,进行“钓鱼”,来这玩的人,没有护龙阁走的,基本都受伤,很多人是遍体鳞伤。 这2、3年,李振云他们去了花销的剩的钱大约有1500多W。按李振云的安排,这些钱多数暂时都放在佟曦曦卡里,李振云认为:佟曦曦还是个孩子,年轻、单纯,让干啥干啥,没有歪歪心眼子,从来不乱花钱,是个信得过的人,放其它人手里,肯定是不行,这些人出入赌场,说出事是瞬间的事,钱放在谁手也不把握。 赢到钱后,李振云分给他们哥几个一些,够吃喝玩就行,他跟哥几个说明白了:我们得攒点钱,不能象以前那样,开到钱后全败乎了,到用钱时一个也没有。 这些钱在那个年代,做为普通人来说是不敢考虑的事,的的确确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李振云他们哥几个来说,现在钱是不愁了,他们在宾馆每天吃喝玩乐,可以说乐不思蜀……。 他们这些赌博的人,多数对未来不做任何打算,有钱就花,高兴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再掂对。但是李振云是这伙人的大哥,他心里明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在这条道上混来混去岁数就大了,上了年纪、老了怎么办?李振云从住上宾馆的那天起,脑子就不停地转,他始终想着未来将怎么办,将来何去何从。 这种大型的宾馆,其实就是供有钱人休闲、娱乐用的,自然少不了赌博这种事。特别是旅游淡季的时候,客人不多,老板只能靠设赌抽红、再就是弄些“小皮筋”,来这搞黄色服务,创点收、搞点钱。 李振云在这没啥事的时候,总喜欢同服务生唠嗑,一来二去,李振云同一个服务生混熟了,他经常请他下酒馆,两人成了无话不说有朋友。 “这一天呆着太寂寞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有没有赌博的地方领我去看看热闹。”蓝道中人,三句话不离本行,李振云对赌的事当然是非常感兴趣,其实,那个年代人们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可去玩的地方也就是看看电影,再就是进赌场闹烘的热闹热闹。
“那还不好办,不就是看看热闹吗?咱们宾馆就有,是老板专开的屋,那里赌得太大了,你看是看,可别上去参赌,一个是赌大你拔不出来脚,再一个听人说那里面水深着呢。”服务生不了解李振云,他以为李振云就是个普通住客,根本不知道他是蓝道高手。
“有时间带我去那溜达溜达,我不参赌,人生地不熟的我知道咋个事啊,我就是看看热闹,呆着没事太寂寞了。”李振云哀求服务生。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点小事对于服务生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吃完饭后,服务生就把李振云带到了赌局。 服务生是这里的熟人,知根知底的人他才能往进领,老板对他们是有要求的,何况服务生带进来的只有李振云一个人,赌徒们玩得正在兴头上,谁也没注意到李振云。 李振云是干这行的,而且是蓝道中的精英。在牌局上有没有出千的,他闻味都能闻到。 看了不大一会,他就感觉到有人在出千,可行有行规,自己又没参赌,他不可能去揭穿,这是蓝道的规矩,局上乱说话也可能被剁手,李振云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看。 宾馆的老板在外面赌博输了1000多W,他想把人约到自己的宾馆,多抽点红,把输的钱往回抽抽,可输钱心急,扳不住又和他们玩上了,一个赌徒高声指着老板叫板:“手的、手的……。”赌场上“手的”意思就是赌你手里所有的钱,有多少算多少!要是输了把手里所有的钱都给人家。 老板输钱红眼了,孤注一掷:“手就手的,怕你啊!”
双方一揭牌,老板又输了,老板没有办法,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对方,给完钱,老板手里分文没有,他当时汗就下来了,因为老板把他们领来,赌输的时候向他们借了1000多W。 “怎么样老板?你欠的钱太多了,拿钱吧,不能再欠了,你已经欠1000W了。”
赌徒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
“没啥了不起,认赌服输,当初我不说了吗,要是我还不上就用我的宾馆顶!”老板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看现在这么多钱现款你是张罗不上了,那就签字吧。”赌徒好象事先就有准备,拿出了备好的合同。
老板认赌服输,在合同书上签了字,这个大宾馆就属于那个赌徒了。 “你要是能张罗上钱先卖给你,我们现在就贴出去卖,我不懂经营,留它也没用。”赌徒说着话,让身旁的人把卖宾馆的告示贴在了宾馆大门的玻璃上,告示也是事先打好的,赌徒出千,知道老板有这一天,他们就是够着宾馆来的。
李振云哥几个晚上聚时,开门见山:“这个宾馆要卖,1000W,我的想法是:我们现在有点钱,得干点实体,在内地总去赌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们多数人赌的事也参予不上,总这样混也不是事,看看大家有没有啥想法?”钱都在佟曦曦那,用时都得李振云说了算。李振云的目光落在了陈雷的脸上,他看大伙拿不定注意,想先让陈雷说话。 陈雷明白李振云的意思,他当场表态:“哥几个大事都是振云大哥拍板,还是大哥怎么说我们就听着吧,我们都听大哥的。”
陈雷一如既往地支持李振云。
“毕竞是正事,我们这样总飘着也不是个事,”刘五嘎表示同意,蓝宝玉、姜宇南、佟曦曦也纷纷表态:“这是正事,我们支持,以后这些哥们在这都有事做了,我们也算有了根据地。”李振云做事雷厉风行,说办就办。第二天,他把钱凑到了一起,按照宾馆大门贴出广告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卖宾馆那个赌徒的电话。 那个赌徒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买宾馆,他们需要的是钱,留宾馆没用。卖宾馆的赌徒当时乐得差点没蹦起来。接到电话后,那个赌徒带了几个人就来到了李振云的住处。 李振云哥几个共同参与,与赌徒签了协议,把钱一次性付给了赌徒。 签完合同,这个宾馆就是李振云哥几个的了,为了正常开板运行,李振云留下了这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 刘五嘎、蓝宝玉、陈雷都分配了不同的工作角色,分别是部门的经理,李振云是总经理,出纳是佟曦曦,她仍然是管钱。 大家非常兴奋,都纷纷说:“得研究得给宾馆换个名,现在宾馆是咱们的了,不能叫过去的名。”
讨论了好半天,大家一致认为:大哥的名叫李振云,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有人提议:就叫“振云宾馆”吧!大家不约而同鼓起掌来……,李振云看大伙高兴,一时也没想出别的名,当时决定:“行,就叫振云宾馆,听大家的。”
这些人刚刚接手这项工作,开始很不适应,但是毕竞是有了站脚之处,有了根,不再象以前那样租房子在外住了,总算有了归属感。此刻他们似乎懂得了“人间正道是沧桑的道理,”每个人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尽职尽责、认真去做好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