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你拿什么来求我?”
凉薄指尖,半是轻佻的勾起女子精致的下颚,迫着她与他对视,宇文熠城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闲闲开口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抬眸望住面前的男人,夏以沫突然觉得一切是如此的荒谬而可笑,“宇文熠城,你费尽心机的做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得到我吗?”
“得到你?”
宇文熠城却如听到了一个绝大的笑话一般,冷冷笑了,“夏以沫,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钳在夏以沫下颚的大掌,不屑的松开,说这话的男人,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那到底是为什么?”
夏以沫顾不得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赧然,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她焦切的神情,还真是刺眼。宇文熠城邪魅的笑了笑:“遗憾的是,你越想知道,孤越不想告诉你,怎么办?”
他好整以暇的态度,令夏以沫几乎气结。“宇文熠城,你混蛋……”被骂作“混蛋”的男人,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今天才知道吗?”
夏以沫但觉一口气刹时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噎得生疼。“既然如此,就把我和司徒陵轩一样关起来吧……”片刻,冷静下来,夏以沫突然开口道。“你说什么?”
宇文熠城沉沉问道。“你不是说,司徒陵轩落得今日这个地步,都是拜我所赐吗?既然证明都是我的错,那么,被关起来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到后来,夏以沫越发心平气和起来。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令得面前的男人,如此痛恨她与司徒陵轩,但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么受到惩罚的,理应是她。“夏以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宇文熠城语声更沉,寒眸如晦,隐隐的危险,一触即发。夏以沫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话音未落,宇文熠城却是蓦地踏前一步,高大身躯直接揉上她的娇躯,将她重重抵在了墙角……夏以沫只觉整个后背,刹时被撞得生疼。但这一切,也比不上眼下她所面临的处境,更叫人心慌意乱。她的身后,抵着冷硬如铁的墙壁,面前却是男人强势而滚烫的胸膛,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隔着两人轻薄的衣衫,她甚至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灼热的体温,一丝一丝的穿过皮肤,渗透进她体内的温度,烫的她整个人都是一颤。夏以沫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哪知她甫动,身前的男人,竟随之更紧的揉上她的娇躯,直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犹如落入陷阱的小兽一般,被迫深陷在男人的势力范围之内,无处可逃。“夏以沫……”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耳语一般,暧昧而危险,“你的意思是,救不了你的阿轩,你就宁肯陪着他一起受苦受难,是吗?”
近在咫尺的滚烫吐息,随着宇文熠城凉薄唇瓣里咬出的每一个字眼,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夏以沫只觉半边身子都是一麻,不受控制的颤栗,如燎原之火一般迅速从皮肤上长出来,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一般。“宇文熠城……”无意识般的唤着面前男人的名姓,夏以沫但觉一颗心,跳的飞快,脑子里更是空白一片,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迷蒙的神情,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轻唤他名字之时,微微张翕的唇瓣,她望着他之时,浮着一层水汽般的明眸……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刹那,忽而像一道闪电般,将宇文熠城狠狠击中……俯首,男人一张薄唇,蓦地贴上女子柔软的唇瓣,短暂的停顿之后,却是席卷如狂风暴雪一般,在那柔软甜香的唇瓣,狠狠烙上自己的印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夏以沫完全懵了……懵了……唇齿之间,尽是男人强势而清冽的气息,如同冰凉的薄荷,又像是熊熊燃烧的热烈火焰,夏以沫只觉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就像是被抛进了冰与火两重天之间一样,浮浮沉沉,全无挣脱的可能。不知过了多久,一刹那,又或者是漫长的一生,就在夏以沫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男人终于缓缓放开了她……空气里似乎还缠绕着两人亲吻的暧昧气息,夏以沫怔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缺氧的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惟有胸腔里的一颗心,跳的飞快的声音,轰隆隆的响彻在耳畔,仿佛下一秒,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一般。宇文熠城亦紧紧凝视住她。面前的女子,一张白皙清丽的脸容,此刻,却如同染了最上等的胭脂一般,艳红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她微微迷蒙的望着他的一双明眸,有水波流转、潋滟清光,那样的不知所措,那样剥去一切强势的柔弱,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蹂躏,想要摧毁,想要看到她因为他而哭泣的模样……宇文熠城需要竭力压抑,才能阻止自己再不顾一切吻上去的冲动。夏以沫却忽然反应过来,扬手,做了一个全世界女人在被男人轻薄之时,都会有的习惯性动作——只是,她扬起的手势,还未来得及挨到那个混蛋男人的脸颊,便被他如铁钳一般的大掌,狠狠截了住……“宇文熠城,你疯了吗?放开我……”又气又恼,夏以沫拼命的想要从男人的大掌下挣脱,不管不顾的就挣扎起来。眸光一暗,宇文熠城嗓音危险的沉了沉,“夏以沫,你找死……”强势的胸膛,再一次不容分说的揉上女子的娇躯,将她完完全全的压制在他的怀抱之中,头一低,宇文熠城就要继续先前未完的动作……