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天把报名参加围棋大赛的名单交给了谭瑞年。 谭瑞年大致扫了一眼,却没想到再上面看到傅萤两个字,面露诧异之色。 他年纪不大,四十来岁,老眼没有昏花,怎么就看到傅萤的名字了。 他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再戴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谭老师,看什么呢?那么仔细?买彩票中奖了?”
谭瑞年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什么。”
“是不是你们班的傅萤又给你惹事了?”
“那倒没有,她最近表现的挺乖的。”
“对了,谭老师你们班的围棋大赛的参赛名单统计好了吧?我得递上去。”
谭瑞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把名单给了过去:“统计好了。”
“嗯,那我交上去了。”
傅萤也参加的比赛,虽然不能拿什么名次,但踊跃报名的勇气还是可嘉的。 勇气可嘉啊。 … “温天,你帮我看看这题。”
傅萤正盯着数学题,头疼,下了课,就去找温天抱大腿。 “哪道题?”
温天抬头,接过她手里的试卷。 一整张,除了选择题,其他一片空白。 傅萤尴尬笑了笑:“都不会。”
“……”温天顿了顿,“其实,这些题,相似的题目老师都讲解过,只要把公式带进去换算就好了,很简单的。”
傅萤迟疑问:“公式是什么?老师什么时候讲过?我怎么不记得?”
温天:“这……” 数学傅萤是真的一点也听不进去,一节课基本状态就是,昏昏欲睡。 老师在讲台上挥洒知识,她打了伞。 温天给她讲题,傅萤听得很认真,但从眼神里看到了迷茫。 温天讲了很多,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懂,铃声一响,女孩捏着试卷一边挠头回来座位。 放学后,没人来接她,她没立刻回家,站在公交站台逗留,希望能和他偶遇。 经过的老大爷以为她在等公交,好心提醒:“姑娘,公交停了,七点半就不通了。”
傅萤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朝着老大爷应了一声:“哦,谢谢。”
傅萤又在公交站台待了一会儿,才回家。 她往大哥的房间扫了一眼,刚准备回房间,傅砚突然捏住了后脖颈。 “傅萤,谁让你把我微信给那个变态的?她妈的,居然要和我处对象。”
傅萤吓得缩着脖子:“我让你给我解决问题,你非要给自己打扮的风情万种,又气质多情,人家看上你了,怪我吗?”
傅砚咬牙:“皮痒了?还顶嘴了是不是?”
傅萤:“没有,是小哥你说给我解决问题的,钱你拿了,总该把问题解决吧?”
“就你那点钱……”傅砚突然改变主意,坏笑了一声,“我当初可能答应你做售后服务,除非你以后半个月的零花钱都给我,不然不帮。”
“……” 傅萤感觉自己被敲诈勒索了。 但把柄在傅砚的手上不敢反抗,只好吃哑巴亏。 傅萤小脸不情愿:“好,好吧。”
“现在身上有没有钱?”
傅萤苦着一张小脸:“有,不过我有用。”
“拿来。”
傅萤不情不愿,在傅砚的威逼下的仅有的一块钱递了过去:“我坐公交的钱。”
傅萤以为,小哥看不上这一块钱,谁知人家收下了。 还轻蔑的扫了她一眼:“穷鬼。”
…… 围棋初赛定在了下周五,谭瑞年布置作业后,叮嘱他们参赛的同学好好准备准备。 随后,谭瑞年夹着课本走了。 等下要上晚自习,今天傅萤做值日。 倒垃圾的时候,傅萤故意走得很慢,自习开始了,她才进教室。 没想到谭瑞年在。 “怎么这么久?”
傅萤脸不红:“路上有个同学撞到我垃圾桶了,都洒了,我打扫,就迟了。”
“以后动作快点。”
“嗯。”
“去位置坐好,有道题要和你们讲一下。”
… 放学后,傅萤向往常一样坐在学校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等傅砚。 她一连好几天,都把傅明川给她的零花钱全给了傅砚。 傅砚拿着她的零用钱,脸色愉悦,很是满意。 每天晚上接她回家,对她的态度也看在了钱的份上好了很多。 傅萤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沈黎光了,就连大哥也很少回来,听说消防员晋级考核,所以很忙。 初夏的夜晚的风还没那么热,傅萤抬手把发丝别在耳后。 等傅砚的空隙,傅萤从书包里拿出日记本,拿着铅笔在白纸上勾勒沈黎光的轮廓。 她垂着脑袋,额头的碎发垂下,随着晚风轻轻摆动。 女孩虽然看起来娇小,但已经能看得出少女的雏形,和恬静婉约。 皮肤白皙,身子瘦小,眸子灵动,没有少女亭亭玉立,但有精灵般的伶俐乖巧。 夜晚的公交车站不知道何时多了这样一道风景。 总是吸引人的视线。 有画画功底的傅萤,素描也不错,很快沈黎光的脸部生硬清冷的轮廓就在纸上。 她小心翼翼的在他眼尾点了一颗痣,盯着画,竟然鬼使神差的凑近吻了吻画上人的唇。 反应过来后的傅萤白净的小脸涨红,一双清澈光透的眸子带着慌张。 她刚刚做了什么? 亲了沈黎光的画像。 傅萤垂着头,咬着嘴唇,快速的把日记本塞进了书包。 “傅萤!”
傅萤刚把日记本塞进书包,就听到傅砚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生怕傅砚看到刚刚那一幕,身子一惊,拿起书包走了过去。 她仔细瞧了瞧傅砚的表情,发现他一如常态,应该是刚到,没有发现她刚刚突然亲本子的怪异举动。 傅砚抬眼,见傅萤正盯着自己打量,皱眉:“小哥知道自己帅,但我们是兄妹啊,我们……伦理道德上说不过去,爸爸知道会气出病的。”
傅萤满脸黑线:“我看你有病吧。”
傅砚冷笑:“是不是突然觉得小哥很帅。”
傅萤违心点头:“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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