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变凉,窗外的叶子也好似步入了老年,变得不再那么富有生机。
今天是裴默的一部作品完结的日子,她打算出门转转,买点好吃的回来庆祝,就当是犒劳自己。拿着辛苦得来的稿费,她从商场逛到步行街,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回家了,步行街离家比较远,所以还是早点出发的比较好。她觉得太晚回家不太安全,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少女了,但过往的经历还是让她觉得无法安心。 “哎?裴默小姐。今天那么有闲心出来逛街呀?”这道富有磁性的声音来自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他从裴默的身后走来,叫住了裴默。
“好久不见,白警官。”裴默跟他打了招呼。这个男人是路远的好朋友,是个警察,叫白竹。
“打算回家了吗?我送你回去吧。”白竹很热情。
“那就谢谢你了。”裴默坐上了白竹的车。
白竹是乐于助人的性格,能给人安全感。当然,最能给予裴默安全感的还是路远。无论过了多久,那个有些许疯狂的夜晚都是裴默无法忘记的。 【那天我以前的大学同学来到我的城市找我玩,我们就玩到了很晚才回去。我到车站把我同学送走之后,因为我家离车站不远,就想着独自走路回家。 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路过一家大排档烧烤店,有几个男人拦住了我。 “小妹妹,可不可以跟哥哥喝几杯啊?”那些男人看上去已经有些醉了。
“不了不了,我得走了。”我连忙摆摆手,身体往后退,想着等会就转头从另一条路跑掉。
“别那么着急嘛,就陪一会就好,不耽误你。”没想到有个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臂,让我无法挣脱开。
“放开我!”我大喊。可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也没有人上来帮忙,那条街上人也不多。我慌张极了,想都没想就咬了那个男人手臂一口,试图让他松手。 “痛死了,真是给脸不要脸!”那个男人被我激怒了,他扬起手打算给我一巴掌。我害怕极了,下意识闭上眼睛。 “砰!”一声玻璃碎掉的响声在我耳边回荡。我睁开眼,看见刚想打我的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路远的手上拿着一个碎掉的酒瓶。 “哎呀,不好意思,手痒了。”路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轻笑道。啊,他身上的戾气变重了。
“你码..”另外两个男人想要冲上来打路远,被路远灵活躲开之后,抓起其中一个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抓起我的手就开始狂奔,一路跑到我家楼下才放开我的手。 “哎?就这样走掉吗?”我气喘吁吁的问他。
“我不想跟他们打,那条路上有监控。我把那个男的砸成那样,肯定有人会报警。我们俩明天可能会被邀请去警察局喝茶哦。”路远说。
“真的很谢谢你,也很抱歉。”我向他道谢。今天要是没有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虽然闹成这样也不太好。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只是刚好遇到了。下次别那么晚回家,打电话给我我也可以去接你哦。”路远对我笑了笑。
“不用那么麻烦你,下次我会注意的。话说,明天真的要去警察局吗?”我问他,毕竟我长那么大还没因为犯事进去过呢,难免有些紧张。
“怎么了,要打电话通知他们准备什么茶吗?普洱?龙井?或者,柠檬水?”他跟我打趣。路远总是有特别不正经的时候,不过也确实让我不那么紧张了。 不过让我没想到第二天真的被邀请去警察局了。除了我跟路远,还有那三个男的,其中被砸的那个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土匪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在监控底下打架了?”走进来一个英俊的男人,笑着对路远说到。男人身上穿着整齐的警察制服,气质很阳光。 “啧,怎么是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路远看到男人之后非常惊讶,然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好伤人哦,我可是特意调到这里来看你的,小土匪。”警察说。
“谁信你。好了,既然你在这里,那把我很她捞出去应该没问题吧。”路远说。
“调了监控,这边也算是正当防卫吧,但是在大街上打架影响社会风气。罚你两百,去交钱吧。至于另外三个就要好好拘留一下了。”警察说。
路远去交钱了,警察嘱咐那三个男的先在审讯室里壁思过之后,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你好,我叫白竹。”警察主动找我搭话。
“你好,我是裴默。那个,为什么你要叫路远‘土匪’啊?”我回应他,并向他提问了一个我有些在意的问题。
“看不出来吧,那家伙跟我当过同事。刚来的时候,我们队长调侃他看起来不像个警察,倒像个土匪头子。所以就给他取了这样的外号。”白竹说。
“路远以前当过警察啊,确实看不出来。那为什么现在不干了呢?”“可能觉得不适合吧,或许他觉得当个土匪头子更适合他呢?”白竹回答。总感觉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那件事之后,我跟路远的关系更近了。他偶尔会给我发信息,叮嘱我早点回家。在我不得不晚回家时出来送我回家。】 白竹坐在车的后座,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这座城市在这些年来变化很大,治安也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点。灯火通明,已经不用那么担心太晚回家会遭遇到歹徒了。 “真的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最近怎么来这边了?是有任务吗?”
裴默问白竹。毕竟白竹总是有任务在身,往返各地。
“是啊,好久没见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任务,我是来这边跟老朋友叙旧的。”白竹回答。
“专程过来叙旧的吗?”裴默问他。
“嗯,我要结婚,希望他能知道。”白竹回答。
“哎?之前听路远说你是不婚主义,为什么那么突然?”裴默有些惊讶。白竹比她和路远都还大两岁,已经老大不小了,是人老了之后会感觉到有些寂寞吗? “嗯,跟一个同事,叫程涵。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不邀请我和路远去参加婚礼吗?”
裴默问。
“不会有婚礼的。”白竹回答。透过镜子,裴默察觉到白竹的眼底有淡淡的悲伤。裴默不了解白竹,但觉得他其实并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