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看沈黎光，了然，离开时经过沈黎光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真的是，长得好看就是招小女孩喜欢哈。”
沈黎光正盯着手机给女孩回短信，听到女人说话，才抬头。 那胖女孩正用着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沈黎光不为所动，走了过去，把手机递了过去：“知道你父母电话号码吗？联系他们过来接你。”
胖女孩看着沈黎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哥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沈黎光皱了皱眉，朝着门口喊，“把人送去医院。”
“别啊，哥哥，我，我给我爸妈打电话。”
胖女孩接过手机，看了看沈黎光。 沈黎光没注意她，转身去看电脑，胖女孩子先是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才拨打了父母的电话。 最后人被接走了，钱正队里人看着胖女孩一步三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沈黎光。 有人撞了撞沈黎光的肩膀，笑得深意：“完了，老大，你完了，你要被缠上了。”
吴小武附和：“刚刚内勤的小钱可是说了啊，人家小姑娘只和你说话，啧啧，这真的是牺牲色相了。”
沈黎光：“小钱怎么跟个喇叭似的。”
“沈队你可要注意点了，那女孩是个私生饭吧？小心她盯上你。”
沈黎光拧着眉头，骂了一句“滚”，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那边几个一直在议论，嬉笑打闹，这似乎是他们在值班时，唯一的娱乐了。 沈黎光下楼，走到院子里，坐在篮球框下，附近安静了下来，女孩声音细声细语。 “哥哥，干嘛呢？”
“嗯，在队里。”
傅萤深深吸了一口气，沈黎光听到她在电话里叹息：“怎么了？”
“嗯，肚子疼。”
傅萤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那边的警报声，特别刺耳。 电话里隔了两秒是没有说话声音的。 之后，沈黎光匆匆留下一句：“自己煮点红糖水，知道吗？”
傅萤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了。 她例假来的时候偶尔肚子会剧痛，坐着想躺着，躺着想站着，站着想蹲着，总之，疼得做什么都不对劲。 半夜三更她从床上爬起来下楼煮了红糖水，趁着有温度喝下去，然后爬上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算是心灵慰籍。 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就没感觉到疼了。 早上起了雾，白茫茫一片，八点才慢慢散开，她陪夏锦云去做产检，傅砚在车里等他们。 夏锦云肚子有六七个月了，夏锦云穿着平底鞋，挺着肚子，走的很慢。 傅萤扶着她，盯着她的肚子有点期待：“希望是个小女孩。”
夏锦云孕味十足，笑得温柔：“男孩女孩都一样。”
“女孩子可爱。”
傅萤嘀咕。 夏锦云点头：“是可爱，你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她们进了医院，傅萤去挂号，医院门口一阵人慌马乱，门口的急救车刚停下，后门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推着担架床就往医院里跑。 人慌乱，脚步匆匆，担架床上的人一扫而过，穿着消防服。 可能是夏锦云敏感，心一下子就跟着提了起来。 傅萤回头去，发现夏锦云不在原地。 四处寻找，发现夏锦云站在电梯前手指一直在按电梯。 傅萤想跟上去，她进了电梯，关门电梯门。 “很严重，需要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十二月的天，傅熠一头大汗，脸色带着烟灰，签完了病危通知书，就听到耳边带着颤抖的声音。 “阿熠。”
傅熠抬眼，夏锦云红着眼，脚步很匆忙，却走的很慢。 傅熠迎了上去，扶着她：“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医院产检？”
“小妹陪我，”夏锦云抓紧他的手，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傅熠盯着手术中三个字，目光发沉：“我没事，但我的队友有事。”
“别担心，会没事的。”
“但愿吧。”
傅熠微微叹息，拉着她在手术室门口坐下，“看你急的，挺个肚子还走那么快。”
“我担心你，最近有点敏感。”
“都要做爸爸了，我肯定回好好的保护自己，会小心的。”
夏锦云往他怀里靠，刚刚慌的快要跳出来的心才慢慢放下。 傅萤上了楼，看到大哥在，很识趣的把挂的号递了过去，然后默默的走出了医院，在车里等夏锦云。 傅砚在车里等睡了，车门被打开，冷等灌进来，吹醒了傅砚。 “好了？”
傅萤摇头：“碰到大哥了，然后大嫂这会儿和大哥在一起呢。”
傅砚皱眉：“啧，这该死的酸臭味。”
傅砚去摸手机，尝试了一下再次去加金灿的微信，一直没有反应。 傅砚深叹一口气，仰着头靠在车里，伸手去摸烟，想到待会夏锦云要来，下了车站在路边抽。 大概在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熠就扶着夏锦云来了。 “开车慢点。”
傅熠叮嘱。 傅砚瞥了大哥一眼：“知道了。”
夏锦云拉着傅熠的手，想到在手术室里病危男子，有点怕：“阿熠，你小心点。”
傅熠点头：“我知道，回去吧。”
傅砚挑眉，眼看着这俩人要来个额头吻，他升了后排车窗隔开了俩人，伸出头朝着傅熠说了一句“走了”，立马驾车离开。 车后的男人站了很久才离开。 这，大概就是细节。 周末过得快，很快就周一了。 傅萤走在校园，迎面吹来风，她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穿过白雾进了教室头发都被打湿了。 一节课将近一个小时，下课时天光大亮，雾霾也散开了。 林丽珊在人群里穿梭，往她这边走。 “你这手。”
傅萤看了一眼：“冻的。”
“还别说，今年冬天冷的早，还特别冷。”
林丽珊一边说，一边把热奶茶给她：“赶紧捂捂，都快冻烂了。”
每年冬天都手凉脚凉的，穿再多了也没用。 傅萤握着奶茶，手上才有知觉。 两个女生在校园林荫道上走，梧桐树枯黄落了一地，树上孤零零的。 林丽珊抬眼，瞄到了傅砚。 最近她小哥在他们学校出现频繁，林丽珊抬眼看到傅砚挡住了金灿的去路，她问：“你小哥是不是在追大三的那个金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