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顶着学长学姐们诧异目光从地下室走出,僵尸一样的无神双目与他们一一对视,礼节性的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他漫无目的的乱逛,一个人走到了豪斯帮的窝点,靠在大理石雕像上不知道该去哪里,直到落日出现在云端上时,诺顿又从背后勒懵了他。 草草在校监处做了个书面登记,诺顿用灵能像磁铁一样吸附住他,把他固定在背上,回到了秘密基地。 诺兰一脸无奈:“你又要干嘛?你全年无课就算了,每天把我拐来拐去就算了,还要耽搁我休息时间吗?”大量的粗痞话脱口而出,边骂娘边用使出最大力气不断的踢诺顿后背,挨了两下重的马上老实起来。
开到简陋的大号起居室里,诺顿玩味起来:'“未来怎么想的?”诺兰不知怎么回答,沉闷的看着脚下地板:“别说了,调查员头头预备役。”
村庄的人被财阀雇佣,同学仕途通达,除去良好的成绩和周围人用善意构成的人际,蛇院的未来只会让他成为掌握大量武义的孤家寡人,运气好点能成个高工资审判官,运气不好就是辆即将成为被各大领主调遣来,调遣去的公车,不断的投身各大黑巫术,亚空间事务。 诺顿见他开始躲闪,直截了当起来:“神秘学启示录背下来了?”
诺兰点点头,比起这个亦父亦友的人他更加在意的是过段时间的校外活动。 诺顿看出了玩心,故意拍了拍诺兰的肩膀::“我们对练一次,达不到要求你别想去,你这个心态毕业去从事调查工作和送死一样,帝国每年都死十几万人在这个事务上。”
诺兰一脸愠怒,这个男人每次都给自己带来海量挫败感,总能给自己一个不得不与他对练的理由。 挑选了一把钝器,注入了灵能原地,放松神经直接冲向诺顿。 诺顿则依然空手应对,毫不在意因肉体和精神的成长,力量成长到六阶的诺兰。 诺兰立马用灵能包裹住了全身肌肉,刺激了动态视力,举起武器侧面敲击过去。 “五?不对六阶武士了,快一重了,你肉身已经那么强大了吗?混血就是不一样。”
诺顿踩住武器,惊喜的问。
诺兰没有开口,以右脚为圆心转到诺顿左侧,抽出武器拉开距离,想要从诺顿不惯用手开始打击诺顿。 “还会自己制定个人战术了,进步很快。”诺顿不断防御,不断训练诺兰的战斗技巧,从腰带上拿出一瓶极其稀有的魔药开始勾引诺兰。“这个能让你直接到七阶,你现在的技巧操控这点灵能绰绰有余。”
诺兰并没有回答,焦急的使出了浑身解数,围着诺顿打了个遍,怕死这个琢磨不透的教练真取消自己的校外活动把自己困在这里。 一个侧身位踢在磐石上,再一次弹开距离,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小心!”
两根杀伤力控制的很好,手指粗魔法的魔法光柱慢慢射向了诺兰。
诺兰赶紧朝侧面弹开,躲开第一根,挥舞钝器打击在第二根的魔法回路上。 “不错,继续。”诺顿和达芬奇组成了两人小队开始教育起诺兰来。
诺顿懒洋洋的,好像说一件对诺兰很轻松的事一样:“先在我的阻挠下解决女巫,再对付我。”看着把自己的打击力度控制到自己可以承受范围的二人,诺兰生出了一股无名业火。 夹带着业火,鬼使神猜的想到了神秘学启示录中的方法,用大量灵能包裹住自己的内脏,三秒就冲到了离自己八十多米的达芬奇身边。 达芬奇一脸高兴:“身体可以超负荷了,越来越棒了。”
一个魔法屏障又弹开了诺兰。
诺兰不得不边躲闪远程攻击边与故意压过来的诺顿对拼在一起。 又是一段老生常谈的“左,右,左,后侧步,小心魔法。”在诺顿进攻下,时不时使用超负荷的诺兰吃了不少魔法光柱,肌肉的不适,加上内脏的不断损耗让他心力交瘁。 诺兰越来越焦急,自己根本来不及使用自己的灵能天赋,战斗空间已经被压缩到只有防御与躲闪的余地。 焦虑中,一个鬼点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边带着诺顿进攻边在脚下布置灵能丝线,开始大量挥霍体力。 “就是现在!”
一张围绕诺顿的奥能大网被张了起来,钢琴线一样锋利的奥能铁丝切向诺顿。一个黑洞就此而生,奥能同时延伸去了达芬奇处。
“可惜可惜。”诺顿手指直接点在了奥能丝线上,直接破坏了整张网的灵能构筑。达芬奇则动都懒得动,一点信心都不想给诺兰,直接冲开理都懒得理。
诺顿做出了停的手势。 不顾诺兰的挫败感走到他身边,又一次举起诺兰来:“又没用,结束。”左手制住诺兰,直接举起药瓶灌入他的嘴里。“自己稳定吧,我们出外面玩了。”
两人直接丢下原地撑着膝盖不断吐气的诺兰,消失在了练功房。
诺兰恶毒的盯着二人的背影,直骂娘,不管怎么说出游算是保住了。 还没等他兴奋多久,诺顿灌入的药剂起了作用。 乱糟糟的能量猛的在诺兰体内乱搅,浑身肌肉在外力的刺激下开始疯长,灵力也难以控制。 诺兰赶紧绕着整个场地乱跑,发疯般消耗这股巨大的能量,促进融合。 … 日期来到了大后天,冯承换上了满是金丝的便服,包下了一辆豪华马车准备回自家领地。 由于嘉丽与莱斯蒂由于财阀纷争,家里没空管他们,无处可去,也懒得二次经营每天都千篇一律的佃户,选择去冯家里的领地暂居。 其实玛丽亚与诺兰也无处可去,一个村里人被安置在嘉丽家经营的土地上,路途遥远,就算用珍贵的魔法飞艇赶路也要两个月,根本无法探望。 一个父母不负责任,怕麻烦,直接人间蒸发。 出于礼貌两个谢绝了热情的冯,孤儿般准备结伴探索法兰克福帝都边缘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