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老板后,沈黎光又让那个女生回去上自习,随后才走过来扫了他们俩一眼:“你们俩,跟我走。”
傅萤回了教室,和谭瑞年说家里有事请假,没上自习就走了。 去了医院,那男生没什么大碍,皮外伤。 只不过,那男生的家长来了。 傅萤总感觉他家长是来为自己儿子报仇来了,怂得不行,抓着沈黎光的衣服,躲在他身后。 傅砚臭着一张脸,斜靠在墙壁,一声不吭。 男生的父母看到自己儿子头被打得流血,心疼的不行,朝着沈黎光质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打得我儿子?凭什么打我儿子?”
被绿的事情,傅砚心烦不想说。 沈黎光看了一眼傅砚,淡淡开口:“年轻人闹了一些矛盾。”
“闹矛盾也不能打我儿子啊?我儿子才高三,这头打坏了怎么办?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沈黎光:“一切费用,我赔偿。”
“赔偿,赔偿能弥补我儿子受到的伤害吗?”
沈黎光:“要不,你们打他一顿?”
男生的父母话头一噎,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在这替他跟您道歉。”
“我知道赔偿不能弥补你们儿子的受到的身体伤害,目前,你们能得到最好的补偿就是如此,你们不要赔偿,得不到任何好处。”
男生母亲觉得沈黎光说的有道理,问:“你打算赔多少?”
“治疗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额外五万块的补偿。”
夫妻俩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他们也从医生那里了解了一些,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大碍,就是皮外伤。 五万块钱的补偿绰绰有余了,更何况一切医药费都是他的。 夫妻俩这么一合计,觉得可以。 “那好,我要给我儿子做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受到内伤,这钱你也出。”
沈黎光点头:“明天把陪费用单给我就行。”
夫妻俩气不过,连夜给儿子找个护工来照顾。 明明是皮外伤,还住上了vip病房。 沈黎光送他们回家的路上,气氛很深沉。 傅萤低着头,揪着手不说话。 傅砚沉着脸,把车窗打开,抽着烟。 好一会儿,傅萤憋不住了:“小哥,对不起。”
傅砚:“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如果我不说,就没事了。”
“然后我戴很久绿帽子。”
傅萤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来。 傅砚那边车窗光缓进风,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车内就一直保持着沉寂的气氛,一直到回了家。 傅萤跟着傅砚上楼,看着他摔门进了屋子,傅萤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好一会儿,她才回房间,放下书包,手机就振动了一下。 她拿起来看,居然是沈黎光给她发微信。 沈黎光:你好好安慰一下你小哥。 傅萤:……怎么安慰啊? 沈黎光顿了顿,也觉得这种事比较棘手。 是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个男人有关系,都会眼红。 只不过,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 沈黎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那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你别去打扰他。 傅萤盯着回信,打出一个“嗯”然后手指停顿了一会。 如果她只发这个字,沈黎光应该会回复“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傅萤把“嗯”给删了,回复:你今天花了多少钱,我跟我爸要,还给你。 沈黎光:不用了,你大哥会还我。 傅萤:你今天麻烦你了,谢谢哥哥。 沈黎光靠在床上,手指间夹着烟。 女孩很快回复了过来,他拿起手机,身体坐直。 沈黎光吸了一口烟,嘴角上扬:哥哥想听语音。 ……傅萤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个要求。 傅萤:说什么? 沈黎光:叫声哥哥。 傅萤抿了抿嘴唇,犹豫着,最后发个语音。 沈黎光听女孩软糯的嗓音,叫着他哥哥,深深吸了一口烟。 微信发出去,傅萤好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复。 良久,手机才再次振动: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晚安。 傅萤盯着短信,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放下手机就睡下了。 …… 沈黎光拿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那边女孩早就没了动静,连句“晚安”都没说。 他突然心烦意乱,走到阳台又点了一支烟。 真他妈的禽兽。 沈黎光舔着嘴唇,忍不住在心头咒骂了一声。 他是一个成年人。 是一名消防员。 在遇到危机的事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何解决。 沈黎光万万没想到,处理感情,比救人救火难多了。 后者是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前者是破坏人民安全,想法还那么邪恶。 通常在两难的情况下他能够快速的做出选择,可这件事,沈黎光第一次觉得自己拿不定主意。 直到黎若澜在外面轻轻敲门,他才回神。 黎若澜在外面看电视,看到沈黎光走出来后,轻声问:“黎光,我听王婶说,那个周小姐说你骗婚,说你有孩子。”
“嗯。”
黎若澜叹了一口气:“你哪里来的孩子啊?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能骗人家吧?”
“她总缠着我,我只用了点手段,还自己一个自由。”
“你真的对人家没感觉?”
沈黎光笑了:“如果有感觉,我比谁都开窍。”
黎若澜怀疑着问:“你二十五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窍?”
沈黎光顿了顿,随口回答:“快了。”
闻言,黎若澜心中一喜。 儿子这么说,说明有头绪啊。 “真不是妈着急,如果这些年你要是谈个女朋友什么的,我也不催你,可你都二十五了,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过女朋友。”
“您跟着着急也没用,隔壁李叔家的儿子不就是父母跟着着急,最后草草结婚,一年不到就离婚了。”
“……”黎若澜,“盼一点好事行吗?”
沈黎光:“我说的是事实。”
黎若澜说不过沈黎光,干脆盯着电视不再和他争论了。 好一会儿,她看着儿子的脸色,才迟疑着问:“对了,明天你爸和弟弟的忌日……你明天有时间吗?”
沈黎光顿了顿:“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